遥之陷入无边无际的苦恼,匈奴来犯,那么多的文武百官竟然找不出一个好方法。武官盲目主张讨要边境,遥之觉得现在刚换朝代,根基未稳,一场大战下来国家必定损伤惨重。文官一味的主张求和,甚至要求让皇上出面去谈判,让遥之气的直直的吐血。遥之和丞相来回在书房来回踱步,愁容满面。
“陛下,且休息一下。父亲也在啊,一并休息吧。”遥之抬头一看云瑶来了,皱着的眉头稍微松了一下。“陛下最近过得怎么样啊,可还安好?”长清从云瑶背后走出来,冷淡一笑。
遥之一看长清来了,心中不免忐忑。“你怎么来了不是在休养身体吗。”
“修养,陛下你怕不是忘了臣妾已经修养了两个月了吧,再修养恐怕懿坤宫就要变冷宫了,陛下。”长清抬起头冷冷的看着遥之,那个眼神让遥之冷漠。
“贤妃你在说什么呢,朕只是最近有些忙,没有来得及顾得上你而已。”遥之眼神躲闪,甚至不敢正面看长清。他承认最近开始心里远离长清,长清的爱让他捉摸不透,相比云瑶,男人恐怕都喜欢好把控的吧。
“是吗陛下,可是看传唤,陛下看望云妹妹的次数可不少啊。”长清讥笑到,遥之的表演越来越拙劣,她甚至可以一下子捅破。
云瑶一早猜到场面会是这样,急忙向父亲使眼色。丞相赶忙将遥之拉往内阁假装谈论事宜。“罢了,妹妹在这陪着陛下吧,姐姐有些不舒服,先行退下了。”未等云瑶作答,便转头踏出大殿。
姐姐,这是怎么了。是嫉妒我了吗,可我从未想与她抢她是知道的啊,是因为孩子的原因吗。可这一切,我也不是故意造成啊。云瑶无奈的苦笑,宫中尔虞我诈要开始了吗。云依见主子恍惚,推了她一下。云瑶拿出糕点,缓缓退下。
长清走出宫殿,看向宫殿。三米城墙,将她的生活围在一个圈里。生来沉重,从来不能放弃。“南褥,我想出宫看看南宁。”南褥知道长清在想什么,她以为她和师傅的计划可以瞒过她,悄无声息的让事情继续按照他们的想法发展下去,奈何他们低估长清。
乱世中长大,看淡世间人情冷暖,长清从来不是个弱女子,只不过现在只是短暂的迷茫。南褥答应着下人备好马车。一行人往那个城墙外赶去。
宫外商铺玲珑,一些官宦女子在街上挑选商品,摆摊吆喝络绎不绝。长清看着这些陌生的一切,想起小时候父王带她出宫的场景。
那时候她还小,看见宫外的一切都很好奇,一会要吃糖葫芦,一会要看皮影戏。也是那时候,若之陪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嬉戏。若之在秦府不受待见,秦家看不起他的母亲,连同他,一直呆在秦家最低端的位置,有时候,甚至温饱都不能解决。
长清心善,那时候的她心底还是善良的。她去求父皇,让若之做她的伴读郎。长清是杨国的掌上明珠,杨王怎么会不答应。就这样,若之陪着她学习,陪着她长大。
转过几条街,来到一条冷清的店铺。门口的旗帜上豪气的写着“药铺”,可里面却未曾有过救死扶伤的场景。蛊虫本就既可医人又可害人,奈何世人只看到害怕的一面。
南褥扶着长清走下马车,长清抬着头,今日天气灰蒙蒙,像极了她的心情。
“长清来了啊,许久未见。”南宁早猜到她会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早。南浦从内阁中走出,朝长清笑了笑。南家自从收入杨国,便一直是杨家的暗奴。杨王有时候虽然荒淫无度,但是待人还是极为忠厚的。
“南宁,我想清楚了,计划原步实施吧。下一步该怎么做。”长清苦笑,开门见山。看到长清能想明白,南宁心中欣慰。示意她们坐下,到了一杯茶。
“想明白就好,我知道你背负了太多,可是你别忘了,十一年前,你在坟前说过的话。”
十一年前,杨国灭,她哭哑了嗓子,向南宁哭诉,立下誓言,定要秦家性命。十一年后,她因为儿女情长,一个不该到来的孩子,想要放下仇恨,好好生活。
秋意正浓,门外落叶沙沙作响。南宁和长清叙述接下来的计划。临走时,长清回头:“南宁,你累吗?”南宁并未接话,反问到:“那你累吗?”相对无言。
宫门即将下钥,长清和南褥急匆匆坐马车赶回那个牢房之中。
长清坐在镜子前,看着铜镜前的自己轻轻叹气。南褥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南褥,你明天中午去请陛下来宫中吃饭,就说我有事要见他。”南褥应下,替长清整理好被褥便知趣的退下了。
她知道长清要开始了,如果说之前的是长清,那么今后的她,不再是杨长清,而是亡国公主,她要真真正正的开始了。
遥之刚刚下完早朝,拂拂额,近几日虽然烦心事比较多,可是头疼缓解了很多。坐在龙椅上,轻轻摩挲着把手,闭眼沉思。“陛下,贤妃娘娘今日派人前来,想请您中午去懿坤宫吃午饭。娘娘说有要事商议。”小允子上前轻轻说道,说完见皇上脸色并未变化才敢退下。
她有什么事情商量,是不是又要与我吵闹?是不是最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