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信封,信中:吾女,见字如面。长话短说,时势动荡,秦家不稳,且另寻靠山。皇上之弟秦若之,通史明事,可为君王之才,韦家欲捧之,为父在外除害。郡主长清所托之事,你尽量完成,这不仅仅是为了韦家,更是为了现在处于水深火热的百姓们。你且放心大胆的跟着郡主做,事成之后为父送你出宫。落款处是父亲一贯用的家印。
读完这封信,韦毓秀留下两行清泪。自打她入王府,再到皇宫,一步步,她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把韦家也赔进去。她处处为韦家着想,慢慢的她发现早已经迷失了自己。一开始,她还怀疑这份信的真假,在最后,看到父亲提及送自己出宫,才相信这是真的。
不是说父亲多爱自己才相信,是不够爱才选择相信。他计划好了一切,最后再想起来安顿自己,这件事,韦毓秀不用想都知道很有风险,可是父亲还是选择让她去做,就像四年前义无反顾的让自己入王府一样,这就是韦父,一个心怀天下苍生却不能分一点怜爱给子女的韦父。
韦毓秀苦笑,:“长清,你说吧什么事情交由我去做。”韦毓秀倒了一杯茶独自浅啜。
“这个盒子里面的钗子,用蛊虫养了许久,你去以韦家名义送给云瑶,亲眼看见她钗在发间就可,余下的事情交由我们来做。”
韦毓秀停住手中的茶杯。“你要用云家来扳倒秦遥之?会不会风险太大了,云家根基遍布整个帝都,这样行吗?”
“你且做你该做的就行,记住你父亲说的话,事情办成我们都可以更好的生活,如若不成,我们黄泉路上相伴吧。”长清笑道,“记住,一定要亲眼看见她把钗子放在头发上。”
“嗯,我知道了,我准备点糕点去看看皇后娘娘。”
长清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长清,你之前的一切难道都是假的吗,你真的不爱皇上吗…你可曾想清楚啊…”一想到长清之前和皇上的之间,韦毓秀感到可惜。那时候他们虽然不如普通夫妻之间相爱,但对于长清,也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
“你们不是我,都不能感同身受。”长清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钗子,带走南褥走了。
这边丞相和秦若之简单交代了宫中事宜,给他安排了寝宫。不知道是不是丞相起疑,给他安排在昱殿,和长清的懿坤宫,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若之简单的看了最近的奏折,心中大致明白了许多。国库空虚,匈奴来犯,百姓收成下降,而遥之只顾着男女情长,一件事情都未解决,这难免惹得群臣不悦。若之打开竹章,大力用毛笔写下对策。他自幼在宫中饱读诗书,因为做了长清的伴读郎,他的老师都是极有名的。所以若之从小就很聪慧,也因为如此懂得过多的道理,遭到兄弟们的针对。
韦毓秀送走长清,一个人在宫中踱步,父亲要和杨长清联手拉皇上让位,这事如果成了,韦家就是第二个云家,开国功臣,如果输了,韦家赌上了一切,一败涂地。
南浦按照长清的吩咐守在遥之身边,观看他的动向,按照计划,明日辰时,他应该要醒来。南浦慢慢的用银针诱导,一个个逼出幼虫。在南氏一族中,蛊虫最好的载体就是成年男子的身体,这次本可以不用遥之晕倒,但是为了以后蛊虫可以很好的控制,还是选择了这样。这样一来,他们就有了新一波的幼虫。
夜悄然来临,窗外弦月如钩,夏虫脆鸣,几许繁星陪伴闪烁着冷月。淡淡清风拂过,暮色犹如一张大网撒向大地,笼罩了人间。
南褥替长清褪去饰品,梳理头发。“南褥,事情办成之后,你就离开吧。南家负担太重,你别走这条路了。”长清抬头看着南褥。
“娘娘您在说什么呢,我走了,师傅怎么办?”
“你师傅有你师傅的法子,你生性善良,在宫中不适合你。罢了罢了,你替我铺床,我想早点入睡,明天好戏一场我一定要好好看着。”说完长清哈欠连连。
一夜好梦,长清睁开眼睛,窗外晨光已经出来了。伸了伸懒腰,长清站起身,看着南褥端着洗脸水走进来,会心一笑。
此时,韦毓秀也梳妆好了。一身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用一个红木色的簪子将乌黑秀丽的长发轻轻挽起,流苏盈动,莲步轻移,缓缓走出殿内。
“可儿,让你准备的糕点可有备好?”一旁侍女应和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往日开开心心的娘娘为何平白无故去见皇后娘娘,更不知道为什么她愁容满面。
凤仪宫外,韦毓秀深吸一口气,屏住笑脸,踏入殿内。
云瑶刚刚吃完早膳,便听到旁边的宫女传唤说良妃来了。心中纳闷,急忙出门迎接。
“皇后娘娘今日来可还安好,今日叨扰,烦请娘娘不要介怀。”韦毓秀低头行礼。
“良妃许久未见,本宫一切安好,莫记挂,来屋里我们且叙叙旧,我天天都要闷坏了。”云瑶一边笑着一边大量韦毓笑。
两人在屋内坐着,品茶叙旧。“娘娘,近几日皇上抱恙,您且要保住身体,御医要随时来孕检。一定要多多休息。”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