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毓秀将钗子从紫匣子中拿出来,给云瑶展看。√她这一套说辞,昨天夜里练了无数遍,今日才如此的流畅。
“谢谢妹妹惦记了,我也正好缺一个护身符,近几日宫中事情不断,我还心中略微慌张呢。”云瑶不清楚为什么韦毓秀平白无故送她钗子,但是想来,一个钗子也无大碍,她是后宫之主,要时刻展示自己母仪天下的风采,于是点点头。
“皇后娘娘,让臣妾给你带上,我觉得这钗子今日与你衣裳甚是搭配!”韦毓秀记住长清的交代,一定要亲手钗在发间才可以。
说罢自顾自的走向云瑶,钗在发间。云瑶来不及拒绝,这个钗子就在头发上了,只能对着韦毓秀笑着,:“谢谢妹妹了,借你吉言,本宫可以和龙子一切安好。”
韦毓秀怕事情完成就离开露馅,于是继续和云瑶有一句没一句的叙话,想来也是云瑶许久没有和人聊天了,二者一时间聊天还甚是投缘。转眼快要到用午膳,云瑶留韦毓秀吃个膳食再走,可是她满是心事,哪里吃的下去。
韦毓秀一路心事重重回到良和殿,刚到殿就差可儿去懿坤宫报信。
南浦一夜守在遥之身边,凌晨第一声鸡鸣,遥之醒来。他睁开眼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觉得既面熟又面生,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到。
“拜见皇上,臣是贤妃娘娘民间寻来的草医,奉命在此处看望您。”南浦看着遥之一脸疑惑,赶紧解释道。
“还是长清有心,现在几时了,朕睡了多久?”遥之扶扶头,感觉自己头疼好了大半。眼前这个人虽是乡间之人,气质和谈吐完全不像啊。
“禀皇上,您昏迷了一天。”南浦说完便未等遥之的答复,自顾自的起身退出了大殿。
“哎,朕还没让你退下,你怎么就退下来?”遥之刚想起身问道,可是刚刚排出蛊虫的他,体内正是虚弱的时候。
“哥哥,好久不见,过的可还好?不,皇上,最近可还好?”秦若之早在大殿候着,看到南浦退出来,知道遥之醒过来,便进殿去会会这个哥哥。眼见好戏要开始了,南浦却是眉头紧皱不解。
遥之这辈子都想不到还能见到若之,或者说,自从多年前秦家起义,他就忘了他这个弟弟。“你??你是若之?当年你和你母亲不是死于混乱之中吗?”遥之几次想要坐起来,但是自己身子骨无力,于是作罢,只能躺在床上。
若之站在遥之床前,只见他着一袭黑袍,日光笼罩周身,惊为天人的眉宇面貌间掩不住的清高傲岸,略有些单薄的唇比常人少了些血色,眉峰英气然然。淡然带着冰冷的目光,流泄如水如月华,超凡而孤高,冰凉而淡漠,温润如玉又云淡风清。孤冷出尘,长发如瀑,眼落星辰,风采翩翩绝世。
若之的母亲王氏是一名歌姬,当初一手琵琶曲迷倒万千少男官宦,其中就包括遥之的父亲。父不关众人反对,执意娶若之母亲为小妾。进门之后,若之的母亲被府中正福晋和侧福晋百般欺负,一甚至连当家主母也私下为难,她的日子苦不堪言。
一年冬天,遥之的母亲徐氏又是因为一点小事开罪若之母亲,冬日落雪纷纷断了烧火取暖的木材,一个冬天王氏落下隐疾,一切弹琴的娇娇玉手满是冻疮。秦父看在眼里,可是因为徐氏母家势力,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更有甚者,徐氏派人摔坏了王氏所有的琵琶。琵琶女无琵琶,再也不能犹抱琵琶半遮面。秦父渐渐对王氏失去了兴趣,那时候若之才刚刚出生。若之生下来几个月,秦父都未曾来探望一眼,王氏靠着仅有的一点府俸养活了若之。
也正是因为若之母亲是歌姬,从小便被府中的人瞧不起,甚至连个扫地的奴婢都可以欺负。他从小便有着英气不凡的气质,再后来跟着长清在宫中学习兵法百策。倘若不问出身,若之一定是比遥之优秀的。这也是为什么若之在府中这么招同龄人欺负,小孩子不懂得什么尔虞我诈,只知道如果看到别人更加优秀,就会不开心的排挤。小时候的若之就受了这么大的屈辱,所以长大之后才会这么想要一件件拿回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吧!
“弟弟,我来进宫看看你啊。听闻你最近朝堂之事过多,操心过度才会晕倒,我一听到这个消息,立马进宫来,替你分忧。”若之邪魅一笑,理直气壮的胡说。
这个语气让遥之很不满意,他有预感,若之想要来夺走属于他的一切。“谁带你入宫的?这是朕的皇宫,与你何干?来人,将他带下去!”遥之刚刚醒来,说话都是有气无力。
“不用费力气了,下人都被我遣退了。我现在是翊王,你的圣旨已经下了,在你昏迷的时候,现在来通知你一下。”若之拿出袖中的圣旨。
遥之心慌的打开一看,看到帛书上写着封秦若之为翊王,辅佐自己处理朝政,落款处是自己的玉玺,手印,和签字。一切确实如若之所说,圣旨是真的,可他自己全然不记得什么时候写下过这个圣旨。这几天不是在昏迷吗?遥之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想不通。
若之看着遥之一脸疑惑笑道,“皇上不必疑惑,我说了我只是来解决事情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