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遥之啊!秦遥之!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整个朝堂让个翊王搅和得天翻地覆,整个后宫之主,连皇后之子,你的儿子啊!都被当成了什么?
丞相推开书房的门,从偌大的书架里拉出一本书,哗啦一声,从旁边的书架里空出来了一个小门。
“计划有变,不必扶持秦遥之了!别说架空他了,他现在就要被人顶下去,传令下去,握紧所有的政权,掌控军营,如果能先解决了翊王,那也不必以起兵之计!”小房间里,一直藏着个人,这里还有出入云府的重要暗道,所有的计划都在这里沟通。
云丞相握紧了拳头,自己的女儿让秦遥之如此欺辱,自己的政权就要被翊王拉下位置,这一切是命中注定,还是有人操控全局?丞相依旧是没有看透。但丞相的实权依旧还在,他要握紧手中的筹码,就算是如秦家反正反叛杨氏一般,那他也在所不惜!
丞相看清了秦遥之的可憎面庞,正如他想利用秦遥之一样,秦遥之也在掂量云家的分量,相比与至尊宝座,一个云家,在他眼里和杨家别无二致。
这几天的混乱,让南襦也应接不来,无论是计划的实施,杨母是失踪,宫里的琐事。一切都让她焦头烂额,连娘娘养的花,都生了草,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可一切都与长清息息相关,凄惨半生的杨家子嗣,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要伤她的心啊!
砰砰!的敲门声,让贤妃的院子也不得安宁,想必娘娘还在休息吧,南襦赶紧丢下了扫帚,将忘记打开的大门敞开,是啊,是那个传信的李公公,想来是那可憎的秦遥之又想娘娘了吧?
“快!快!快!快叫贤妃,皇后流产了,快让贤妃前去,以表六宫之仪”李公公可能是最为娘娘着想的一个太监了吧,南襦边跑边想着,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告诉娘娘了吧,她可是再也瞒不下去了。
“娘娘!娘娘!”南襦推开门,没想到长清已经早起,坐在桌前,用铜镜照着脸庞“南襦,你说,我和娘亲长得可否一致呢?”“哎呀!不是啊娘娘,云瑶,云皇后流产了!李公公让我们去拜见!”
长清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更衣吧”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娘亲尚未找到,自己又伤害了一个不应该伤害的人,可能都只能怪云瑶她姓云吧!
似乎是仇恨冲淡了一切,正如自己流产之时般的痛苦,想必云瑶也是那般的痛苦不堪吧,古人所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可是一点都没有做到呢,小时候与遥之若之苦读的圣人之书,脑袋记得一清二楚,身体却忘得一干二净。
自己从杨家出来的那一刻,长清知道自己将渐行渐远,仇恨过后,自己真的能游山玩水,忘却红尘吗?自己犯下的罪孽,手中的血,还会因为手中的佛珠而受到宽恕吗?也许长清早就知道,自己走的路,永远都没有办法回头。
“贤妃娘娘到!”“见过皇后娘娘!”云瑶身着的白衣依旧从未换过,靠着床边呆坐,有气无力的让长清平身。六宫之内,无论是哪个姐妹,云瑶都是没有想见的心思的,只怕是长清与自己有着同样的遭遇,也许只是博一份可怜,有一分同情。
长清看着云瑶的样子,总有些于心不忍,牵着云瑶的手,坐在她的身边。“云瑶妹妹呀,我们都是这般的命苦,总会在不察觉的情况下,被人剥夺我们最重要的东西。”似乎是想到了曾经,那种穿肠的痛,长清说着也情不自禁的流行眼泪。
她们抱在一起,长清心生愧疚,自己最伤的痛,在云瑶身上一一呈现,长清知道,云瑶的心地没有收到丞相的污染,是丞相的心生溺爱,让她一无所知的爱上遥之,为了丞相想要的权利,也为了云瑶的幸福。
漫天的云雾在皇城从未消散,多爱,多恨。这帝王家。长清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出口安慰的话,在长清的计划里,云瑶就快要离开这里了,一个无比罪恶的地方,怪不了云瑶,也怪不了长清,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长清知道,云瑶爱上了遥之,一切都变得理所应当起来,云瑶必须要离开这里,她不能再让这个本不属于遥之的女子,受到这样的伤害。自己只是说了云瑶的几句坏话,却让遥之的整颗心都变了。
云瑶不需要这样的一个相公,天下也不需要这样的一个君王。“云瑶妹妹,遥之他来看你了吗?”“他恼啊,他恼于政事,连孩子过世他都不能来看一眼,只有只有这一桌子的人参!”云瑶看来还是遥之烦于政事,真是一个心地本善的女子。
这一番话,加大了长清对遥之的厌恶,真是多情的种,薄情的主。抱着的云瑶的长清忍不住冷笑,“是啊,当年我流产,他也不可曾来看我一眼,在他眼里也许我们不过是倾城的人儿,床上的玩具罢了!”
云瑶听来,有些诧异:“长清姐姐,原来你还恨着遥之吗?”长清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用力抱了抱遥之,觉得自己情态不稳定了,也是时候该走了。
“云瑶妹妹,这丧子之痛我也经历过,与你一样孤独,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呀!时候不早了我也不能影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