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的人,出去!”接过药箱,方桑回头看了一眼,表情有些玩味,“待会下针,可是要脱衣服的。”
听到脱衣服三个字,东城心里一紧,他偷偷地瞧了一眼司马南,见王爷目露凶光,立马跑了出去,他可不想待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结果被王爷活活打死啊。
听到关门的声音之后,方桑这才从药箱里拿出了自己的细针,那针有些奇怪,既不是金针,亦不是银针,看不出到底是用什么的材料做的,却又觉得好像是很厉害的样子。
没有人知道着是他自己做的针,用磁石做的,所以才会觉得比较特别吧。
用手指测准穴位,方桑下针的手法,简直堪称一绝,像是蜻蜓点水,却又快又准,叫她佩服不已。
先是手上,再是胸口,最后是腹部,只是一会的功夫,沐绾绾的身上便扎满了针,活像是一只刺猬,一数,竟有二十来针,叫人看了,都要倒吸一口凉气。
“好了!”方桑说着,示意独活将他拉开。
“好了?”司马南疑惑地问着,这浑身还都是针插着呢,怎么就好了呢?看来这个奇怪的人也有些靠不住啊!
方桑没有更多的解释,只道:“等着看吧。”然后便是沉默不语。
司马南也拿他没有办法,毕竟小丫头的身上还插了那么多的针,万一惹恼了他,他一个不高兴,不给她治了,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于是,方桑坐着,司马南和独活就站着,他们三个人就像三个木桩子,伫立在沐绾绾的跟前。如果不是她现在已经被扎针扎的睡着了,恐怕看到三个石像呆在跟前,也会觉得很奇怪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一个时辰之后,三个人还是老样子,只是方桑已经坐在轮椅上睡着了。
“咳咳!”床上的人突然咳嗽了一下。
方桑似乎并没有睡着,一听到她的声音,立马睁开了眼,然后叫独活推他到床边。
床上的人似乎在睡梦中还饱受着苦痛的煎熬,虽然身子没动,可是眉心却已经皱在了一起,脸上的表情是痛苦不堪的,感觉现在的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方桑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时刻准备着拔针,只是身后的人,看的心里一揪一揪的,十分难受。完全没有医术经验的司马南,纵是在这样的时候,也只能让小丫头任由他人摆布了,毕竟方桑才是大夫,是独活都比不了的大夫。
就在沐绾绾的整张脸皱的都快要变形的时候,方桑眼疾手快,立马拔去了她心口的磁针,紧接着便是左右手,然后,就停住了。
此时她的身上,还是有十来根磁针插着,不过看她的表情,也似乎比刚才好了许多。
又等了一会,方桑看准时机,一一拔去了她胸口和手臂的所有磁针,仅留着腹部的三根磁针,好像,又准备下一次再拔了。
屋子里很安静,司马南的心里虽然很着急、很紧张、很想知道到底怎么样了,却也不敢多问,他怕打扰了方桑的观察,会耽误小丫头的病情。
神情有些恍惚地望着床上的人,司马南觉得自己的定力都快不够用了,站了那么久,他真怕自己坚持不住,就这么倒下去了。
“啊!”只听得床上的人突然叫喊了一声,便吐出了一口污血。
沐绾绾的喊叫声唤回了司马南的定力,他就像是刚打了鸡血一般,瞬间来了精神,眼睛死死地盯着床上的人,却也不知道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而此时,方桑的手里,正拽着刚拔出来的三根磁针,分别夹在了指缝之间,看那架势,似乎是一口气拔出来的。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方桑将针灸包收了起来,重新替她把脉。
手指的动作不断地变换着,他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测,叫人无法理解,但却又能从他的脸上觉察到一丝不好的感觉。
只见他摇了摇头,又从药箱里取出一颗药丸让独活给沐绾绾服下,这才开口:“虽然污血已经吐出来了,可是蛊毒却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是子母蛊,吐出来的只是子,而母却还在里面,就凭她现在的身子,恐怕是受不住再来一次刚才的针法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小丫头体内的蛊毒就没法解了?司马南当然不甘心,询问道:“那要怎么办?怎样才能彻底治她?”
“这。。。”方桑迟疑了片刻,才道,“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去找下蛊毒的人讨解药,第二个,等她养好身子,再施一次针。”
讨解药,恐怕是不太可能了,司马南选择了后者:“那就等绾儿养好了身子,再请方大夫辛苦一回。”
虽然方桑说的是选择题,可是,接下来的话却深深地撞击着司马南的心脏,叫他无可奈何:“以她现在的情况,估计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