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岑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只不过是人各有志罢了,每个人的忍耐极限也各不相同,同样的事情有人能忍,而有的人却不能忍,而拓拔羽,就是他所不能忍的。
只是还有一点,司马岑却怎么也想不到,那就是司马南其实早就已经和拓跋羽结盟了,刚才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假意逢迎的结果,目的只是为了拿到解药,救治沐绾绾而已,要他去杀拓跋羽,那又怎么可能呢?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
而所有这一切,也都是司马南计划的一部分,为的就是让司马岑觉得自己是服软了,是听从他的摆布了,而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正所谓:“一山更比一山高!”
纵然司马岑再有本事,想要跟司马南斗,还是有些难的,毕竟,支撑司马岑的只是遗愿、是临终嘱托,而支持司马南的,却是爱情,那份力量,是任何其他事物所不能赋予的,是无敌的!
司马南看着放在桌上无人看管的小瓶子,想要趁机伸手去拿,却被司马岑所阻止:“三王爷,咱们刚才可是说好了的,只有你杀了拓跋羽,我才会给你解药,你这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先下手为强、趁火打劫不成?”
司马岑说着,拿起瓶子,装作要摔的样子,像是在警告他,可不要轻举妄动,否则自己手一抖,万一一个没拿稳,那吃亏就是他了。
司马南当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他赶忙坐了下来,示意司马岑将瓶子放下,解释道:“本王只是想看看,这瓶子里装的,到底是不是解药!”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解药绝对是真的!”司马岑其实并没有骗他的意思,这瓶子里装的也是真的解药,但是为了能有牵制他的可能,所以在拓拔羽没死之前,自己是不会给他的。
可是为了让他相信,乖乖为自己做事,司马岑却也发了重誓:“如果解药有假,那就诅咒我永世不能复国!”
永世不能复国?司马岑这辈子的唯一目标就是复国,叫他不能复国,岂不是等同于杀了他?既然他都发了毒誓了,司马南也没有理由不相信了。
只是还有一件事,他还要再确认一下,便问:“那么,本王到底有多少时日可以来完成这次的刺杀行动?”
换言之,他是在问,小丫头到底还能撑几天?
司马岑想了一下,淡淡回道:“三日,三日之后,只要我的人看到了敌国的告令,确认了拓跋羽死去的消息,我就会派人将解药送到你的手里,决不食言!否则的话,我也就只能预祝三王妃她吉人自有天相了!”
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司马岑也怕司马南会跟拓跋羽合谋,但是有敌国颁发的告令,自然又不一样了,可信度就是百分百了。
司马南没有一丝犹豫,点点头道:“那就一言为定!”
司马岑亦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还没等他说完,司马南便已经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没有一句道别,转身离开。
司马南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去找到拓跋羽,然后再商量一下如何才能骗过司马岑,让他真正信服。
眼看着司马南的背影渐行渐远,巧儿忍不住开口了:“主人,你就这样放他走了?”
好不容易司马南自投罗网,不是应该抓住他然后要挟大凉国皇帝才对么?也不知道主人是怎么想的,居然这么轻易就让他走了,叫她十分不解。
司马岑似乎想的更远一些,只道:“司马南杀了拓拔羽,就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了,而且两个国家的事情,到时候等到他们两败俱伤,不正是咱们坐收渔人之利的好时机么?”
说着,转头朝她笑了一下,那笑容,充满了自信的感觉。
巧儿的心里微微一怔,有些晃神,主人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连笑都是发自内心的,却没有注意到司马岑已经离开了。
“巧儿,走了!”司马岑回头看着站在原地出神的小丫鬟,不自觉地又笑了一下,然后转头继续朝前走去。
直到司马岑的声音传入耳中,巧儿这才反应过来,见他已经走远,赶忙小跑着追了上去,嘴里还道:“主人,慢点走,等等我!”
另一边,司马南在离开了司马岑的府邸之后,便火速回了客栈,他一刻也不敢耽误,即便已是深夜,却也照样写了书信,然后叫人连夜送去了拓拔羽的手中。
而等到拓拔羽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天亮时分了。
“殿下!您的书信!”侍卫在屋外敲着门,在听到屋里的回应之后,这才推门进屋。
一如往常,屋里的情景还是那么地香艳,只见拓拔羽正赤裸着上身半靠在床边,虽然盖着被子,却也露出了精壮的胸膛,而他的身旁还躺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