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的司马岑已经完全没了理智,整个人也因为酒精的关系而变得浑身无力,巧儿即便是练过武功,她那弱小的身子也承受不住他的分量。毕竟喝醉酒的人是毫无意志的,他的体重也会比平时重上许多。
颤颤巍巍地往前挪动着,巧儿不得不小心翼翼,只听得“噗通”一声,因为司马岑的一个踉跄,自己一个没撑住,两人便一齐倒在了地上,巧儿吓得,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身上突然传来的重重压迫感让她有些透不过气,巧儿睁开眼,却见司马岑恰好压在了自己身上,害得她也动弹不得。
巧儿伸手想推开身上的人,却发现他的身子是那么重,无论自己多么用力,都无法将他推动分毫,她有些急了,这可如何是好?万一有人路过,一不小心误会了,那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试着又用力推了几次,可是司马岑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死活也推不动,她也只能放弃斗争了。巧儿左右看了看,这个时候已是深夜,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人来,既然推不开,那就算了吧。
实在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既然司马岑已经是一摊烂泥了,那她也就只能等到这摊烂泥醒过来自己再起来了,这样想着,她决定豁出去了,索性闭上了眼睛,就这样睡觉了。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巧儿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而司马岑也不见踪影。
她心生疑惑,但又有些期待,莫非是主人不动声色地把自己抱回屋子的?这样的话,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巧儿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欢喜表情,而嘴角也不自觉地有了弧度,她觉得,自己和主人的内心世界,又更近了一步。
日子一天一天,过得也很快,三日之约很快期满,司马岑坐在太师椅上,默默地等待着消息的传来,他希望司马南能顺利杀死拓拔羽,这样的话,不光是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而且对于他的复国大业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此时的屋外,突然刮起了不小的风,像是在预示着什么,窗外的树叶也随着大风一起摇晃着。而不远处,有一只信鸽正缓缓飞来,它卖力地挥动着翅膀,抵抗着外头吹起的大风。
一阵阵“扑哧”、“扑哧”的声音传入耳朵,司马岑转头朝着窗外看去,只见信鸽不知何时已经穿越窗户,飞进了自己的房间,不偏不倚地降落在了书桌之上。信鸽在桌上来回走动着,它的脚上还绑着小竹筒,看样子,似乎是有消息传来了。
他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桌上的鸽子并没有因为陌生人的靠近而飞离开去,即便是被抓在手里,也没有丝毫挣扎。
麻利地取出了鸽子脚上绑着的信件,司马岑随手一扔,鸽子便自顾自地飞了出去。
他的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看得出来,他有些心急了。
展开狭窄又细长的纸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十一个大字:拓跋羽被刺身亡,举国哀悼!而纸条的尽头,也就是最后的落款,似乎是一个血印指纹模样的图案。
司马岑用手指触摸着图案,感应着上面的纹理,这个血印指纹,可不是一般的血印指纹,是他为了防止有敌人故意传递假消息而设置的特殊暗号,虽然看着像一个血印指纹,实际上,却是隐藏着多糜国的文字。倘若有人要蓄意仿冒,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哈哈哈!”司马岑突然没来由地大笑了起来,整张脸的肌肉都在抖动,而他握着纸条的手有些止不住地颤动,他太激动了!
一直以来,他就非常讨厌拓跋羽,甚至还有些嫉妒,凭什么他一个草包,还能成为皇位的竞争者,明明拥有兵权,却又毫无谋略,整日无所事事,还摆出一副本殿不要皇位的假惺惺模样,奉了敌国皇帝的命令和自己合作,心里却又想着别的事情……
诸如此类,所有的所有,都让他觉得拓跋羽的姿态非常嚣张,让他觉得非常厌恶,而现在,他终于不用再心烦了,因为那个没用的草包死了!终于死了!
司马岑持续狂笑着,就好像要把这些年来所有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只是他狂笑了一会之后,却突然停住了,然后一个人站在窗前喃喃自语。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癫狂,说话的语气,也有咬牙切齿:“拓跋羽,你不是很嚣张么?有本事你再嚣张给我看看!现在好了,你就到地狱里去嚣张吧!”
说完,他又大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屋里,透过窗外,飘到了远方。
狂喜过后,司马岑也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知道,是自己兑现诺言的时候了,对司马南承诺的事情,也该付诸行动了。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易容亲自前去了,而是喊了身边一个比较信得过的手下,将手里“子母蛊毒”的解药交给了他,吩咐他务必安全无误地将解药送到客栈,亲手交到司马南的手里。
男子点头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