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此,莫老清了清嗓子。
虽然有一个王妃娘娘在这里作担保,他还是不能放心地将惠儿交到他手里,还有待观察。
“哼!”
老人佯装生气,哼了一声,掉头走掉了。
“师父?”
惠十娘不明所以。
“孟兄啊,这一段日子,老人家叫你做什么你就照做,千万不能有半点怠慢。”叶非茶顿了顿,眼中射出幽暗的光泽,“就是让你再去给谁下药,也要去啊。”
“啥?”孟江面色一喜,“你不生气?”
“下过药之后只要准备好接受惩罚就好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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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两年后。
依然是上次的那间产房,房门外一字排开,站着个各路人等,无不面色焦急不安,这之中脸色最为铁青忧虑的,就是为首的那个玄衣男子。
随着痛苦的喊叫声越来越大,他的目光也越来越焦急。
双目满含愤怒,他几乎要喷火地看着阻拦在自己身前的那个颤颤巍巍的老太监,如果不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他早就一脚将这个老东西踹开了。
“死奴才,滚开!”
“王爷,皇上说了,无论如何您也不能再进产房啊!”
老奴才身上的冷汗涔涔往下落,心中祈求自己有命回到皇宫。
“皇上怪罪,自有本王承担!”
关默乔重重拂袖,叶非茶的低吼声让他心乱如麻,手心里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现在听来她的声音尚还有些中气,应该没什么大碍。
可是如果这么继续下去……
关默乔不敢往下想。
他竭力不让自己想到上一次叶非茶生产时候的可怕场景,但女子苍白毫无生气的面孔蓦地浮现出脑海,让他呼吸一凛,脸色完全变了。
顾不得老太监可怜兮兮地在自己眼前苦苦哀求,他一把将他推开,抬脚便冲了进去。
“王爷哟……”
老太监一声惨叫,仿佛死了爹妈一般,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这可叫老奴怎么跟皇上交差啊……”
“哎,先起来。”
苏季千虽然也正提心吊胆,但多少比关默乔镇定多了。
叶非茶这次怀孕以来,天天好吃好喝供着。
莫老和惠十娘给调养着身体;
宫中时不时送来时新的绸缎绫罗、簪花珠钗;
在王府里呆闷了还时不时上叶楼走动走动,不顾关默乔阴沉的黑脸(反正他不敢“惹孕妇生气”)让柳三言给她讲解讲解文人典故,徐烟还赠了她一块传世好玉温养身体。
这神仙一般逍遥的日子过着,她天天心情舒畅、容光焕发,身体好的可以杀死一头牛,生个孩子这样的区区小事,没问题。
更何况一回生、二回熟,以小茶儿的聪明才智,恐怕已经摸清楚了技巧,知道怎么用力,怎么减少疼痛了。
苏季千在脑海中又这样快速思索了一回,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又安定了一些,便伸手将老太监捞起来,老这么坐着太难看了。
“别说你了,我也拦他不住。”
“他心里面有阴影,你不让他进去看着,一会儿他就得吓出病来。”
拍了拍老太监有些萎缩的肩膀,苏季千冲他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让他那张“令狐礼”的平凡的脸添了些灵动。
老太监长叹一口气,抹了抹额上的汗水,摇头道:
“奴才也活不长了,就这么着吧。”
这句话让站在一边不发一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下巴绷得死死的黛衣青年脸色沉了沉,非常不悦。
“不要这么悲观嘛,王妃娘娘可是在生孩子呢。”
苏季千瞥了一眼不语的脸色,伸手指向产房,好心提醒。
“呸!呸!奴才这张臭嘴!”
老太监一惊,连连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不语哥哥,娘是不是很痛?”
一双小手轻轻摇了摇不语攥的很紧的拳头,让他微微放松了一些身体。蹲下身,他摸了摸粉雕玉琢的小家伙的脑袋,难得地露出一抹清秀的笑容。
王府小世子脸上的表情有些惊慌,眼睛里挂着泪水,两岁的他不愿意让人抱着,紧挨着最喜欢的不语哥哥,坚持要来看他的妈妈生出小妹妹。
虽然他回答不上来为什么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