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们不敢了,饶了我们吧。”一个家奴喊道,却被小厮又一次特殊照顾,吓得闭上了嘴。
“王昌龄这些年背着父亲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你且仔细说来。”袁叶离看向管事,管事早就被吓得要死,连忙全都招了,什么抢夺家产,害人家破人亡,下毒杀人,放火下药,果然一股脑儿地倒出来了。
白鹭和陈姑娘飞快地用笔记录,什么接了张家诉讼害死陈家人,帮刘家搞到吴家年轻小媳妇,都是死有余辜的罪名。
就连下药设计袁叶离的事,也说出来了。
可袁叶离等的人,现在还没有来,凭这些罪名可以扳倒王昌龄,但是,袁叶离要袁甫阳陪着这个毒妇一起身败名裂,没有袁甫阳的放纵不堪,王昌龄就不会有那么大胆子伤天害理。
“陈姑娘,可否借你梳妆台一用,我想换回女装。”袁叶离问道。
陈暮紫笑道:“你来得巧,正好带你去看些好东西。”
袁叶离被陈暮紫带到一间房里只见屋内分了三张长桌,最东张上面摆了些白瓷小盒子,西面和南面都是一些小石磨、捣药的小簸、小碗等等,还有一些她也认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小玩意儿。
她便先到东面的长桌前去看,白瓷小盒子和小瓶子上面都描着秀雅的花色,分了绿、红、黄三色摆着,很是雅致。
陈暮紫掀开一只印着黄色梅花的白瓷盒子,只见里面是淡粉色的细腻膏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气扑鼻,平整的膏粉上面也不知用什么印着盛开的玫瑰,很是漂亮。
袁叶离很是惊奇,不知脂粉竟然可以玩出这么多花样,想必用处各异。随后陈暮紫又一一揭开另外几只白瓷小盒子,里面盛着的各色粉和膏脂,色也有白、紫、黄、深土黄等好几个颜色,无一例外都是异香扑鼻。
? ?袁叶离对新鲜的东西很是好奇,忍不住问:“这些黑粉、灰粉,可是画眉用的黛色么?”然而陈暮紫轻声道:“眉黛之类的另装着,这些都抹在脸上的粉。”
袁叶离颇有些赞叹:“这些灰、黄、紫的颜色也可以抹在脸上,真是闻所未闻,陈姑娘的红妆术让小女子大开眼界。”
“别取笑我了,快坐。”陈暮紫笑吟吟地请她坐下,又取了铜手镜来,从小抽屉里取了一套细小的刷子和粉粘,便开始在袁叶离脸上仔细涂抹起来。
?先是取了一个瓶子的香露给她抹了一层,又用紫色的膏粉在袁叶离脸上细细匀开,那紫色一抹上袁叶离的脸,便细细散开,顿时显出一种红润细嫩来。
?一番涂抹后,西凉仙只见她最后取了一种透明鲜红的膏子抹在红莲的唇上,又用小刷子蘸了点灰黄的粉扫在红莲的眉窝和鼻梁之间,顿时一个能让天下人痴迷的绝代佳人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时,沉香阁的门忽然被人砸开,一群凶神恶煞的婆子闯了进来。是那掌事嬷嬷带着一群闹事的来了,掌事嬷嬷说道:“大小姐不服管教,快把她给我带回去,听候老爷发落。”
?说罢,那两个粗壮的婆子就要串上来去押袁叶离。
? ?袁叶离冷笑一声,忽然厉声道:“你们敢,我这个嫡女是个主子,能罚我的只有家中父亲和祖母,你们的夫人只是个侧室,她都没有资格,你们这些狗奴才,也敢碰我!”
? ?那种眉目间陡然迸射的煞气,宛如有实质般射向橙月和那两个婆子,眼中毫不掩饰的冷毒竟然让两个粗壮的婆子浑身一抖,倒退一步,有一个婆子手上一抖,棍子都掉地了。
? ?“你!”嬷嬷她在袁叶离那种森冷的目光下,竟然有种发毛的感觉,但没多久立刻反应过来,即刻又窘又气。
? ?“小姐败坏门风来青楼这种地方,给我打!”嬷嬷丢了脸面,立刻对着身边的两个婆子吼,自己抢先就捡起那木棍扑上去想打袁叶离,却忽然一个黑影当头打下来,打得她的头剧痛,她“啊呀”一声尖叫,下意识往头上一摸竟然是满手鲜血。
只见是白鹭扔过来的一个寒玉凳子。
陈暮紫心疼地说:“这个凳子三千两呢。”
白鹭笑道:“小姐有钱了还你就是。”
陈暮紫是万万不能相信她的,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两个人连一百两都拿不出来,还当着她的面商量打劫的事。
不过她也不在意,反正比起朋友,这几两银子也算不了什么。
“把她们绑起来。”袁叶离拿起一个糖浸果子慢条斯理地吃,顺便指挥小厮把婆子们绑起来。
这群婆子真不中用,被白鹭一个人就打得人仰马翻。
以前的白鹭可没这么厉害,虽然在武功方面很有天分,但最多打三个大汉,自从得到卫晟云的教导,她的武功长进得一日千里,尤其是暗器,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