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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却是不大好的。她在山上住的这些时日里，常因思绪纷乱想起小龙女来，有时她心里乱得很了，也会回到古墓中，坐在寒玉床上收敛心神，如此情花毒虽时有发作，但正如公孙止当日所说，只要不念不想，虽然毒还在身上，却没什么大碍。

可如今这活色生香的小孩儿时时都要黏在她身上，生怕一时半刻看不见她，就会把她搞丢了，李莫愁哪里还静得下心？只盼着小龙女能老实一些，别总是折磨她。

小龙女一日好似一日，李莫愁却总是被她无意间的动作弄得心猿意马，心口的闷痛时时浮现，幸而她近些日子常伴这奇毒，压制起来轻车熟路，倒没被师妹看出蹊跷来。

李莫愁犹记着小龙女曾提过这“洞房花烛”之事，知这少女平日少言寡语，说出来的事情必是极在乎的事情，等她身体当真好了的时候，只怕又有一道难关要过。她本想着能拖就拖，又想到自己从初见开端时就没能拒绝这个师妹的邀欢，只怕是早已被她蛊惑，现在又能硬下心肠拒绝几次呢？

这小孩儿一日一日地好起来，瞧着便不是那般一碰就碎的样子，眉宇间浮着一层淡淡的满足，嘴角的笑容似有还无——李莫愁每每扭头，见到她这般模样，心里也软成一片，俄而便要迅速回身，静静忍受剧痛的折磨。

幸而这一切小龙女都并不知情，无知无觉地活得颇为尽兴。

李莫愁所料非虚，小龙女喜欢在她身上腻着，一不留神就会冲上来，手脚也不肯老实放着，不是在腰上捏一捏，就是在脸上摸一摸，李莫愁哪堪如此挑逗，好几回险些当着她的面毒性发作，都是凭着一股意念将她推远，借口照看郭襄快步离开。

曾经小龙女自己待人就冷冷冰冰，并不知人们若是要好起来，互相之间该当是多冷淡或是多热烈，可在李莫愁身上，她渐渐明白受她青睐是何等滋味，受她冷遇又是何等滋味，现在旧事重演，这小孩儿唇角那一抹极好看的笑容渐渐隐去，眉间转而染上一层淡淡的不甘与委屈。

待李莫愁发现之时，这一股淡淡的不甘与委屈，已化成了惊惧与恐慌，却与她初初遭人所污时如出一辙。这自是将李莫愁吓坏了，顿时也顾不得自己如何，赶紧把她收进怀中，轻声安慰道：“龙儿怎么了？怎地这样表情？”她险些冲口而出“我去杀那道士你又不肯，现在又偏生犯了毛病”，终是憋了回去。

小龙女却只是看着她，满眼欲说还休。李莫愁也顾不得自己，压下她的额头，轻轻吻在她眉间，轻声道：“师姐在，莫怕。”小龙女咬着下唇，低头抵在她胸口上，轻轻摇头，像是不信一样。李莫愁恐她心气郁结，半强迫地抬起她的头。小龙女自她怀中抬起头来，深深抽了一口气，犹似刚从水中浮起，还未等她一口气尽，便急急凑了过来。

李莫愁心道“罢了”，一手按在她前胸上，令得她停下来，见她眸中惧色更深，慢慢靠近过去，嘴唇贴着她的嘴唇，低声道：“急什么？撞破了嘴唇怎么办？今天的药吃了么？”

小龙女颤声道：“吃了……自是吃了……”

李莫愁道：“当真吃了？我且尝尝。你听话，别乱动。”

小龙女愣愣点头，只感觉盼了许久的双唇在自己嘴角不住辗转，蹭得心中发闷发痒，正要去就她，嘴角忽地一痛，耳听李莫愁道：“别乱动，怎地不听话了？”小龙女唯恐她真的生气离去，只好呆立不动。

李莫愁将这少女揽在双臂之间，伸一点舌尖抵在她牙关处，轻轻一挑便挑开一道缝隙，她往里扫了一下，扫过师妹柔软的嘴角和甜丝丝的舌尖，轻笑道：“没骗我，还真有些苦味。”

她说这些本是为了引开小龙女的注意，未料这点小把戏对她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这少女定定瞧着她，眼底一丝惧色，又独有一丝期待与依恋，盼着师姐宠她爱她。

李莫愁长叹一口气，忍不住凑过去吻她的眼睛，好容易使这双眼睛不再看着自己，腰间陡然一紧，她又不得不去扯她的手，道：“说好了听话，别乱动。”

“师姐……师姐别抛下了我。”

“师姐怎会抛下你？你先答应听我的话，我自能遂你心意。你听师姐的话么？”

小龙女问道：“听师姐的话，师姐肯亲我么？”

李莫愁轻笑一声，“这有什么不肯的？”

这小孩儿迫不及待地点头，期待地望着她。李莫愁凑将过去，轻轻吻在她的嘴角，她正要偏过头去，欲与她唇舌相接，李莫愁却拉住了她的头发，双唇划着她的脸颊，最后印在了颈子上。那柔软熨帖的双唇暖热了微凉的肌肤，也抚平了她心中小小的不满。

她二人曾有一段耳鬓厮磨的时光，李莫愁对这小孩儿周身敏感之处所知甚详，要怎么安抚她自是简单，可要怎么使她自己不一同沉沦却有些麻烦。她唯恐嗅到少女身上的甜香，甚至不敢大喘一口气；唯恐沉迷在她柔软的肌肤上，也不太敢用力吻她。

小龙女低低呻吟一声，李莫愁稍稍拖起她，就着这样的姿势朝床边走去。到得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