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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女性子安静,听他们这般大呼小叫,已是不耐。见她皱起眉头,李莫愁轻声问道:“龙儿,可是不爱听他们咋咋呼呼么?”
小龙女微微点头,道:“可要拿绝情丹,岂不是非听不可?师姐不必管我。”
李莫愁笑笑,趁着裘千尺与慈恩纠结之时悄声后退,拉着她的手道:“你不喜欢,咱们就不看他们。”
她一拉之下却没拉动,小龙女足下发力,指着裘千尺道:“可是绝情丹……”
李莫愁道:“你可莫忘了你说有个天竺老和尚瞧了你的毒,就迫不及待地要来绝情谷,说不定他有什么发现,咱们得去找找他呢。”
小龙女这才点头,反而拖着她的手往外走去。两人从前在这里惹下大乱,大殿附近熟得不能再熟,小龙女想也不想就朝旧路走去,走了一段停下来问道:“师姐,我们却到哪里去寻那老和尚?”
李莫愁扑哧一笑,道:“我还当你有主意呢,原来还是乱跑,这个简单,去抓个人问问。”她心中当下已有计较,循着记忆找去,仍是回到当初她住的小院,果然见附近站岗的人十分眼熟,仍和身旁搭档不知说着什么。两人身在暗处,李莫愁伏在小龙女耳边道:“这人甚是话多,想来平时极好打听,当初你在谷中景况如何,便是这人口没遮拦说了才叫我听去。”
小龙女听了忍不住微微一笑,道:“若是没有他,我岂非仍是碰不见师姐?”
李莫愁摸摸她的脸蛋,伸手便从她怀中摸出装玉蜂针的针囊,几个起落飘了过去,点了旁人穴道,又一掌拍在这大嘴巴的肩头,见他满脸惊恐,张嘴欲呼,伸手在他喉头一按,按得他发不出声来,反手提着他的领子跳了回来。小龙女方才觉得得亏此人嘴大,才让李莫愁找到了自己,心有不忍,正欲出言求情,只见李莫愁一脸兴奋,拍开他的穴道,问道:“你中了我的毒,疼不疼?痒不痒?”那人刚才疼了一路、痒了一路,现下已失了力气,哎呦哎呦呻吟了一阵子,断断续续说:“女侠……饶……”
李莫愁道:“谷里来了个天竺和尚和一个书生,现下被关在什么地方?”
那人又哎哟半晌,道:“火、火、火浣室……”
李莫愁微微一笑,又从近旁那少女身上摸出一个白色瓷瓶,晃了晃,道:“告诉我火浣室怎么走,我就替你解毒。”那人立刻说了个方位,眼睛只盯着瓷瓶,李莫愁拔开瓶上木塞,滴了两滴在他嘴边,瞧他舔来舔去也舔不着,笑道:“你若乖乖带路,这药才是你的。”
那人急得“我”了半天,李莫愁提起他的领子,意要他指路,那人浑身痒痛无比,不敢怠慢,这谷中虽然七拐八绕,却是片刻就走到了一座砖窑模样的屋子附近。李莫愁将人掷在地上,倒些蜜在他口中,转身走到那砖窑前。她踌躇片刻,对小龙女道:“师妹这一身白衣,还是别进去了。”
小龙女不应,当先矮身进去,李莫愁一抓竟未抓住,跟了进去。迎面一股热气,门里有人从一排疏疏摆着的砖壁后面转出来,见之一惊,喝道:“什么人?”
李莫愁微微一笑,倏尔出掌,乃是五毒神掌里的险恶家数,指间还夹着玉蜂针,那人中掌之后立刻欲叫,李莫愁仍是点了他哑穴,低声问道:“天竺和尚和书生在里面不在?”那人忙不迭点头,李莫愁拍开他穴道,那人立刻杀猪似地大叫起来,藏身窑中之人鱼贯而出,都一一受了李莫愁偷袭而摔倒在地。她牵着小龙女,绕过一干倒地呻吟的人,问明二人囚禁处走了进去。越往里走越是炎热,李莫愁只觉手中握着的那只手仍是冰冰凉凉,不由得取笑道:“师妹当真冰肌玉骨,这会儿手上连汗都没有。”
小龙女低声道:“玉女心经运功之时乃将热气往外迫,师姐若是此时运功,也会和我一般。
烧砖时砖头错格而堆,面前这堵砖墙却砌得十分严实,只中间有一小孔,望进去乃是一间丈许见方的石室,朱子柳面壁而坐,手作空书,瞧来陶醉至极,只怕已忘了身在囚室之中,而他旁边躺着一须发灰白的白衣老者,想来便是那天竺和尚,不知是死是活。又想如在这等暗室之中,死人只怕早已腐烂生蛆,恶臭难当,顿时放下心来。
“书生,你没事吧?”
朱子柳一怔,扭头见她便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没料到是李道长来看我,外面的人没有为难你罢?”
李莫愁摇摇头,问道:“那老和尚没事吧?传说天竺炎热无比,我还道……”
朱子柳道:“师叔他老人家抗寒热的本领,本来远非我所能及……只是他中了情花毒……”
李莫愁听了这话,虽在火浣室中,心中仍是冰凉如水,怔怔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朱子柳忙道:“李道长无需担心,是师叔自己取来花刺刺的。他说这情花在天竺早已绝种,不知如何传入中原,要是流传出去,为祸不小。当年天竺便有无数人畜死于这情花毒下。师叔平生精研疗毒之术,但这情花毒的毒性实在太怪,当初入谷之时,他就说这解药未必能得,就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