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敢情不过是表面跟自己放狠话,其实背地里还是吃的好睡得香。
这倒好了,不必担心她真的会熬坏身子。
既然她心里没事,那短期内应该不会再乱出馊主意惹什么事了。相当于说,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好好清净一番。
这么想着,容凛心情大好地出了门。
“好生伺候公主,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尽量顺着她的意思来。倘若公主提出无理的要求,不用理会,等我回来再说。”
容凛交代了这么几句,听到那下人应了一句“是”,继而便点了点头,离开了上和馆。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转身之后,那丫鬟便的目光便紧紧锁在自己的身上,直到目送着他往大门口的方向而去,确认他已经不会回来,这才提着食盒往容凝的房间而去。
后者已经换好了一身男装,贴在门口,伺机而动。见丫鬟进来,便拉着她的衣袖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丫鬟拍了拍自己的中铺,一脸哀怨地看着容凝:“公主容凛殿下那么好的人,你如何任何骗他?以后这种事请公主还是莫要再找奴婢了,奴婢……”
“行了行了行了。”容凝抬手打断她,“别在这儿给我哭诉什么委屈,你们这些人啊就是矫情。凛哥哥那么好的人,不欺负他你还欺负谁?而且,本公主自由分寸,你就别管了,在这儿好好等我回来。”
容凝说着,伸手掐了一把丫鬟水嫩嫩的脸颊,无比勾魂地笑了笑,便破门而出,纤细的身影立即消失不见。
只留着傻了眼的丫鬟和一句急匆匆的叮咛:“公主啊,您千万记得早点回来,一定要赶在容凛殿下之前,莫要让他看出端倪。”
“知道了,啰嗦。”这句话也不知是容凝已经走到了哪个角落才用传音术给自己传过来的,竟是怎么听怎么飘。
丫鬟:“……”
容凝出了上和馆的门,三下两下便远远瞧见了皇兄容凛的马车,心头不禁大喜,立马跟了过去。
马车在地上走,她在半空屋檐上面紧紧跟着。直感叹着当年自己跟着师父学习武功的决定是多么英明,幸好没有跟皇兄一样学那没用的子曰诗云,如今落得那一副弱不禁风的身躯,连她都打不过。
容凝在心中对皇兄再次狠狠进行了一番鄙夷,看着前方的马车,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脚下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
她是第一次来傲天,去皇宫的路她不认得。这傲天皇城这么大,倘若不跟着皇兄,估计是识不清方向的。
马车里的容凛整了整衣冠,闭目养神片刻之后,仿佛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猛的回头,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后面一看。
口中嘟囔:“怎么感觉凝儿这丫头又在说我坏话……”
“殿下,可是发生了何事?”
容凛这次进宫非同小可,这马车是宫里派来的,一路上左右都有侍卫护送着,无一不是顶尖的高手。
容凛思忖了片刻,问左右的侍卫:“你们可有听到什么声音?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跟着咱们得马车。”
侍卫面色大变,急忙往后面看了看。坐在马车里的人可是容昭国的皇子,万一除了什么事这责任也不是自己能够担待的了的,所以必须小心谨慎。
侍卫确认四周无人,然后又派了两个人前去查探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见容凛神色不对劲,便道:“已经派人去勘察四周了,请皇子放心,属下一定务必将您安全送达皇宫,送到我傲天陛下眼前。”
容凛也松了一口气,不过跟这些侍卫松气得原因截然不同。
“有劳各位了。”
侍卫微微一愣,随即心中一暖,倘若不是场合不对,他恐怕就要热泪盈眶了。
是的,他很感动。
因为在这傲天,在皇宫里头当差多年,除了向来温文尔雅的九皇子离炎风,还从来没有哪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子跟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说过这句话。
而那九殿下虽然温文尔雅,与人为善,却始终让人有一种对他敬而远之,不可触碰的感觉。不像眼前这位皇子,那才是真正的和蔼可亲。
“殿下言重了。”
容凛大概不知道,就在方才那短短一刻,自己已经在这位侍卫的心中树立了好大无比的形象。
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抬手道:“传经下去,继续前行。”
“是。”
侍卫一声令下,马车连同这队伍便继续往前,而那远处的太阳,眼看便要落下去了。残阳嗜血,映照着这座百年城郭,登高远望,别有一番风味。
将大半个身子都隐藏在房檐之上的容凝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模样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鸟一般。
“我真是小瞧了这傲天的侍卫,居然这么精明。还有皇兄,好端端的他停什么马车,停下来你也找不到我,哼……”
太阳渐渐落下去了,容凛始终不知道,他原以为正乖乖按照他的吩咐待在上和馆的容凝公主,此时已经跟着他进入了守卫森严的皇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