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炎墨忙道:“灵儿身子可还好?需要我让人送你回去吗?”
百里灵摇头:“灵儿很好,殿下请别为了我扰了兴致,我自己回去就好。”
“路上小心。”
百里灵从那庭院里头出来,转过几天长长的走廊,却没有往自己所住的院子的方向而去,片刻后,在一处幽深寂静的小花园前面停下。
“出来吧。”百里灵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陡然变冷,没有一丝温度。冷冰冰的表情和离炎墨面前那个我见犹怜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相比,着实判若两人。
百里灵的话音刚落,便从身侧的几棵树后面缓缓走出来了一个人。只见那人朝她笑了笑,一身青衫显得身形修长儒雅。这个装扮,一看便知道是离炎墨府中的门客。
百里灵扔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给他,那门客稳稳当当地接在了手心,用手掂了掂,继而笑了笑。
“百里姑娘出手真的阔绰,看来这金主我是找对人了。”
百里灵面无表情,语气冷淡:“以后要用得着你的地方还很多,好处自然也不止这些。事情办的好,重重有赏。这一次的事情,你也做的不错。”
门客抱拳,笑得人畜无害,却让人隐隐感觉那笑容透着一丝阴险。
“为殿下出谋划策本来就是我等分内之事,还请百里姑娘莫要客气。”
话虽这么说,不过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将银子收进了自己的衣裳口袋里。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百里灵嗤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其实还有一句,良禽择木而栖。
这一刻,头顶的太阳,似乎又烈了几分。
“主人,陛下会给柳小姐赐婚吗?”皇宫城门外,桑月担忧地问。
宫玄夜摇了摇头:“不清楚,会不会,得看他们两个人。”
桑月心中微微惊讶了一下,这天下间居然还有她的主人不确定和不清楚的事情。这次是一个巧合,还是因为那个人是柳浅染?
桑月不知。
她皱眉,宫玄夜自然不知道她这沉默的瞬间内心已经想了那么多事情,只是想了想,道:“太子这一次很明显是有预谋的,不过以他的性子做不出来这种事。如此一来,他应该是受了旁人的点拨。至于那个人是谁,我想也不难猜……”
“主人?”宫玄夜突然沉默,桑月只好主动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先去一趟将军府,赶在陛下的圣旨之前将这件事告知给柳小姐,不管怎么样,先让她心里有个底儿,总是好的。”
宫玄夜当机立断地道。
“是。”
“等等。”宫玄夜突然叫住她。
桑月只好转身,看着他问:“主人还有什么吩咐?”
“你看起来脸色不大好。”
没想到宫玄夜来了这么一句,桑月惊了一惊,随即摇头,“多谢主人关心,桑月没事。时间紧迫,我先去将军府了。”
柳浅染从早上起来开始眼皮就一直在跳,也不知是为什么。
这几日没什么特别的事,她偶尔会去看一看父亲,平时的的话依旧拿着水壶给院子里的花浇水,很是悠闲。
柳浅染正对着眼前这株君子兰发呆,想着今日该浇多少水才适宜,便听到耳畔一阵“嗖”的声音。
柳浅染是练武之人,反应极为敏捷,也足够敏感。只见她的动作猛的一顿,扭头一看,果然看见旁边一棵树上插了一根飞镖,上面还附了一封信。
柳浅染皱眉,放下手中的水壶走了过去。
光是将飞镖拔下来就用了不少力气,其实一看这力道,她便知是谁干的。
这么着急?这次连翻墙都免了直接飞镖传书,莫不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这么想着,柳浅染就再也不敢怠慢,将纸条从飞镖上面取了下来,继而打开。
纸条上面的字不多,却足以概括整个事件。
柳浅染眉头皱得更深。
“小姐,小姐,圣上身边的纪公公带着人来了,说是要让你亲自接旨。”夏瓷气喘吁吁地从前厅的方向跑了过来。
柳浅染不动声色地合上手中的纸条,神色淡淡的,往前厅的方向而去:“我知道了,这就去接旨,你不用跟来。”
夏瓷目瞪口呆,气儿还没喘匀的她就这么看着自家小姐霸气地从自己面前走了过去,就算是语气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心中直嘀咕。
这么淡定?
好像提前知道了似的。
夏瓷摇了摇头,不得不说,她家这位小姐,越来越神迷了。
“柳小姐,请接……”见柳浅染来到前厅,纪公公松了一口气,谁知刚开口便被柳浅染一句话打断了,“公公若是来接我进宫的,请尽快吧,莫要耽搁了。”
纪公公目瞪口呆,惊道:“小姐如何得知咱家是来接你入宫的?”
柳浅染淡淡的:“门口那两顶轿子那么大阵仗,想不让人注意也难。”
“柳小姐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