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面色煞白,抖着嘴唇,讷讷的说不出一句话。这更叫蔣宇正窝火,他指着那火盆,强压着怒火冷静的说道:“这帕子,乃是南诏国国主特供的朦火缎,这缎子天生不怕火烧,这整个大周朝,只有女儿做了南诏王妃的虞家才有这么个稀罕东西,便是宫里也不见得能找的到,火场里搜出来了这个东西,你倒是跟朕好好讲讲,这大火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听到虞家两个字就慌了神,手也跟着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臣妾,臣妾确实不知这帕子是怎么一回事啊……臣妾,臣妾多年未省亲,也,也多年不见这东西了……”
“你还有脸面跟朕狡辩!”蔣宇正猛地吼了出来“朕原当你是个贤惠豁达的人,却没想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做出这样善妒之事!”
“臣妾,臣妾确实不知皇上所言何事啊,皇上明察。”
“你还有脸跟朕说不知道!”
蔣宇正明显气的不轻,胸口不住的起伏,手握的死紧,像是一拳头随时都会砸过去一样。
皇后从没见过蔣宇正如此动怒,慌忙低下头道:“皇上要是一定要说着这火是臣妾放的,也要听臣妾一个分辨啊。”
“分辨?好,朕听你来分辨,你倒是说啊!”
“臣妾……”皇后急的头上冒了豆大的汗珠子,天寒地冻的季节,背后竟是汗湿了一片“皇上想想,臣妾谋害沈美人有什么好处,臣妾已经贵为皇后,一国之母,母仪天下,这全天下女人做梦都想要的东西,臣妾都有了,臣妾没有理由去谋害沈美人。如若是说嫉妒……那臣妾就更说不上了,曾近苏淑妃那样的得宠,以至于臣妾只有初一十五才得以见皇上一面,那时候臣妾就是受了委屈也什么也不说,也并未对苏淑妃不利,又怎么会因为一个才来了不久的沈美人生了妒忌之心啊,皇上明察。”
“那——这帕子,你怎么解释?”蔣宇正明显是听了这分辨后冷静了不少,没有方才那样的愤怒。
“这……”
皇后有些为难,别的她还可以扯些理由,可这帕子乃是物证,铁证如山,她也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候江荷却猛地跪了下来:“求皇上娘娘恕罪!”
皇后一愣,可很快的也反应了过来,忙道:“你又来凑什么热闹,滚回去!这儿没你的事!”
江荷摇了摇头:“皇后娘娘,事到如今,您自己都是自身难保,又何苦要庇护奴婢,这不值当啊,娘娘,您莫要怜惜奴婢了,把这事情都告诉了皇上吧。”
“住口,管你什么事,还不快出去!”
蔣宇正却拦住了江荷道:“是什么事,你说!”
“皇上何苦为难她一个奴婢,这事情……”
“朕要她说!”蔣宇正猛地一吼,吼得沈心兰只能讪讪的闭上了嘴,在一旁咬着嘴唇缄默不言。
“皇上,求皇上恕罪啊,这帕子,乃是奴婢所窃,这帕子本是皇后娘娘的陪嫁之物,但娘娘想着,宫里的东西该是天下珍品,若是她用了这么一个外头带来的,宫里却不常见的东西,怕是扫了宫里的面子,所以叫奴婢藏在了箱子顶底下,这些年娘娘都没拿出来过。可奴婢家里出了些事情,急需银两周转。奴婢那个好赌成性的哥哥,已经把家里输得个精光,甚至还要把奴婢的小妹卖到那风月场所去,奴婢想着家里人,心一横,就偷了娘娘的帕子,打算到外头去卖,恰好梅苑小筑又有了大火,奴婢想着大火虽猛,可库房总有些好东西烧不掉,因而又起了贪念,准备偷一些库房之物也拿出去卖,可没想到奴婢去的时候被人看见了,奴婢当心给皇后娘娘脸上抹黑,匆匆的逃了,这帕子也因此遗落在了火场。”
蔣宇正听了江荷的话一张脸还是铁青着,半天一句话也没说。
江荷见蔣宇正还不信,干脆豁出去道:“娘娘心疼奴婢,早年奴婢的哥哥赌博,把家里的房子输了,娘娘就把随身的一块玉佩给了奴婢,这玉佩乃是虞家的一个玉佩,凭着玉佩,可以去虞家的银铺取银两,奴婢当时故意找些话题,把娘娘糊弄了过去,自己偷偷的把这玉佩留了下来,准备再去取些银两。可上个月头,奴婢见着了一个小丫头,她家里也和奴婢家里情况差不多,奴婢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