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煜梵才下了朝,想到昨日对皇后有些亏欠,正准备过来好言软语安慰一番时,只远远的听到了清宁宫乱作了一团。
正纳罕是出了什么乱子,皇后也治不住时,一进门,恰好就瞧见了李芸香猛地把沈心兰朝着后面一推。
沈心兰背后就是个柱子,说不准他没来,沈心兰就撞上了柱子,命也要交待了过去。
蒋煜梵脸当即一黑,扫视了众人一圈后,抱着被撞得‘晕了’过去的沈心兰坐到了皇后让出的柱位置上,一脸不悦的问道:“这是闹得什么!”
皇后闷不做声一旁的嫔妃哪里有敢多嘴插话的?
苏皖晚一派一个采女,颤颤巍巍的开口,那个‘上’字还没说出口,蒋煜梵当即就是吼道:“朕问你话了吗!”
这采女本就是个懦弱的,被这么一吼,吓得浑身抖得像是筛糠一样。
这么一出戏后,更是无人敢说。
半晌,还喧闹异常的清宁宫寂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蒋煜梵方才才被那些把握朝政大权的世家门阀的主心骨一顿的说教,正是打算来女人身上寻寻乐子,可巧这么一闹,叫他更是烦躁。
因吼道:“一个个的都成了哑巴了吗,朕问话,一个接话的都没有,一个个要是不想在朕的后宫待着了,就给朕滚,别在这儿摆着一副蠢象,脏了朕的眼睛。”
众人见天子动怒,忙伏在地上磕头称不敢。
皇后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只管闭嘴喝茶,是不是给地上跪着的苏皖晚一个挑衅的眼神。等她要回瞪,便移开视线,做喝茶的样子,叫苏皖晚好几次险些瞪了蒋煜梵一眼,彻底的叫她完了一次心跳。
众人都一筹莫展,在这清宁宫里跪着不做声时,雪茜见时机已到,慌忙爬到了前面,高声道:“求皇上为奴婢的主子娘娘主持公道,臣妾的主子娘娘,无辜被害,实在是冤枉。”
蒋煜梵见半日都没人,忽的来个宫女,又句句要他住持公道,瞬间找回了当皇上的威风,眼下神色舒缓了好些,只摆手道:“你是哪宫的奴婢,要为哪位主子娘娘伸冤,便只管说了便是,朕听着,若是真有冤情,朕自然是会为你,为你主子住持公道。”
雪茜先是重重咳了个响头,哄得蒋煜梵有些飘飘然,又接着掐了一把大腿,生生的掐出了泪花后,这才声情并茂道:“皇上,奴婢乃是梅苑小筑的宫人,奴婢的主子娘娘正是皇上抱着的沈美人,奴婢的主子本就是个柔弱之人,在这宫里老是受些没来由的劳什子气,昨日皇上给了梅苑小筑恩典,娘娘不过有些乏了,来的晚了,便是先被人扣了一顶不敬的大帽子,亏得皇后娘娘高义。体谅啦娘娘辛苦,这才免得了一顿惩罚。”
蒋煜梵听了,下意识的瞧了皇后一眼,见她并未生气,心下更是有些愧疚,那雷霆之怒的样子,也温和了不少。
雪茜见蒋煜梵对皇后更上心些,便又道:“这也就罢了,如今娘娘在宫里见了个大家小姐,又是生面孔,难免想到自己童年并无姐妹兄弟在身,便是当做了妹妹,要给皇后娘娘瞧瞧。皇后娘娘也惊叹这小姐的品貌时,这小姐竟是有些失仪,险些瘫倒在了地上,奴婢的主子娘娘担心这小姐失仪,赶忙上前拉了一把,这不知为何拉着了这小姐,便整个人和江荷姑姑摔到了一起。”
说罢,雪茜挤出了好些眼泪,蒋煜梵忙叫一边的丫头送来了手帕,叫她擦了眼泪,又劝诫合着命令叫她听了哭泣。
雪茜这才止住了哭声,接着道:“这也就算了,不知是那个没长进的小蹄子,放出了这正在发/春的猫儿,猫儿受不得这位小姐身上的香粉气,一把冲了上来。这位小姐担忧自己个儿的脸蛋脖颈被挠出了伤痕,竟是拉着奴婢的主子娘娘做挡箭牌……”
见自己要被牵扯进去,李芸香当下也慌了神,一把冲了上来道:“你瞎说,给我闭嘴!”
这么一吼后,又望着蒋煜梵跪了下来道:“皇上,臣女冤枉啊,臣女不过是跟着淑妃娘娘进宫随侍,今儿来拜见皇后娘娘,哪知就被人算计的要失仪,臣女的确是体力不支,可那也是因为……”
“姑娘是有些糊涂了吧,姑娘是什么身份,宫里的主子娘娘们是什么身份,姑娘见礼也是应当,怎么别人该做的,到了姑娘这里就成了委屈,姑娘未免太高看了自己!”见李芸香要把自己牵扯进去,一旁的苏皖晚也停了跟皇后的互相排揎,只抬了头,有些讽刺的看了一眼她。
又对着蒋煜梵道:“皇上,今日这错。实则全在臣妾,臣妾不该把这位李大姑娘带到皇后娘娘宫中来,也不知皇后娘娘宫中的猫儿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