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煜梵虽贵为天子,可终究也只是个肉体凡胎,凡人有的缺点,他自然也是一个不落。男人都是梦想着自己能娇妻美妾双全,自然对女人也有着需求,对长相优异的女人就更是追捧了些。
如李芸香,长相虽不是拔尖的出挑,可恰好就因一副柔弱无依的样子一把击中了蒋煜梵的软肋。蒋煜梵吃她那一套,自然也对她爱护些,可这章美人面若是被撕了下来,那还剩些什么?
蒋煜梵这不凑巧的,正好就看见了李芸香这隐藏在没人面皮下最丑恶的一面,这便是比吞了蛆更为恶心的事。
沈心兰见此刻有机可乘,便又接上一句道:“皇上,臣妾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不打紧,只消擦些药膏便能好了,何苦因臣妾一人又闹得满城风雨?皇上日理万机,本就是天下第一大忙人,这后宫,本事为皇上排忧解难放松身心的地方,可要是因为这一点矛盾闹得皇上心情愈发不好,这个便是天大的罪过了。”
这话无疑是说的蒋煜梵心中极为舒坦,后宫的本分,便是为天下第一人排忧解难,若是还白白的给这么一位大忙人添麻烦,那就是天大的过错。
沈心兰此刻放低了身段,又是带着些委曲求全的意味,更是让人心生怜惜。
她平日里虽不常说话,可见着的人都知道她柔中带刚,是个最厉害的人,可越是厉害的女人伏低做小,那便要人的心都偏的没有一个空儿。
蒋煜梵因见了沈心兰这带着委屈还为他着想的模样,那心眼更是偏的没了边儿,只剩没当场叫人不留情面的把这位李家的大姑娘绑了起来。
李芸香早在第一时间就调整好了,等蒋煜梵真的朝着他要追究时,早就是曾经那个楚楚可怜的样子。
可饶是她再怎么装的像,只方才被这个男人发现了,再怎么挽回形象也是白搭。人永远是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且一旦被发现了什么错漏,便是一点黑墨点子甩上了白纸,一辈子都有这么一个印子。
这任凭李芸香怎样的弱不禁风,蒋煜梵的心就像是铁打的一样,再无之前的柔情模样,只是愣愣的看着,像是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
这眼瞅着天赐的好机会就要没了,苏皖晚哪里肯忍下这么一口气,她是起了心思要好好的报复一下沈心兰,要叫她永世不得翻身,更是要蒋煜梵把她忘到想不起来,这才引狼入室的找了这个李芸香,可看着李芸香也有了身孕,这天大的好机会就要白白的飞了,她如何不急?
偏李芸香钻进了牛角尖,正同那蒋煜梵硬磕,看的苏皖晚恨不得拧着她的耳朵大骂。
一个鸡蛋姑娘去碰石头,可不是自寻死路?
想到自己个儿手里这么好的一副好牌就要被搅合黄了,苏皖晚如何也咽不下去这口气。便是把眼睛朝着李芸香的肚子上望了过去。
现在,这孩子可是一张王牌,可用的不好,这王牌就成了催命符。
苏皖晚见沈心兰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又想到平日里她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眼神,越发的心理不舒坦,只恨自己没能在她还是秀女的时候就碾死了。
眼下李芸香若是再闹,只怕蒋煜梵心中那一点点的愧疚和怜惜也要被消磨没了。
浪费这么一个好机会,不是苏晚晚的作风。
但见她咬了咬牙,一狠心,便冲上前,猛地把李芸香朝着身后一拉。
李芸香本在置气,她没见过蒋煜梵对她有这样冰冷的态度,一时间钻进了死胡同,一时半会儿出不来,这被苏晚晚一扯,心头自然是火气。
她只心想道:这皇上我惹不起,其他的,我可有一丁点的放在眼里?莫说是皇后,就是太后,也别想叫她低头。区区一个淑妃,不过是看在家里还有联姻的份上才听几分话,这给脸不要脸的,还拉扯起来了,真当人好欺负?
她便是一拽,借着方才苏皖晚的力道,又朝着一边扯了一下,这力气用的极大,险些把苏皖晚也扯到了地上。
不过就算是真的被摔到了地上,苏皖晚她也不着急,她等的就是这么个动作,不然,怎么顺势把那孩子弄走?之间她顺着那力道,又故意朝着一边一个仰倒,整个身子都看着要压在了李芸香的肚子上。
李芸香虽还在气头上,可反应却还是有的,趋利避害的天性叫她猛地一个转身,护住了肚子,这才免得血溅当场。
而苏皖晚,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白生生的皮肤也摔的红红紫紫一片。
蒋煜梵见平日里都柔顺恭敬的后妃在皇后的宫里闹得鸡飞狗跳,自觉失了皇家的脸面,当即冷着脸,猛地咳嗽了一下。
这咳得可谓是刻意至极。但凡是有一丝半点的眼色的人。都看的出来他这是真的动了肝火。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更何况几个深宫妇人?
整个清宁宫一瞬间湮灭的鸦雀无声,只有一簇簇有些急促的呼吸之声,还有些节奏。
李芸香瘫倒在一边,手还放在肚子上,有些怨毒的忘了苏皖晚一眼,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