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她做什么,说不上你这好心,她权当是驴肝肺了。”蒋煜梵冷冷的说了一句,这话活像是刀子一样的扎进了赵充媛心里,好赖也是少年夫妻,也有了孩子,甚至因为孩子身子骨受了不少的暗伤,哪知这男人就是这样的无情?
赵充媛只气的险些晕了过去,沈心兰却只当她是在装腔作势,只轻声的说了,“皇上可不能这么冤枉了姐姐,况且,姐姐也没做错什么啊。”
“你懂个什么”蒋煜梵眉头一皱“长宁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能自己主张吗?长宁不懂事,难不成她也不懂?”
沈心兰知道这次赵充媛跑不脱,便想着要给她一个最大的折磨,既然,她身为人母,那可就有不少的说法。
对母亲来说,孩子那便是比命还重要。
若是把她和孩子分开,让这还未懂事的娃娃认了别人当母亲,成日价(jie)的叫别个母妃,这样的打击,比杀了她还叫人痛快。
沈心兰不是什么纯良之人,她奉行的便是人若犯我我必将千百万倍奉还这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罢了。
话说这头,因沈心兰这么一闹,被冷落了半天的李芸香也算是醒悟了过来,她若是要进来宫里,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蒋煜梵,等他病入膏肓了,那想怎么出气都可以,只一点,他现在还是壮年,她也还没坐上皇后的位子,跟没有诞下太子,现在根基不稳,最好就是伏低做小、委曲求全,叫这男人对她是怜惜疼爱,而不是厌恶。
此时,他一腔怒火便是被这么一个赵充媛带偏了。那又何必再上前自找不快,等他火气散的差不多了,自己再去卖个乖,讨个巧儿,认个错,那才是真的解决了。
想到这儿,李芸香理了理仪容,叫自己看上去不至于狼狈又显得有些柔弱消瘦,这样才叫男人心疼,趁着这个档口,她也得好好盘算一下一会儿该怎么说话。
却说这头,赵充媛还在地上嘤嘤哭泣,也不哭出声,只暗自抹眼泪。
可她越是锯嘴葫芦一样,越让蒋煜梵看的心烦。心道:这是做什么,众人面前存心要给朕没脸不成?青天白日的哭着也不知道个原委。只在哪闷着哭,这是要人都当朕是故意亏待你?
蒋煜梵便是越想越觉得赵充媛不顺眼,等她白擦了眼泪,便是吼道:“哭什么哭!是给朕气受?你这是当朕是个死人!”
“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几个意思?”
赵充媛这么多年,事事都做到顺遂从不让他有些烦恼,也算是这后宫里难得的一个贤惠人儿,自然,蒋煜梵对她也是优待,加上还有一个长宁在身边陪着,倒是没受过多少的委屈。
如今被蒋煜梵一吼,一时间竟是六神无主起来,偏一边长宁是当蒋煜梵故意欺负赵充媛,便是像护着崽子的母鸡一样,猛地窜到了赵充媛面前,双手长开,对着蒋煜梵皱着眉头,奶声奶气的吼道:“不准欺负我母妃。”
蒋煜梵从未见过长宁如此暴虐的样子,当即皱紧了眉头,骂道:“长宁!你这是做什么!”
长宁见蒋煜梵不改态度,一狠心,竟是上前一口咬在了他手腕处,蒋煜梵被咬的吃痛,正准备猛地一挥手,把长宁甩到一边去,可沈心兰眼疾手快,赶忙上前,轻轻的在长宁的腮帮子上一捏,这两排小牙就松了力道。
一边的雪茜也是跟着把长宁拉到了一边,也不管长宁如何的吵闹,只悉心安慰,这被打被咬,也权当没有的事。
这样的骄纵模样,叫蒋煜梵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当初他见长宁,还是个乖巧温顺的孩子,更是个雍容大方的公主,哪里是这样市井无赖的模样,竟还是像泼妇一样的咬人。
这在公侯之家都是没有的事,更是不谈皇家这样的地界。
蒋煜梵眉头皱的死紧,望着已经瑟瑟发抖的赵充媛,冷厉的说,“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孩子?朕的公主,被你带成了个泼妇这样的不懂礼数,甚至把手伸到了皇后的宫里,皇后宫里的一草一木,就是掉在地上的灰尘,那也是皇后的东西,哪里是轮得到你们动手?能把好好的一个孩子教程这个样子,赵充媛,赵娘娘啊。"
蒋煜梵最后一句赵娘娘,声音猛地提高了八度,这心里已经是十足的愤怒,只恨不得把赵充媛碎尸万段。
赵充媛别的都没听进去,只听到了长宁二字,猛地一下磕在了地面之上,眼泪鼻涕留到了一块儿去了,只哭天抢地的喊道:“皇上,长宁还是个孩子,她,她什么都不懂,还望皇上饶了长宁吧,皇上……”
沈心兰在一边,看的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赵充媛本该是个冷静聪慧的女人,只孩子这么一个软肋,偏生这个软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