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兰可是知道皇后的心思,拿着那李芸香来立威呢。
不过不管成功与否,沈心兰都有收拾她的办法,毕竟,她也是个狠毒的人,既然都是个狠毒的人了,怎么会容忍自己的仇人还能留有孩子在这世界上?
长宁,她总有一天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她还有她的亲娘,可是犯了她的两个忌讳,一是背叛,二是伤害了她重视的人。雪茜因这个死丫头的折腾,险些被扎了太阳,若真的扎了,雪茜可还会有命在?
想到身边的人,沈心兰怎么也狠得下心来。
她这稍微的走了走神,皇后那边也结束了浓情蜜意,反倒是换上了假意的礼貌性微笑,对着蒋煜梵道:“皇上,今儿,臣妾也是休整够了,自然是要来帮皇上料理一下事物的,平日里臣妾身子不大好总是劳烦别人,现下臣妾身子好了很多,这繁重的活计怎么能再劳烦别人呢?”
这便是要把权利也笼回来了。
现下这协理后宫的职权,虽说是四妃同理,可谁有苏皖晚那样的家世和脸蛋,光那受宠的程度,也叫人在从她手里分权前好好的掂量一下自身。
这说上去是分派的协理之权,实际上都是在苏皖晚一人的手里,叫她好生的威风了一把,自然也威风的把蒋煜梵日日都勾到宫里,连合房之夜也要让皇后丢丢脸面。
这么大的仇恨,皇后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她呢。
趁着蒋煜梵现在事事都顺着她的机会,她便笑了笑,又指着李芸香,眼神在她和沈心兰之间瞟了好几次,等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这才悠悠的说道:“皇上,您瞧瞧,今儿的事儿太多了,可是件件都是让沈妹妹糟了灾祸,偏生这李家大姑娘来了之后,咱们沈妹妹可是灾祸不断,这可叫臣妾有些……”
她见蒋煜梵的心被勾了起来,就故意只说一半,叫蒋煜梵吊足了胃口,等确认了他会深信不疑后,这才接着说道:“想来,该是属相啊,八字啊之类的犯冲把,也是可怜了咱们沈妹妹了,这么一个多愁多病的柔弱身子,偏生还被人针对的冲了,也是可怜啊。”
蒋煜梵被皇后这么一说,忍不住也多看了几眼二人,又忍不住回想起了今日之事。
可不是事事都冲着沈心兰来的?
先是李芸香要摔倒,沈心兰好心去救,结果被害得推到了一边,接着猫儿被放出来,又被抓着当挡箭牌,甚至最后还被推得要撞在柱子上。
紧接着,赵充媛自己脑袋犯浑,沈心兰去劝还被倒打一耙,更是还有长宁那几乎要命的一簪子,若不是沈心兰闪得快,只怕小名儿真的要没了。
思及至此。
蒋煜梵对着李芸香的目光更多了几分审视,他还是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招进宫了一个不祥之人。
沈心兰见皇后像是个神棍一样,把人唬的一下一下的,脸上的可怜兮兮几乎要绷不住,可为了之后的计划,她也还是强忍着,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更是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像蒋煜梵,便最吃这一套。
见沈心兰又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便对李芸香的笑意又少了几分。
李芸香见自己今日一个进宫的大好机会浪费了,又像是得罪了皇后,日后进宫只怕更难,便更是不愿意放弃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当即便跪了下来,也挤出几滴眼泪道:“皇上,臣女不知自己是什么不祥之人,若臣女不详,只怕臣女的父母都被臣女克死了,又怎么会一直安泰健康的陪着臣女到如今的年岁,再者,臣女日夜都陪伴着淑妃娘娘,淑妃娘宁却也还是健康非常,哪里是因臣女的原因,臣女便是死,也不背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说罢,她虚弱的一摊,坐在地上便哭了起来。
到底她还是大家闺秀,有着些体面,不像是市井泼妇一样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而是用丝帕遮着脸,无声的哭着,是不是还泪光盈盈的看蒋煜梵一眼,够得蒋煜梵心里的某一种火又蹿动了起来。
可皇后的眼睛也不是吓得,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可不是把她当死人。
她暗自犯了个白眼了,却是把我虞可人当死人吗?想的倒是美,我虞可人要是被你这么一个小蹄子制住了,这皇后的位置怕是人人都能做了,想跟本宫玩花招,你还嫩点!
皇后便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有些‘害怕’的看了蒋煜梵一眼,手瑟缩了两下,半晌才缓缓说道:“皇上,这,是臣妾不是了,到底李家大姑娘是最重要的,毕竟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不比我们这些深宫里人老珠黄的老妪,怎么都没有错处的,这到底还是我的错,不该说这样的话,那皇上,就让臣妾给李大姑娘道个歉吧。”
这话原只是客套,让蒋煜梵给个台阶下,偏她被李芸香带着勾魂爪的眼神看的浑身痒痒,只巴不得现场都能把这个小蹄子办了。这样的情况,说话哪里还经过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