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端瑞,亏你有脸面,你家的女儿自己不清不白的进了宫门,皇上给了一个采女的位置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你倒还有理了。”说这话的乃是御史台的孙大夫,正好也是孙敏儿的家人,他可是头一个的嫉恶如仇,昨儿听了宫里穿的消息后,在家里大骂那李芸香是个下作的淫。妇,也不住的感叹自己的皇上太过仁善,今日又听李端瑞在争辩,便是忍不住一肚子的火气,同他要说开了。
李端瑞也知道自己的女儿同皇上暗通款曲,自然也知道自己那个未出世的,能给家族带来无上荣耀的外孙也这么去了,只恨得头上的头发没竖起来,选在听孙大夫这样的贬低女儿,火气也上来了。
眼看着的国之栋梁们要闹做了一团,蒋煜梵趁机刷了个威风,只大吼了一声:“都给朕闭嘴!”
他速来都是个和软的性子,向来都是听几个大臣的,现在突然硬气了一次,自然叫所有人都一惊。赶忙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讷讷的闭了嘴。
等众人呢都贵为后,蒋煜梵这才开口道:“众位大臣自然都是国之栋梁,肱股之臣,朕要你们来这朝廷,是来给朕排忧解难的,不是来这里吵嘴皮子的,朕的家事,现在你们也管,朕看你们是不要脖子上的脑袋了,谁再敢提这个事儿,朕不管是谁,脑袋都给朕搬家。”
他是难得动一次火气的,自然众人都被唬的一颤,再不敢多言多语。
这还没下了早朝,后宫这消息就传遍了。偏生孙敏儿正在沈心兰屋里讨果子吃,听了小宫女来说这事儿,只笑的是前合后偃,不住的在炕上打滚。
沈心兰喜欢她天真烂漫,瞧她小孩子心性,什么都写在脸上,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骂道:“瞧瞧,还是个娘娘呢,这么没得个正形,才人也是主子,这宫里可没你这么个没规矩的才人,真是不懂事儿,惯会像个小孩子一样,皮猴子似的上蹿下跳。”
被捏了脸,孙敏儿也不恼,只嘟了嘟嘴,又咬了一口枣泥山药糕,囫囵的说道:“诶呀,姐姐可不就是喜欢我这么每个正形儿,我偏不像这其他姐姐那样,一个个,死木头一样的,那可真累,我就喜欢陪着姐姐,就算不规矩了姐姐也不拿小板子抽我,可舒坦了。”
沈心兰一听,那还得了!叫人直接把那教习嬷嬷拉扯过来了。
这教习嬷嬷有个高颧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沈心兰还没说话,她一进来便是数落孙敏儿的不是,只说到:“小主,奴婢吩咐你多少次了,你也不听听奴婢的,坐要有坐的样子,站要有站的样子,哪里能这样每个正形!你瞧瞧,吃的到处都是的,被人见了可是要笑话,嚯!还吃这么多的甜食,这可不是要发胖了,这宫里的小主们一定要如那合德娘娘一样的,体若飞燕,你说说,你今日坏了多少的规矩了,还不自己来领罚!”
孙敏儿像是平日里被这个欺负惯了一样,唯唯诺诺的上了前,由着她拉起了自己的袖子,抓着一跟粗长的戒尺就要往手上抽。
孙敏儿下意识的把眼睛闭上了,“啪”的一声。
孙敏儿猛地睁开了眼,可她手上却一点儿也不疼,那嬷嬷的戒尺,被雪茜夺下了,可一时间,竟是被一戒尺打在了脸上。
沈心兰当即黑了脸,也不知这嬷嬷是谁给的胆子,胆敢没有缘由就打她宫里的人。
偏生还当是稀松平常,那口里的话更是说的气死人。
她只道:“哪里来的贱蹄子没看见我教娘娘规矩吗,是你来说话的份儿吗,这被抽了也是活该。”
沈心兰听了,二话不说,直接抄起桌子上的一个盘子,把糕点匀到了一边的碗里,用力的一磕,那盘子直接碎成了两半,就着这个碎瓷片子,沈心兰直接呼到了那嬷嬷的脸上。
刺啦一声。
血一下就飚了出来。
见那婆子要喊,银海直接上前,点上了她的哑穴和麻穴,叫她浑身酸麻疼痛,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边的孙敏儿早吓得说不出话来,沈心兰却和蔼的摸了摸她的额头,柔声道:“别怕。我替你管教这个没得规矩的老乾婆,你是主子,她是奴才,她敢在你面前自称我,这是第一罪,她敢称呼你‘你’这是不敬,乃是第二罪,她敢打你,这是第三罪,就算是要打,这宫里的规矩,是要叫宫女代替受罚,没来由的就敢打主子,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孙敏儿见沈心兰说的头头是道,也跟着点了点头,顺到一边,干脆不管了。
沈心兰却哄着叫人带了好些吃食果子,送她回了自己的寝殿,等人走了,这才叫人过来,把这老嬷嬷捆了个结实,叫银海解了她的穴道。
等穴道一解,那婆子领教了沈心兰的厉害,再不敢大声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