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娇见了她,半张被影子盖住的白净的脸上露出一个惨淡又诡异的扭曲微笑,因问道:“我当是我眼神晃了,却不知真的就是姑娘,也是赶巧儿了,姑娘今儿来是为了何事?”
银海愣了一愣,心道同你不过两句话的交情,哪里算的上什么姐妹之情,这般的熟络,看的背后都起鸡皮疙瘩。便是沉默了片刻,接着才说道:“舞娇姑娘,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公结拜的不是刘备是宋江。”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八竿子扯不到一起的人,何必这样的装熟络。”
舞娇听了也不恼,反带着一张笑脸道:“姑娘这话说的怪,这宫里的都是姐妹,哪里分的上什么亲疏贵贱,我今日看见姑娘了,便觉得熟悉,想是这老天给的缘分,合该做姐妹。”
“你这人怪唠叨,我同你说不上话,今日碰巧路过罢了,我不是个喜欢同人纠缠不清的,这就告辞。”
见银海要走,舞娇却眼波一转,轻声道:“姑娘也是好兴致,怎的随意的逛着,倒是逛到了我们栖梧宫,还是逛到了这个院子里头,不知姑娘是走得哪条路,可否告知一二,也好叫我去好生的禀告娘娘,要这宫里的人都走一走,免得以后费事儿。”
“你这是威胁我?”银海本以走远了不少,如今又听她说了这么一句,生生的顿住了脚步又走了回来,面色不善的盯着舞娇。
舞娇却还是一脸的笑,银海看着只觉得她虚伪的可以。
“哪里是威胁,不过是问姑娘一句罢了,姑娘怎么就恼了?”
“你这是明知故问。”银海冷笑了一声“梅苑小筑和栖梧宫,从来就没有对盘过,你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却把众人都当傻子玩耍,我可不愿意陪你玩这个无聊的把戏,有什么事就只说,别拐弯抹角,搞些脱裤子放屁的把戏,看着白叫人眼睛疼耳朵痒。”
舞娇呵呵的笑了一声,拍了拍银海的肩道:“姑娘好一张利嘴,想必是跟着美人娘娘调教出来的吧,诶哟哟,可真是叫人艳羡,我若是有美人娘娘这么好的主子,一辈子当个奴才也愿意。”
“愿意?我呸。”银海虚虚的啐了一口“你还想跟着我们娘娘,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的上,莫说你现在还是栖梧宫的奴才,就是只是一个普通的奴才,梅苑小筑也不收侍二主的人。”
“姑娘这话就托大了。”舞娇明显是有了些不耐烦,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不少“姑娘若是真的为了美人娘娘好,此刻也该对我客客气气的,好生的安抚一番,也好从我嘴里套出些对美人娘娘有益的消息,而不是现在这样,白生生的得罪我,若是真把我给惹恼了,姑娘今儿可是出不了这栖梧宫的大门,这信或是不信,可就全在姑娘自己身上掌控,姑娘大可一试。”
经她这么一说,银海也不得不警惕些,这宫里的人都是万众挑一选拔上来的,个个都是武艺超群,她不过来一个学习刺杀之术的丫头,可不敢拿乔,便是自己功夫还行,也怕是这泄露的行踪会给梅苑小筑带来不小的麻烦,这么一想,便是态度也放的和软了些,只问道:“那你想怎样?”
舞娇见她还是有些惧怕,脸上更多了几分把握,便接着道:“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儿,只不过,对美人娘娘,很是敬重罢了,一直都巴望着能服侍美人娘娘,只是天不遂人愿,没这个福分,现在想去赌一赌,看看能不能了了这个夙愿。”
“你?来梅苑小筑?怕是我听错了吧。”
舞娇见银海不信,也不气恼,只继续柔声道:“姑娘这是说笑了。这话既然都说出了口,怎么还不相信呢,这可真是冤枉了我了。”
“不是我看扁你,只是,忠仆不侍二主,你这么转头倒,我可是不敢相信你。”
“姑娘,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不是什么愿意一杯子当奴才的人,我的目标,是翻身做主子,在这栖梧宫,我顶多是做个’二主子‘那样可好没意思,终究还是个奴才,如今我看美人娘娘是个能帮我的人,若是美人娘娘肯帮我这个忙,自然,美人娘娘想做的,也就是我想做的。”
银海突然一惊,也是没想到她竟是直接说了自己的野心,当即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可舞娇却没有给她一个缓冲的机会,竟是几粉逼迫道:“姑娘若是能帮我这个忙,现在就可安全离去,今天发生的事儿,就当没发生过,你没碰到我,我也没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