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香被她这么一个突击弄乱了脚步,下意识的接了一句“这是皇上怀疑你,这才派了人去搜宫。”
这一下正好中了沈心兰的下怀,沈心兰赶忙接话道:“那妹妹觉得皇上的怀疑拜谁所赐?难不成皇上凭空就怀疑起了本宫了不成?”
“那……那也是,那也是因为一切证据都指向了你……所以,所以才向皇上禀明了消息。这也……也是只能怪你自己做了亏心事儿。娘娘一点也不委屈。”
“亏心事儿?妹妹觉得本宫平白的被人污了清白是应该?妹妹这想法真是叫人啧啧称奇。”沈心兰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越发的胜券在握,她总是不经意间,就把重要的主导地位让了出去。
“娘娘怪罪别人的时候,若是能先好好的反思自己,就知道臣妾为什么说娘娘不委屈了。”
“那本宫的怀疑,一切的疑点也都指向了妹妹,妹妹作何解释?既然妹妹也有疑点,是不是也该搜一搜宫中,来去去疑?”沈心兰冷笑了一声,又看向了蒋煜梵,说道,“皇上是不是也觉得臣妾就是凶手,这才这么笃定的只搜臣妾?”
沈心兰故意把眼神里放了些委屈,看的蒋煜梵心中一抽,下意识的说道:“这是没有的事儿,朕怎么会认为心兰你是个凶手呢,卫兵,还不快去!”
这下李芸香不干了,她宫里若是一搜,那就算她今日成功了,日后在宫中也无法立足了。
“皇上是要臣妾死吗!”
见她竟是威胁了起来,沈心兰心里笑开了花,“妹妹这是把自己当什么贵重人物了?威胁皇上?妹妹也该考虑一下这是多重的一重罪!”
这一下便是让蒋煜梵一下惊醒,便是一瞬间找回了帝王的尊严,一脸威严的看着李芸香。
李芸香还想闹,只可惜蒋煜梵虽耳根子软,受不得女人哭闹,可面子,远比女人重要。
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德公公一脸惨淡的回到了二人面前,低声道:“皇上……赃物,在此。”
说着,他捧上了一方锦匣,正是李芸香前几日送到梅苑小筑的那一个。
见了这锦匣,李芸香心中安定了不少,一脸嘲讽的看向了沈心兰。
这里面的阴阳和合欢喜天,不过是闺中助兴的药罢了,自己顶多被责罚一顿,可沈心兰,却是坐实了谋害皇嗣的罪名。
她正窃喜,那头德公公却颤抖着继续道:“皇上,跟着的医官验证过了,是酸浆根磨成的粉末……”
酸浆根!李芸香心头一跳,怎么助兴的药会变成这个孕妇不可碰的东西!
她心头一抖,忍不住看了一眼沈心兰,却发现她身边,少了一个人!
李芸香心道不好,转头却看见了蒋煜梵一脸的沉默,也不说一句话,只看这这个酸浆根,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一边,一只苏皖晚宫中的猫儿突然发了狂,一下子跳上了李芸香的手臂,向着她的手腕咬去。
李芸香心里一惊,下意识的把那猫儿扔了出去,连带着那猫爪子勾着的手帕,一下子掉到了一边。
好巧不巧,这手帕掉到了这医官的面前,医官下意识的一嗅,却如蒙大敌一般,脸色难堪的说道:“皇上,这手帕,是在酸浆根熬得汁水里,泡了十足的日子,只须擦到饮食的器具,便会把药性带了过去!”
这话音一落,李芸香眼里浑然变成了绝望,猛地瘫倒在了地上。
她抬了抬头,看着沉默的蒋煜梵,心里更是着急,好在寝殿内跑出来一个宫女,跟着的便是太医院的院判和其他的医学士,蒋煜梵见院判除了门,一颗心都挂了上去,哪里还有心思理会她,赶忙上前抓住了院判问道:“淑妃娘娘现在如何……”
剩下的一句他没敢问,因为那个孩子,他内心其实是不抱希望的。
可院判却是喜笑颜开,跪地道:“皇上,大喜啊,娘娘平安无虞,小皇子,小皇子也是,母子平安,大喜之兆。”
蒋煜梵先是一愣,随即大笑了起来,不管不顾的冲进了寝殿的内,直走到了床前,含情脉脉的握住了苏皖晚的手。
苏皖晚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次,正是最虚弱的时候,恰逢蒋煜梵温柔的一握,眼泪再也止不住,哗哗的流了下来。
沈心兰在门外冷冷的看着,讽刺的看了一眼李芸香。
“看看,这可是你心心念念的男人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