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阳光散去之后,空气中透露出一股寒冷,不少妃嫔觉着这清风来的正是时候,可梅苑小筑却觉得这风是雪上家霜。
雪茜银海二人虽知道了府中的噩耗,却也还是强打了精神,扫清了前往宗人府的障碍。
等到一个寂静的十分,三人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宗人府的门口,却没了往日的那一份闲适。
守门的太监见雪茜来了,开口便调笑道:“诶哟,这不是雪茜姑姑吗,好久不见,叫我兄弟二人想念的紧啊,雪茜姑姑什么时候再带着我兄弟二人出去玩呀、”
若是平日,雪茜不介意同他们打打嘴皮子仗,可现在她心头本就是一片的慌乱,对着这些人就更没了好脸色,只阴沉的低声道;“不想惹我爆发就闭嘴!”
那二人只当雪茜是羞愤,欲加调戏之时,从后面跑来了一个小太监,对着那二人骂道:“连个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滚!”
而又转向了雪茜,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住了雪茜姑姑,这两个没眼色的东西平日里港总惯了,现在也改不来这个臭毛病,雪茜姑姑莫要见怪,在下自当好好的管教这两个东西,雪茜姑姑莫要恼了。”
本就是一个府中的人,雪茜也不愿意关系闹得太僵,只瞥了他们一眼,嘴里嗤了一声,便再无其他的表示。
那小太监见雪茜不追究,长舒了一口气了,等雪茜走进了院子后,对着那连个看门的太监骂道:“作死呢,这么急着去找阎王爷也别上赶着在雪茜姑娘生气的时候,她长得虽清秀,可到底还是个母罗刹,可不是什么泥巴捏的菩萨,你们要是觉得雪茜姑娘是那种任你们拿捏的人,就想得太美了,真是,要气死我也。”
“宸哥儿,你可真是吓唬我们,雪茜姑姑在能耐也不过是府里送出来的一枚棋子罢了,再厉害又能厉害道哪儿去?”
一人满不在乎,扣了扣鼻子,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看着那被称为宸哥儿的小太监又是一脸的怒色。
“你们懂个什么东西?雪茜姑姑是薛师傅的亲女儿,她要真是发了火,动起手来,你们还有活路?真是想得简单!”
二人听到薛师傅三个字,背后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吓得不敢再说话,只能讪讪的推到了一边闷着脑袋,像是斗败了的公鸡。
这边三人暂且不表,却看沈心兰一行,也是走到了宗人府的院子里,往日都一脸吊儿郎当浪荡子模样的蔣褚扉,现下也是一脸的凝重,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他心情实在是不好。
“王爷,主子娘娘来了。”雪茜低低的叫了一声,把蔣褚扉从思绪中叫了出来。
他定睛一看,真的是沈心兰带着雪茜银海二人前来拜访。
见了心上人,蔣褚扉也没了方才的凝重,挤出了一个笑脸后上前道:“哟,你们也来了啊,是我照顾不周了,叫你们也见笑了。
看着蔣褚扉强颜欢笑,沈心兰心里也不是滋味。
蔣褚扉,一直都是在守护她。不论是什么样的危机,总会在中斡旋,让她也不至于太喘不过气来,可这一次,连他也是面露难色,不用想也知道是出了大事儿。
“王府……王府里面的事儿,我也知道了,这才来看看王爷,想看看网页该作何应对,眼下看来,王爷也是腾不开手来,是我唐突了。”
沈心兰尴尬的笑了笑,她心里有百般的说法,都是安慰蔣褚扉的话,从刚刚出门时就一直在酝酿,可真的见了面,她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是干巴巴的笑了笑。
“暂时还不知道是那边下的手,陈老三同我关系虽还过得去,可到底也是个江湖中人,讲的就是一个信义,是不能随便透露放出暗花的大人物的信息的,也是要我自己去琢磨。”蔣褚扉心里头浏览了无数的名字,可也没有十足的把我,把这些名字中的一个,和那放出暗花的人对上号码。
你总是这样,出了什么事儿也不同我商量,总一个人扛着,一个人扛着,总归不是个事儿啊。沈心兰上前了一步,抓住了蔣褚扉的手臂,嘴巴张了张,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蔣褚扉感受到手臂上微弱的温暖,心中却是比流淌了无数安慰的话还要安定。
“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我这么大的一个淳亲王府,若是因为一个暗花就倒了,也显得我太无用了些,你只管好好的应付蒋煜梵那个懦夫,还有这后宫里麻烦的女人就好。”蔣褚扉揉了揉沈心兰的头,又在心里加上了一句。你不用为我担忧,只管好好享受宫里的荣华富贵就好。
沈心兰虽知道他不会让自己担心,可看着他一个人抗下这么一个重担,心里还是不大舒服。
我不能总是躲在他的背后,我有手有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