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冷清的冷月宫,在这一瞬间,更是静的仿佛灰尘落地之声都清晰可闻。&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长宁瘫倒在床上,刚刚挣扎和抵抗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此刻就连脸上和身上的伤,她都没有力气再去感受那一份疼痛,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在一旁艰难的喘气。
红提跪在地上,不敢去看沈心兰的眼睛,她玩玩没想到这受宠的美人娘娘会来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来看一个被当做了弃子的公主,更是没想到自己在公主面前逞威风的全部过程都被这位美人娘娘看在了眼里。
这大周朝律法,就是污蔑皇族都要临池处死,三族流放,这对皇族动私刑,这招致的后果更是无法想象。
红提隐隐觉得背上又两束目光,像是荆条捆成的一般,一下接着一下的抽打在了她的背上,只抽的她血肉模糊,这还不算,更是在这一片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又撒上了盐巴,让她痛的几乎不能呼吸。
绿萧在一旁也是跪着,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三个大字。
完蛋了。
她在红提迫害长宁的时候没有及时的阻止,此刻要按同罪论处,这罪名,只会重不会轻。她辛苦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在宫中混得一个女官的位置然后衣锦还乡,如今不过是因为派系之争的小问题被下放,后来摊上了红提这么个惹事精。
此刻她只恨自己当初心软,没有去送礼,把这红提送到更不堪的地方去,要是那样,整个冷月宫就只有她一个人,就算还能带一个人,那也是她的心腹,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儿。
雪茜掐着时间,约莫有了两柱香的时间后,她捏了捏嗓子,上前便是厉声喝道:“你们两个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伤着了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金枝玉叶,蹭破了一点儿皮,你们赔得起吗?你叫什么,你给我滚出来。坐在一旁干什么?说的就是你,给我滚出。”
方才雪茜同沈心兰二人一直都秘而不发,等的就是现在的这个机会,正好拿这些人来立威,今日沈心兰是打定了注意,必定是要杀人的,无论长宁最后是什么决定,她都不会留下这两个宫婢,区别不过是到底是长宁动手,还是她动手。
“雪茜,雪茜姑姑。”红提跪在地上,膝行到了雪茜的面前,头垂着,眼神只看这地面,丝毫不敢鼓起勇气去看雪茜的眼睛,她担心,自己性命不保。
“你刚刚不是挺神气的吗?怎么这会儿一句话也不说了,你倒是神气在神气啊,我瞧你这脑袋都敲上天去了!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了,这眼里,怎么还会容得下我这个小小的女官?”
“雪茜姑姑饶命,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红提吓得赶忙在青石地砖上磕着响头,方才不过被长宁咬一下她都暴怒,而此刻,就算是刀子割在了她脸上,她也不敢放肆,毕竟这关系到了性命。
咚咚的声音,在冷月宫的大殿中回荡,没有什么节奏,却让长宁觉得分外的悦耳,她理了理头发,整理了自己狼狈的衣衫,默默的自己穿上鞋,走到了大殿主位旁边,坐到了那个看上去上不得台面的椅子上,脸上虽还有淤青红肿,神色却端庄。
雪茜看了一眼,见沈心兰没有表示,便不去管长宁,只看这红提,冷笑道:“不敢?我看你胆子挺大嘛。你在公主面前不是挺神气的吗?怎么,到我这个奴才面前反倒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藐视天威?我看你真是胆大包天呀,是不是要禀告皇后娘娘,赐你一个株连九族之罪才够满意呀,啊。”
“雪茜姑姑饶了奴婢吧,雪茜姑姑,饶了奴婢吧。”
一听要株连九族,红提眼前发黑,险些要吓得晕了过去,可她知道,自己若是真的晕了过去,那自己的家人就断没有活命的机会了,她自己已然是犯下了滔天大罪,如今,不过是争取一个宽大处理罢了。
雪茜处置过的人不少,不差红提这一个人,见惯了求饶和垂死挣扎的人,她早就做到了一颗心古井不波,对着这些求饶的人,她向来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
“饶了你,只怕是对不起公主!”
说罢,她一脚踹在了红提的额角,踹的红提险些晕阙了过去。
“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因为再没有下一次。”
红提捂着额角,不敢说一个不字,只是一味的磕头认错请求饶恕,分毫不见方才对着长宁下狠手的凶狠模样,唯有一双恐惧的眼睛和一张吓得毫无血色的脸。
“下一次,我看你心思蛮大嘛,怎么,欺压公主的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