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兰这便你是同隐士高人一般的过活,只求现世安稳,那厢栖梧宫确实炸开了锅,整日的喧闹不得安宁,却不是宫婢之间的斗气吵嘴,又或是谁上门捣乱嘲讽,而是那苏皖晚整日的打砸摔闹,整日的寻宫婢们的错处,甚至没有错处也要找些莫须有的罪名责罚一番,名为责罚,实则是她给自己泄私愤。&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这愤怒的源头,就是沈心兰的算计。
沈心兰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之术,彻底的让苏晚晚绝嗣,此生再没有让自己的子嗣问鼎大宝的可能,自己也离皇后的位子更远了一步。这让苏晚晚如何不恨?只可惜沈心兰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之术是在太狠毒,让她自己也失了孩子,可以说是一命换一命。沈心兰对敌人狠毒,对自己却是更加的狠毒。苏晚晚有苦说不出,明知道是她做的,却又没有证据证明,是真的打烂牙齿和血吞,委屈全都别再心里无处发泄。
若是平常,蒋煜梵必定是在她宫里夜夜笙歌的安抚她,就算是没了孩子,但有着蒋煜梵的宠啊,她还是可以在宫中呼风唤雨做她高高在上的淑妃娘娘,可如今世道变了,风水轮流转,她也得品尝自己从未尝过的独守空闺的滋味。
整整三个月,蒋煜梵都不曾来后宫,甚至连一面都未曾见她。
这让苏晚晚心里如何不焦急?
这后宫流言四起,到处都在传她失了宠,都在想她什么时候会落败,这样的留言,让一向眼高于顶的苏晚晚如何能忍受,虽是雷霆手段杀鸡儆猴了一番,可终究还是让人觉得她是欲盖弥彰,这宫婢们之间嚼舌根的话叫她恨得牙痒痒,却没有办法杀了所有的人,只能默默的忍受。
这三个月,已经是她忍耐的极限,她再也忍不下去。
于是在今日,她又找了个理由,鞭笞了一个曾在背后说她失宠的宫婢,连带着,打砸了不少的珍品。
“娘娘,这可好些日子了,您这心里的火气一直不消,这对养病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您可要保重身体呀,莫要动气了。”惠儿虽说嘴上是劝着,可心里巴不得苏皖晚更加的生气,最好是把她自己都气死了才解气。
“滚,你们这些贱奴才,让本宫不要动气,本宫要如何不动气?皇上这个月都没来本宫宫里坐了,不是去书房,就是在书房,一日也没来本宫这,晚上不留宿罢了,白日也不来见本宫一面,你不知道这宫里又传起了什么风声,说本宫失宠了,本宫失宠了吗?本宫没有,皇上心里还有本宫,只不过,碍于一些事不能来罢了,我看,是哪些人在背后给本宫嚼舌根,本宫要好好惩治一番!”苏皖晚在气头上,哪里管是不是为她好的话,只是看一个骂一个,好像骂一个人就能让她解气不少一般。
惠儿见状,心里更是幸灾乐祸,如今苏晚晚是在自掘坟墓,她这贵妃娘娘一直都是靠着家世和宠爱才积威,叫人害怕,如今她绝嗣的身体,苏家不会傻傻的把筹码全投在她身上,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往宫里送人,偏偏送人她还不能说什么,那时候,苏晚晚的脸色才是真的精彩。
如今她连宠爱都要失去了,人心也早就散了,当初真对她中心的几个,早被暗中整的送了命,甚至有的还是她苏皖晚自己下的手,有了那几个例子,谁还敢为她卖命?只希望自己夺得远远的罢了。
现在苏皖晚没了人心,又是这样的跋扈,定是没有人真心为她的。若是要坠入深渊,必定是要有人继续在后面推一把,惠儿很愿意做那个推一把的人,她对苏皖晚的恨,可是说不完的,只差一点点就毁干净了她的前程,这可不是一句姐妹就能揭过的事儿!
惠儿假笑着走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胳膊,正要把她往回搀扶,嘴里劝道:“娘娘,娘娘都是宫里那些人不对,您快歇着,别动气了,当心身子。”
苏皖晚却猛地一推,将她推到了一边,大声的骂道:“本宫的身子,本宫清楚,本宫的皇儿,本宫的皇儿啊,此生此世最后的一个孩子啊,本宫此生此世不可能再有孩子了,都是沈心兰那个贱,婢害的,本宫定要将她碎尸万段,才能解本宫心头之恨。”
说罢,苏皖晚又抓起桌上的一个杯子,朝着惠儿一砸,好像惠儿就是沈心兰的本尊一般,只恨不得能把惠儿砸死。
以惠儿的身手,在这个距离内避开一个杯子,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儿了,可惠儿想了想,还是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个杯子,让这个杯子砸的自己的额角头破血流。
等那鲜血把她的脸染得狰狞之时,这周围的宫婢们,也像她想的一样,瞬间变了颜色,虽说也都一个个把心绪又隐藏了起来,但惠儿敢确信,经过自己的鲜血的提醒,再没有人敢真真正正的为苏皖晚办事儿了。
毕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