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么想,自然而然的就不愿意去管蒋煜梵的事,想落得一个清闲。可是放权于苏皖晚,皇后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沈心兰就是这个渔翁。
加之她同皇后的关系本就不错,皇后对她也有信任,自然而然的,沈心兰就得到了这一份权利,这个足以掌管后宫女人生杀大权的权力。
所以现在沈心兰做什么,后宫中的女人都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怨言,唯恐得罪了沈心兰,被发配出宫,那才是最为悲惨的下场。
可一旦沈心然失去了这个权利,那又怎么办?若皇后突然又想了个弯儿,把权力要了回去,那沈心兰怎么办?她又该如何自处?想到这儿,雪倩浑身都在发抖。
她害怕,害怕宫中所有的人都联合起来对付沈心兰,虽说沈心兰足够聪明,也足够大胆,更足够狠心。
可双拳难敌四手,若是这宫中之人都联起手来,沈心兰一个人也闹不出什么花样,相反,众矢之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沈心兰看出了雪倩心中的担忧,但沈心兰就是沈心兰,连皇帝都敢算计,这天底下还真没有什么是她害怕的,沈心兰抬起头,神色中带着几分倨傲:“我像是怕那些流言蜚语的人吗?我要的就是在现在削弱苏皖晚,让她在皇宫中不受待见,再等外界的压力,把她连根拔起。苏皖晚这个人若是不从根本上铲除,只怕没用。她能走到今天的这个位置,依靠的可不就是宠爱吗,把她的这份宠爱分了,空有家族,不就跟皇后一样了吗?皇后现在是想明白了,不等着这个男人,她可没想明白,她越糊涂,咱们越好办事。”
沈心兰的自信让雪倩的担忧减轻了少许,可雪倩心中依旧是有些不安,皱了皱眉:“只是奴婢,还是担心一件事。”
“你担心什么?这一切不都好好的嘛。”沈心兰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放心一切都有我。”
一切,我都会掌握,只有这样,才能笑道最后。沈心兰看着雪倩,心中暖洋洋一片。有这样一个真心待自己,替自己担忧的人,很难得,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在皇宫这个人性凉薄的地方,有这样一个护着自己的人,难能可贵。
雪倩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温度,心中的阴霾驱散了不少,沈心兰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她总能让自己莫名的安心,雪倩甩了甩头,让头脑放空,让思绪也放空了起来:“奴婢是担心烂泥扶不上墙,那个李昭容是个什么东西?臣妾看一眼就明白了,这样的人不一定能把苏皖晚的宠爱分走。”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她去分苏皖晚的宠爱了?”沈心兰微微挑眉,一脸的不可置信“我要的是蒋煜梵能看到苏皖晚内心的恶毒,让蒋煜梵好好看明白了,这个女人对他可不只是单纯的情爱。男人啊,都希望女人蠢一点,不希望女人对自己的感情参杂了些别的什么东西,一旦他发现当初自己一心一意爱着的那个女人,心里想的不过是他手中的权势,你说这感情是不是就变质了呢?”
这个道理,沈心兰明白的很,这还是她在那大理寺少卿府的时候明白的道理。
外人都说大理寺少卿沈大人最是重情,只有沈心兰知道,她的好父亲是何等的恶毒心肠,连自己的初恋小情人也不肯放过,不过是知道了自己的初恋小情人当姨娘跟着自己,并不完全是因为崇拜自己,便将那姨娘深深的挖去了双眼,割了舌头,发卖到不知道何处的深山老林之中,给一个穷乡僻壤的老头子当了老婆。
这就是所谓的重情重义,不过是知道了自己的女人也恋慕自己手中的权势,便能下得如此狠手,男人的心思永远是这样。
当然沈心兰知道,蒋褚扉是唯一一个不同将,他能看上最落魄时候的自己,自然也不会嫌弃自己其他的模样。
听了沈心兰的这番回答,雪倩心宗安定了不少,对着沈心兰笑道:“还是娘娘想的周到,奴婢并没有想到这么多。”
沈心兰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头,言语亲昵的说道:“你没有想到这些是正常事儿,毕竟你不知道苏皖晚和蒋煜梵之间那些扯不清的关系,就是我想到那些事,也觉得头疼,他们两个可以说是天生的一对。”
说到这儿,沈心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一样,突然大笑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笑,吓了雪倩一大跳,沈心兰却不在乎,等笑意散了,她露出一口白牙,吐出叫人胆寒的一句话:“可是天生一对儿的人,若是厮杀起来,倒也是很有趣。”
雪倩听到这话,自然也明白了沈心兰的意思,雪倩知道沈心兰受了多大的委屈,自然也明白沈心兰想如何报复,便接着话说道:“这一对狗男女,说是天生一对儿也不为过,两个人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真是有趣,到时候不知道会不会为了一条命,争个你死我活,那可真是有趣了。”
沈心兰听罢,笑意更浓了几分,一张本就明艳的脸上更是增添了几分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