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龙将手中的玉碎末放在刚刚的花瓶中。瓶中的水迅速变成了乌红的一片,甚是浑浊。瓶中的水草迅速枯萎,蔫嗒嗒的趴在花瓶边上。碾碎的玉末倒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性情高者,缓缓地落在瓶底,跟白瓷交相辉映,亮晶晶的一片,处事不惊。
白胡须微微扬动,药王笑着说,“伤倒是很深,不过并不是不可以救的。”
药王将一把生锈的钥匙从抽屉中取出来,打开了脚边的一个箱子,从里面翻捡出一张羊皮枯槁的灰色东西。揉碎了放在石臼中,瓶中的武学倒掉,玉末被洒在石臼里,一个小红瓶子中,抵触了几滴红色的水。药王磨了很久,将要倒出,示意刘大龙敷在受伤的手上。
刘大龙的手伤悲重新包扎,包扎伤势的布是刚刚那张羊皮一般模样的树皮。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有什么放不下的呢。”药王一边摇着头,一边走回桌子边坐下。
“你走吧,年轻人,江湖险恶,注意安全。让下一个求医的人过来吧。”药王闭着眼睛,不想再跟刘大龙说话。
刘大龙拜谢退出茅草屋。躬身退到门口的时候,刘大龙低头道:“药王先生,虽然先生不在江湖,但倘若有一天回到那里,我刘大龙一定给先生江湖人最高的礼遇。”刘大龙点水回到对岸。
掌心开始有痒痒的感觉,刚刚图的药正在发挥作用,刘大龙对药王先生有种莫名的感激与敬佩,在这鸟语花香之地,似乎不谙世事,不过问江湖风云,知识一门心思研究药草,上门的求医者便帮他们治病,没有人上门便在此种草养花,不在江湖,却盛在江湖。
无极要过河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因为现在的经脉已经被封了,踏水而去并不是简单的动作。无奈无极被落姑娘一把推进河水里,只好迎着水流向对岸游过去。
无极湿漉漉的到得对岸,将一身的衣服拧干水然后拿着在岸边采的水草向茅草屋行去。
还有几步到台阶的时候,药王先生推开门,一盆水迎面扑来,倒在了无极的身上,刚刚拧干的衣服,一瞬间被淋湿了。无极看着眼前透着沉稳目光的药王先生,响亮的打了个喷嚏。
药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旋即摊了摊手。不知道为什么,无极从药王先生的笑中看到了落姑娘的身影,他使劲的晃了下脑袋。药王先生将他让进了茅草屋。
失灵的衣服搭在衣架上烘着,底下是冒着淡淡药草香的火炭盆。药王先生不断地将自己摘下的药草不用的根或者茎叶倒在火炭盆里。
无极披着药王先生的被子瑟缩的在火炭盆便烤着手,不知道为什么,如此一个走南闯北的人竟是如此的怕冷。
药王看着无极紧紧攥着的玉,旋即明白了什么。
“落花生,落丫头也在外面等着么?她来药王谷,确是这谷的倒霉。”药王向前多年前落姑娘在这里烧杀抢砸,无恶不作,十足的江湖痞气。
“药王先生,落姑娘现在很好,其实她心底善良的。”想无极一样的硬汉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无极自己都觉得惊讶。他竟然回去称赞一个姑娘。不知道是因为炭火的问道高还是无极自己发烧了,他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药王先生又眯起眼睛,看着无极,笑了笑。
“姑娘倒是个好姑娘,却实在是顽劣。”药王往炭火盆里添了块草根,翻翻木屑让火更加旺一些。接着说道:“当年我跟落丫头的爹是好朋友,这里的机关设置,你不要觉着简陋,实际上是神机子画了时间给我设计的,后来他生了病,我也没有救活他,落丫头几岁变成了没爹的孩子,也着实辛苦她了。”
药王倒是很伤感的样子。
“你这经脉被封,动弹不得,就是那丫头高的鬼吧。树蛇只有旧城的大树上有。看不惯别人,落丫头就把人骗到那里,爬上树去找鸟蛋,然后害他们被树蛇咬。”药王笑呵呵的说着。
“看不惯……”无极暗自想着,有点不易察觉的难过神色从他的脸上一闪而过。
这树蛇的毒并不难解,药王将熏干的衣服给无极换上,一股暖意透过衣服贴近皮肤,每个毛孔似乎开始苏醒活跃,力气也渐渐恢复。无极握了一下拳头,内功也可以发出来。
无极向药王先生道谢。倒是无极先生摆摆手,笑呵呵的没有什么神情,过了一会,招呼无极坐下喝杯茶。
“这茶是春天的新茶,沁人心脾,少侠不防喝点。”药王先生将淡绿色的茶水递给无极。
无极像江湖中的大汉一般,一仰头一饮而尽。倒是好爽,只觉得嗓子一涩,而后顺滑,一股子热气从胃中升起。
“没有什么不会过去的,就像你的无能为力,像之前那个人的伤势,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