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话音未落,已经从背后拔出一把长斧,我万万没料到这个老道士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句还说要救我,后一句就突然要砍掉我的手!
我真的很想和那两只男鬼撇清关系,但绝对不能接受成为一个没有双手的残疾人!!!
没有双手,我以后怎么拿手术刀给病人看病?!
想到这,我掏出一张符咒就往老道脸上拍,这符咒能把景千夏拍晕,应该也能对这老道士产生相同的效果。
老道一斧头下来,啥都没砍着,额头上还被我贴了一张黄符,那张老脸顿时变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不过,这老道的本事可比景千夏强得多,被符咒拍中了脑中还跟没事人一样。
“躲什么?双手没了还能用脚趾拿筷子吃饭!等你对我磕过八个响头叫我一声师父,贫道还会传你一身本领,纵然无手也能纵横天下。”老道把脖子扭到一个及其怪异的角度,再度对准我举起斧头。
我左躲右闪,每次和那把闪着寒光的斧头都只差半寸。
“说的轻松,你怎么不用脚趾拿筷子吃饭?!想砍我的手,还好意思要做我师父,做梦吧!你别过来!不然我就砸了这尊神像!”我爬上神龛,跳到一尊仙人像身后,寻思着这个斜眼老道既然是个道士应当不会对道教供奉的仙人不敬。
果然,老道闻言虽气的胡须直颤,却不敢再向我靠近。“如此不可教!以后你自会来求我的!”
老道很铁不成钢的用力跺了一下脚,化作一团青烟飘出殿外,我确保这来历不明又高深莫测的老道真的离开了,才气喘吁吁从神龛上跳下来。
“诶呦!”
“砰!”一声闷响,我竟然脑门磕在了地上。
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小道童忙把我扶起来,满面担心的看着我,“女善人,你刚才上香的时候睡着了,我不敢把你吵醒,没想到你睡得太熟倒在地上。”
“什么?我睡着了?”我摸着头上的大包,不敢相信。
小道童一脸无辜的点点头,我环顾四周,大殿里依旧香客云集,人头涌动。
再看看自己的手腕,梦中看见的红线消失不见。
“小道士,我能不能抓一把香灰?”
“可以!别弄脏大殿就成。”小道士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好奇的点点头。
往功德箱里投了一张毛爷爷,我抓了把香灰走出殿外。
我清楚记得梦里老道往我手上撒香灰的时候,红线勒的我手腕生疼。
如果这次还疼,就证明刚才不是做梦!
深吸一口气,我先把香灰洒在左手手腕。
“啊!疼死我了!”手腕上火辣辣的痛感让我惨叫。
靠!真的不是做梦!
我不信邪的又往右手手腕也撒了一些香灰。
“卧槽!还要痛!”
这回我真是不信邪都不成了,我天生命格不好需要靠阴亲才能保命,可我怎么都不能相信,竟然同时招惹了两只厉鬼!
我又想起了赢湛初见我时说过的那句话:从今往后,与你有关的男人只有是我一个。
现在想想,这句话或许针对的不只是顾安,很有可能也在警告我不许和别的男鬼有染……
最后仔细找了一遍道观内外,我依旧没有发现黑瓦罐的踪迹,我只能主动给外婆打电话承认错误。
外婆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对我弄丢黑瓦罐一事没有太大反应。但在听说那个老道来找我的时候,语气中却露出慌乱。
“元宵,我看这老道八成就是景千夏的师父!要靠看守才能隔断阴亲的红线,看来这老道也没多少本事。从今往后那把黑伞你要时刻不离身,以后那老道若是再来找你,你就打开黑伞,他便不敢妄动。”
“好!我记下了。”我早已养成了时刻携带黑伞的习惯,就是不知道黑伞还能当做武器使用。
折腾了一天,回到西山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
几天没回去,西山医院发生了一些变化。
首先,那些习惯了上班时间摸鱼打诨的老护士们都一个个化好妆,神采奕奕的在预见台站成一排。
其次,因为经费问题一定没有修葺的厕所换上了灯泡和坐式马桶。
第三,职工宿舍竟然在重新装修,把那些一个翻身就会嘎吱作响的双层床都换成了实木的单人床。
“小王,你总算回来了!咱们医院发生大事了!”身为人妻和两个孩子母亲的护士长看见我,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扑了上来。
“您先站稳!”我赶紧扶住她,“什么大事?”
护士长神秘的捂嘴偷笑,伸手指了指门诊1科室,让我自己去看。
我好奇的往门诊1科室里看了一眼,稍稍有些好转的心情立刻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