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哭!”陈超压低声音说道,李老二一愣,不敢有什么疑问拉着一家老小就就开始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哭的就没有这么个伤心的,看的陈超都忍不住觉得,这就是真的一样,其实李老二这是在哭空空如也的米缸。
香蜡纸马被点燃,供桌香火已经供奉,李老二一家哭天喊地好不热闹,就像是真的在心疼缅怀这个黄皮子一样,其实心里只是期盼着一窝黄鼠狼赶紧滚蛋就好,谁家也经受不住这个,家里闹黄皮子,大冬天站在外边发抖,这种滋味可不好受。
转眼功夫,白皮子带着一群黄皮子出现在房顶上,一个个都在看着供桌,也在看着跪倒在地放声痛哭的李老二,正当中还摆着黄鼠狼的皮子,看起来真的像是李老二潜心供奉,但是却被白皮子误会一样。
“吱吱,吱吱吱!”白皮子冲着老头叫唤几声,老头听的真切。
“以和为贵,就是这么回事,供奉完皮子就烧给大仙,香火供奉七天七夜,放心的走吧。”老头打着唬烂,只等着白皮子带着一窝黄鼠狼赶紧离开,只要离开这里就没有什么事,李老二家也算是能够清静清静。
话音刚落,白皮子就消失不见,一群黄皮子也跟着消失不见,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只有供奉的香火还在燃烧着,香蜡纸马不停的丢进火盆,四周荡漾着李老二哭天喊地的声音……
白皮子一走,陈超立刻松了一口气,还真的是心有余悸,没想到跟这些仙家皮子打交道,还得琢磨着来,不得不佩服老头的厉害,就算是这样都能够糊弄走,但凡有点脑子的皮子都知道老头这是坑。
“这些皮子都笨的可以啊,这都没有看出来,老头你最近唬烂水平见长啊!”陈超调侃道,送走白皮子还不用出手,兵不刃血才是上策。
“臭小子懂个屁!这老白皮子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假的,但是木已成舟无法改变,何况还有我金老头在这里坐镇,只能接受这个结果。”老头气呼呼的说道,对于陈超的调侃非常不满,还顺便吹嘘了一下实力。
其实老头也是抓住白皮子的弱点,作为整个王麻山一带的领头皮子,自然是要无比威严,有些时候白皮子为了维护自身利益,也是为了能够平息事情,有时候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与金老头为敌。
“啊哈,老头你的意思是,这白皮子心有忌惮,才会老老实实的离开这里,多亏了老头你厉害啊!”陈超笑着恭维道,但是话音里满是奚落调侃的语气,这话听起来就觉得别扭,陈超是什么样的人,老头比谁都清楚。
“那下一次再有黄皮子,你小子糊弄一个我看看!”老头没好声好气的说道,对着陈超使了个眼色,示意旁边的李老二,陈超一看就明白。
地上李老二还在跪着,嗓子已经哭的沙哑,这声音传出去很远很远,听着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怕是一群黄皮子也能够听的到,这也足够说明李老二的心意,虽然不知道这是在哭黄皮子还是在心疼粮食。
“二叔,差不多就起来吧,皮子都走了。”陈超过去搀扶一把,李老二立刻站起身,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里绝对不是个滋味,陈超也知道。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还从来没有人说要跪黄皮子的,只有那些家中供奉黄大仙的,才会虔诚的供奉黄鼠狼,像是李老二这种被黄皮子折腾米缸的人,心里不把黄皮子骂个狗血喷头才怪。
“金老,这件事情要多多谢你啊!”李老二揉了揉发酸的膝盖,一脸客气的说道,但是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别样的神色,虽然一闪而过,但是却被老头看的清清楚楚。
有些时候,人的心里存在善恶,一个小小的念头,就会改变原本的结果,也会改变原本的事情,老头一切都看的真切,但是却没有说出来。
“不用客气,回头再去找张老四买点香蜡纸马,这皮子就放在这里供着,七天七夜之后再撤掉供桌香炉,不然还会有麻烦的!”老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李老二一听有些不情愿,不过为了黄皮子不再来折腾,点点头表示同意。
“二叔肯定想的着,要不然再把黄皮子引来那多不好啊!”陈超无所谓的说道,一脸的轻松,但是却没有注意,李老二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后槽牙紧紧咬着,分明就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人一旦有了不甘心,那就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弃,也不会轻易的过去心里这个坎,说不定还会做出报复的行动。
老头意味深长看了李老二一眼,但是什么也没有说,但凡天理循环因果有报,已经给李老二点名要七天七夜的香火供奉,如果李老二心里感恩,那么不用说自然就会供奉,如果心里有歪念,那么说破了嘴皮子也不管用。
留在李老二家简单吃过晚饭,饭没吃多少,酒倒是少了一大壶,老头喝的醉醺醺,天色即将黑暗下来,陈超背着老头一步一步朝着破瓦房走去,陈超脸上一脸的黑线,嘴角不停的抽搐着,还嘀嘀咕咕的。
“我勒个去,李老二比老头还要抠门,上午好酒好菜的,下午还是上午的一套,原封没动。”陈超一边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