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搬了新客栈的炎轩感觉不在处处被人盯着,便敲响的萧悦的房间。
他行了一礼,“萧公子。”而后担忧地道:“冬日快要离去,不知萧公子何时面见赵王,可否今日就递上牌子?”
萧悦道:“虽然他们松了戒备,但并不是无人看管,咱们的牌子恐怕刚出客栈就会被截了。”
唐区曾说,一定要在冬日过去之前与赵王谈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虽然萧悦的才智非同一般,但炎轩还是觉得唐区更胜一筹,是以这次他开口的语气稍微有些冲,“萧公子,冬日眼看着就要过去了,咱们不可能因为有人就什么都不做,莫不是你怕了?若是怕了,便由我炎轩前去与赵王商谈可好?”
萧悦脸色一沉,道:“此事我自有主张,退下。”她其实是另有打算,可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她是不习惯轻易出口解释的,毕竟事关重大,一丁点的马虎都有可能全军覆没,若是唐国还未开战便罢,一旦开战,她就必须一次即中!
炎轩还想说点什么,却见萧悦已经背过身去不再理他,只得咬咬牙出去了。
今日萧悦照常出门逛街,只是走到门口才发现身后跟着的不是炎轩,脸色难看至极,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她也没空去理会炎轩。
“娇娇,今日我们去游湖吧。”
说话的冷面将军萧悦问过了,叫燕立,她这两天的所做就会接近燕立并让他对自己有好感,可惜的是收效甚微,缠了两日才得以让他开口与自己说话。
燕立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萧悦几番试探,得知他喜欢的是以他为天的女子,是以温顺的点头,做出一副你的意见真好的夸张表情,“好啊好啊。”
燕立少言寡语,萧悦说了十句他才能回上一句,但也足够让萧悦刷新他对自己的好感了。两人在一起什么都讲,从燕立偶尔的只言片语中,萧悦得知他是个兴趣爱好及其广泛的男子,两人相淡甚欢的时候,萧悦突然问:“燕立,我听说你过两日要去参加什么庆功宴?”
燕立听言,嘴角笑容一收,犀利的眸子将萧悦里里外外扫视了个遍,板正脸孔一字一句地道:“我赵国民风甚紧,以国都百姓为之最,平日里无人敢随便议论,连茶楼的说书先生都没有,所以,你是如何得知的?”
萧悦在天朝入牢前曾被游街示众,其中有个卖衣服地商户出口调戏与她,她便开口猜出他家中一应事务,那商户虽然对萧悦颇为恼怒,但也正是因为萧悦的出言指点让他知道自己连日不爽在哪里。萧悦大前天逛街时就知道一个生人想从茶楼妓院打探出什么消息是不可能的,是以当她看到那个商户进了一家客栈后,便故意兜兜转转住到与他同一家客栈里面。
昨日,萧悦与他商谈了很久,得知他乃是秦人,在赵国也有一家分店甚受欢迎,且店中订满了几日后庆功宴女眷的出席服饰。
赵王忧恐不能打出胜仗,想在宫里提前开设庆功宴涨涨士气,此行为无异于告知他人自己正在恐惧中,萧悦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当然她更不可能告诉燕立是那商户告知自己的,“喏,是你身后那两小厮议论的时候被我听到的。”她委屈的指了指燕立身后的人。
燕立之所以对自己一直好感不起来,这其中就有他们两个的谗言,萧悦若是想跟随燕立去参加庆功宴,就必须先将他们两个隔离。
萧悦当然没有听到那小厮谈论庆功宴的事,她只是发现这几天,哪怕只是鸡毛蒜皮的小厮这两人也会兴奋的说上半天,以她现代的经验得知,哪里都少不了八卦,或许今日那两小厮没有谈到庆功宴,那前日大前日呢?她不信他们一点都不提。
现代拐卖的那段日子,她不过是背后嘀咕着找妈妈,就被逮住狠狠的责罚。她见证了那么多例子,清楚的知道,闲言碎语说的多了,终究有一天会为自己的心虚买单。
两小厮没想到离的那么远说话也能被人听见,对视一眼立刻惶恐的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小的该死!”
燕立的脸色顿时就五彩缤纷了,他没想到问题竟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阴沉着脸隔空击了一掌,立刻就有人现身将那两小厮带下去了。
燕立揉了揉萧悦的头顶,面上带着愧疚,语气不再那么冰冷,“抱歉娇娇,我刚刚的态度不是很好。”
“无碍,只是……”萧悦对上燕立的眼睛,撒娇她不会,但做做样子她还是会的,是以睁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扯着他的袖子摇,“我听他们说,每个有邀请函的人都可以带个人同去,我能不能作为你的女伴前去啊?”
燕立被萧悦的大眼吸引住了,事实上他第一次见萧悦的时候就有些心动,只不过他以为贵女都是高高在上的,没想到她会这么依赖自己,便勾勾嘴角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庆功宴一结束,你就得告知我你的真实姓名,并且,当天晚上来陪我。”
还以为你冷面也冷心,没想到是个色胚子,还当天晚上陪你,啊呸!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心里吐槽八百遍,萧悦面上却丝毫不显,反而露出害羞的表情,娇滴滴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