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中醒来,萧悦对上肖逸温柔的双眼,一把搂住了他,低声喃喃道:“肖逸,也许我们并不需要想那么多,相爱不就好了吗?一直相爱不就好了吗?”
肖逸浑身一震,恍惚间明白了什么,忽然搂紧了她,笑骂道:“厚脸皮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爱你了?”
萧悦蹭了蹭他的胸膛,嘟嘴道:“那你现在说。”
“不说。”严肃脸。
生气脸,“说嘛。”
她眼睛大睁,说不出的娇憨,他看的失笑,却故意板着脸,“不说。”
什么人啊!萧悦皱起了鼻子,忍不住哼了一下,不高兴了,“嗯哼?”
“噗哧”一声忍俊不禁,他俊脸上充满了愉悦,却仍旧勉勉强强的答应,“好吧……”
萧悦怒了,猛地扑上去就是一口,咬在肖逸的脸上,萧悦吃痛,却没有推开她,待她咬的高兴了,便反扑了回去。
最后的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就这么滚作一团。
“公子,到了。”
车夫的声音传进来的时候,萧悦两人还在互相‘咬’着,闻言都是一惊,而后互相看了一眼,都有尴尬加诧异加笑意在里头,谁也没有想到,原来对方还有这么一面,对上外面那双无辜的眼睛,对视一眼,两人又笑了。
今日的天空,似乎格外的湛蓝。
***
回到客栈之后,萧悦看到蝶衣频频看向自己,不由推了推肖逸,让他先行离开。
肖逸有些不太情愿,两人第一次这么黏糊,他很喜欢这样,想着不由瞪了蝶衣一眼,蝶衣被他冷冷的一瞪,背脊一凉,哆嗦着嘴唇快步转身离开了。
那速度,是从未有过的快,萧悦怔了下,没想到肖逸竟然被避如蛇蝎。
肖逸心满意足的搂着她的腰,笑嘻嘻道:“我有话和你说,待会你再去她房里,可好?”
她哭笑不得,这哪是询问她啊?人都被赶跑了好吧?已经没得选择了好么。
看着他那完美无缺的俊脸,萧悦头以为为着自己对他的新发现感到哭笑不得,但心底又止不住的涌起一股子甜蜜,怎么办,她好像很喜欢他无赖的模样。
窗外的风声又起,似乎要下雨了,两人刚走到房里,就听见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与雨点声,对视一眼,皆是苦笑的又回头出了房门。
走到二楼楼顶,莫许蝶衣已经在那里开始收拾擦桌子所用的毛巾了,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毛巾就像是天际的一道亮丽风景线般挂在线上,这还是萧悦早上离开悦来客栈之前凉起来的。
雨点儿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几人收好了衣服都是湿淋淋的一片了。
肖逸素有洁癖,早早的洗漱去了,萧悦则稍微好点,被肖逸护着没怎么打湿,莫许则是最惨的,随随便便一拧就能够拧出水来,看的三人哭笑不得,最后没法子了,肖逸放人提前回家去了。
蝶衣则是红着脸低着头守在萧悦的身后,她看起来虽然也狼狈,但只要细细的观察,就会发现,其实她的衣裳都还是干的,除了发丝凌乱有些湿漉漉的之外。
是以,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离开之后,萧悦与蝶衣则是对视一眼,这下倒是有空闲说话了。
蝶衣看着萧悦,筹措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萧悦安慰着她开了口。
“小姐,您知不知道莫公子他病故了?”
“什么?”萧悦脸色一变,莫青病故了?那个像阳光般使人温暖的男子竟然病故了?天,这是开的哪门子玩笑话?
回想第一次见到莫青,那时候的她是多么的无助,可在莫青生病,甚至是病故了,她居然都没有蝶衣知道的快!
蝶衣见她一脸迷茫的样子不由直摇头,“小姐,您真的相信莫公子是病故了吗?奴婢认识一个在陈公子身边伺候的小德子,我和他关系一直很不错,是很好的朋友,经常有书信来往,我听说,莫公子是因为他家里给他盯了一门亲事,他一直很不喜欢,曾经还是他在陈公子面前替您美言了好几次,陈公子才答应去牢里救出您的呢?”
萧悦满脸复杂,蝶衣却是又道:“我的好小姐,从前俾子以为您是男子,就没有多加注意,难道您没有发现,您在陈府的冬天,后来为什么不会半夜冻醒了么?”
小姑娘惊的一愣,蝶衣的话再明显不过,莫青难道真的喜欢上她了?依照蝶衣的意思,就是莫青是因为她才拒婚,换句话说他就是因为自己而死?萧悦一阵冷汗,回想新年那会子,莫青整个人看起来都虽然显得有些疲惫,但也是精气十足的啊,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可能会说死就死了?
萧悦怀疑了起来,如果说刚才听到的一刹那她有种悲伤的情绪在围绕,那么现在,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绝对相信,莫青没有死!
那样一个男子,那样一个优秀的男子,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可是看蝶衣的神色也不像是在说谎,莫非、莫青是因为要回唐朝了,这才在天朝‘死去’的?也许,就是这样也说不定,不,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