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目瞪口呆地看着水柔楚楚可怜地污蔑自己,这理由也是信手拈来。
什么时候她也学会了京城贵妇们的做派了,反手就咬他一口?
“把他押起来。”苏宏一声令下,就有三四把大刀层层叠叠地架在陈平的脖子上。
算
苏宏没有对水柔有多大的怜惜,得知宝儿无恙之后就冷静了下来。他找了一张最近的位置上坐下,开始审问陈平。
“她说的可是真的?”
水柔的心噗噗直跳,她没有想到她都这么说了,苏宏竟然还不相信她!
陈平看见水柔那慌张的样子,忽然心中升起一股快感,这个女人先前还耀武扬威地要杀了他。
“亲戚?如果夫妻也能称之为亲戚的话,那便是吧。”他自嘲地说道。
“陈平,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分明是侯府的姨娘怎么会是你的妻子!”水柔一听就急了,苏宏还没有说话就嚷嚷开了。
苏宏凉凉地瞥了一眼水柔,后者即刻禁声。
“你说你与本侯的姨娘曾经是夫妻,可有证据?”
“证据?她既然十年之前抛下我而去,那我的证据她会认么?”
“这么说那就是没有证据了?”苏宏冷笑道,“既然没有证据,污蔑本侯的姨娘可是重罪,依法当斩,来人将他送交京兆尹。”
水柔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幸好当年她留在那里的东西少,如今应当也是没有了。
“呵,侯爷,可笑你居然被一个女人愚弄至今!难不成你自己的姨娘是不是完璧之身,你不知道么?”
苏宏愣了愣,想起当年第一次要水柔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喝醉了酒,并没有亲眼看到她落红,因为自己醉了酒也没有什么感觉。
只是醒来的时候看到床单上的一片殷红,如此他也没有多大的怀疑,可是今天被陈平这么一说起他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
他记得当初水柔的手指上无缘无故多了一个伤口,她说是不小心被绣花针给刺到的。
可是,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么?苏宏此刻的心里已经没有这么平稳了。
陈平继续嘲讽道:“当时她一个刚生产完不久的女人,侯爷你竟然也没有发现。若说证据,侯爷,她的右手手腕可有一道疤痕?那是她不小心被烫到了导致的。”
“天底下烫伤的人这么多,况且你我曾经又是我的亲戚,知道我手腕上有疤痕也不奇怪,我竟然没想到你龌龊至此,竟然用这个开门污蔑我!”
水柔反驳道,这一脸义愤填膺,好像真的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
可是苏宏却不会怜惜,陈平的这一番话让他心里疑窦越来越浓,当时水柔确实比一般女子要丰腴一些。
“来人,找产婆来。”
水柔脸色瞬间煞白,产婆……苏宏竟然要验她!
女子生没生孩子,生了几次孩子都是可以验出来的。
因为每次生产都会让女人遭受巨大的创伤,所以一般有经验的产婆嬷嬷都是看的出来的。而现在苏宏竟然要验她!
陈平抿着唇,看着那边浑身瘫软的女人,忽然她有点可怜。
产婆很快就来了,水柔绝望地看着自己被人带进里屋。
很快,产婆从里屋出来,恭敬道:“回侯爷,夫人经历过两次生产。”
这话一出,苏宏的脸色彻底不好看了,这个意思就是他竟然被一个女人玩弄了十年?真是莫大的耻辱!
他猛地起身,一脚踹开里屋的门,里面水柔衣衫不整,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贱·人!”
苏宏拎着水柔的衣领把她从床上拽了下来。
水柔双眼无神,因为她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啪”的一声巨响,这声音可比刚才陈平的那一下响多了。
这声音让屋子外面的人一震,同样也吓哭了摇篮里的宝儿。
苏宏的注意力被摇篮里的宝儿吸引,然后甩开水柔大步朝他走去。
水柔登时清醒过来,意识到苏宏想要干什么的时候突然抱住苏宏的大腿。
“侯爷,妾身虽然欺瞒侯爷但是宝儿真真切切是侯爷的孩子啊!侯爷,宝儿真的是侯爷的孩子,一点都没有作假啊!”
苏宏毫不留情地踹开水柔,“让开,是不是本侯自有决断!来人,取一碗清水来!”
“是!”
苏宏抱起孩子,取了一根绣花针刺了宝儿的指尖,一颗圆滚滚的血珠从上面滚落下来,然后落到了清水里。
然后他放下孩子又把自己的手指给戳破了滴了一滴水到里面。
白色的青瓷碗里,两滴血融合在一起可是没过多久竟然又分开了。
无论苏宏怎么搅拌,这两滴水死活就融不到一起。
水柔也看呆了,她能百分百确定宝儿是苏宏的儿子,她自从嫁给苏宏以来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哪里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可是这血,为什么会不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