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九不清楚,三长老同宗主共事多年,难道还不知道宗主到底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吗!所以看着蔺九差一点愣在那里,三长老连忙轻咳一声。
“那什么,小九啊,事情到底如何,不妨你今天就在这里和各位长辈们说个分明,也好让大家来判别一下孰是孰非。当然了,说话还是要讲究证据的,可不能因为个人的感情而歪曲一些事实,你说对吗?”
蔺九乖巧的点点头:“三长老,您放心,我虽然修为一般,却绝对不是一个信口雌黄之人。”
段林祥冷哼一声:
“不过一个女娃娃,长辈给你几分颜面,你还真的想开染房不成?”
“话可不能这么说,”三长老笑吟吟的看着段林祥,“咱们小九啊,可是一个明辨是非的好孩子,总比有些倚老卖老、搬弄是非的老家伙强,你说是吗,段峰主?”
“你!”段林祥恨不得将三长老生生的看出个窟窿来。
“好了,”宗主抬抬手,“你们两个做长辈的,在人家小辈面前就不要互相斗嘴了。来,小九,说说你对这件事的看法吧。”
“是,宗主。”蔺九先是行了一礼,然后才起身,看了一下在场的众位长老、峰主们,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段林祥身上。
“蔺九来之前听闻,有人声称碧水峰的弟子受到了墨玉阁的欺负,敢问段林祥段峰主,可有此事?”
“哼!你们墨玉阁仗势欺人,怎么,还不许别人说了?”
“若是确有此事,墨玉阁自然是该向碧水峰道歉的。”蔺九先是微微颌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只是,敢问段峰主,说墨玉阁欺负碧水峰的弟子,可有证据吗?”
段林祥猛地一拍桌子,“怎么?我的弟子被池御打的现在还瘫在床上,这难道不是证据吗!你们墨玉阁不要以为有二长老撑腰,就可以欺人太甚!”
“呵!欺人太甚!请问段峰主,我们墨玉阁到底是如何欺负你们碧水峰弟子的?事情的来龙去脉、起因和经过可是您亲眼所见?又或者,是否有目击者看到了全过程?”
“你是在质疑我的话吗?”段林祥危险的看着蔺九。
“您也不用向我施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您也不是圣贤之人,一时受人蒙蔽,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我理解。”蔺九毫不在乎的说道。
“扑――”难得看到不可一世的段林祥被人噎得说不出话来,看热闹看的正欢的三长老不禁幸灾乐祸的笑出声来。
只是他这一笑,本就不满的段林祥更是怒火冲天,“小丫头,你说话可要注意一点,祸从口出这个词可不是没有根据的。”
“真是多谢段峰主的教导了。”蔺九装模作样的行了一个礼,“只是人家都屡次三番的欺负上门来了,我们再注意着说话做事,又有什么用处呢?蔺九不过孤身一人,来去不过都是两手空空罢了,最不怕的,就是飞来的横祸呢!”
“哼!那就祝你好运了。”段林祥深深地看了蔺九一眼,好像要将蔺九的面容牢牢的记住。
“当然了,”蔺九突然轻笑一声,“段峰主您也看到了,现在墨玉阁同碧水峰虽然发生了一些矛盾,可是我相信大家都是缙云宗之人,没有什么过不去的。若是我中途受了什么伤、又或是一不小心丢了性命,大家难免会把注意力集中到碧水峰的身上,您说是吧?”
“伶牙俐齿的黄毛丫头!世事无常,谁又能说的清楚呢?我们碧水峰行的正、坐的直,自然不惧什么流言蜚语。”
“哈哈哈哈哈哈!”本来安静的大殿因为蔺九突然的扬声大笑,产生了久久不绝的回音,听上去莫名的有些瘆人。
蔺九笑的眼泪就要出来了,“不行了,实在是太搞笑了!这真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蔺九伸手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泪水,目光锐利的看着段林祥,“段峰主还真是厚脸皮,这样颠倒是非的话居然都说的出来,连我这个做小辈的,都忍不住为您难为情呢!”
“放肆!你竟敢如此嚣张!”段林祥竟是恼羞成怒到要对蔺九动起手来,被池御一把拦住了。在场的长老们也都站了起来,好像是随时准备着阻止眼前一触即发的形势。
蔺九无惧段林祥的怒火,也毫不在意耳边传来的、几位长老说要惩治她的话。
“墨玉阁同他碧水峰是有矛盾,可是这矛盾到底如何发生的,段峰主心里比谁都清楚,却生要反咬一口,将所有的责任都一股脑推到墨玉阁的身上,你不觉得自己的吃相太难看了吗?”
段林祥有心发作,可是被一直看管着他的池御制住了。但这并不代表在场的其余长老和峰主毫无作为。
只见一个素来不喜二长老的峰主站了出来,扬手指着蔺九的鼻子,“你真是放肆、太放肆了!长辈们的尊严岂容得你如此挑衅!真是把你赶出缙云宗都不为过!真不明白他欧阳翎怎么会看中你!”
蔺九毫不客气的拨开那位峰主指着自己的手指,“师父看中我,那是他独具慧眼,至于您想的明白与否,同我又有何干系!今日我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