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双幽灵的眼睛,闪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我当时吓的“啊”了一声,傻大个跑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想说刚才看到了一双发光的绿眼睛,可再去看的时候,墓室里的那双眼睛消失了,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我晃了晃脑袋仔细的又看了一遍,那双眼睛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我摇着头对自己说,一定是看错了。这时傻大个不耐烦了,对我说:“你鬼叫啥?叫完了不说话,还晃悠脑袋跟拨浪鼓似的。”
傻大个一说,我缓过劲来,对傻大个说:“黑暗中好像有一双眼睛看着我们,可能是我、我刚才看花眼了。”
“没事以后不要瞎叫唤,对了,这黑乎乎的一块是什么东西?”
说完用手电筒照了一下,傻大个这一照,我吓了一跳,原来黑乎乎的是一个被压扁的人,那个人朝里趴着,在背后有一把刀,几乎是平着插进后心,我想那把刀是从背后直接刺进去的,不用多想我也知道,这肯定是回头的时候被杀的,天长日久成了干尸,后来被什么东西碾压,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扁平扁平的,跟柿饼似得。再看那个人有点不对劲,只见他的那身破碎的黑衣服里,露出的身体都长着白毛。
那些白毛密密麻麻的,有点像是山羊的毛,这死人身上怎么会长白毛?我看到这里疑惑的说:“哥,这个可能不是人,我看像是羊,你看看它长着一身羊毛。”
傻大个点点头说:“别说还真像是羊,不过有点不对劲,羊怎么会穿人的鞋子?”
我赶紧说:“也许是羊精,我哦听说动物成精,都能变成人的模样,有变美女的,有变老头的,还有变老嬷嬷的。”
傻大个为了的看清楚,就往我拿一根火把点着,于是拿起一跟上面封着松油的火把,看了看火把是缠着布,上面的松油让布没有朽烂,我拿着火把走到两个铜灯碗前,将火把放在灯火上,慢慢的先融化松脂,露出的布引燃火把。火把的亮度远超灯火,瞬间把周围照亮,我举着火把看清了铜灯碗的样子。
铜灯碗已经长满了铜锈,看不清什么细节,只能看见是一只大鸟镶嵌在墓室的墙上,那只大鸟作展翅高飞状,鸟嘴衔着一个铜灯碗,灯芯也是从鸟嘴里伸出来的,那灯芯比我们平常用的灯芯粗,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做成的。那时候小,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我看了看,满足了一下好奇心,就直接拿着火把到了墓室的门口,傻大个看我拿来了火把,也从地上捡起一根火把点上,两根火把一下子把墓室的一边照亮了,那是一间很大的石室,比那美人坟的石室要大,在石室里有几根高大的柱子支撑着,往上看是是更大的穹顶,上面应该还画着东西,以前的墓葬讲究天圆地方,所以是圆墓顶。
我和傻大个只是粗粗的看了一眼墓室,接着就对长着白毛的羊精感兴趣了。我们拿着火把,细的看着那个羊精,这一看又不像是羊精,傻大个说:“奇怪了,这个要说是羊精吧,看体型像是人,你说是人吧。偏偏又长了一身毛。”
我说:“哥,那个羊咱们都认识,是不是羊精,主要的得看脑袋,咱们看看它脑袋是不是和羊一样。”
傻大个点点头,想去看看,这次我们为了防止石门再关上,就用燃烧过的火把塞住门下的缝隙,让石门不能自动的关闭。弄好了觉的万无一失了,我们才小心翼翼的走进墓室。一进到墓室,腐朽的气味更加的浓烈,俗话说久居兰室不闻其香,久居鲍市不闻其臭,我们这时已经适应了那种腐臭味,在里面还能受的了。
我们朝前走了几步,就到了脑袋前,那个脑袋面朝着地,在脑袋后面留着一根长辫子,傻大个看到这里,疑惑的说:“怎么是一个女的?”
说完拽着脑袋后的辫子,往上使劲一薅,那人的脑袋“咔啪”一声,直接在脖子上折断,我一看那个脑袋,吓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往后退了好几步。只见那个脑袋前面的头发被剃掉,剩下很大的脑门,整个的脑袋也和身子一样,长满了白毛,那浓密的白毛,和脑门上的头发黑白分明。
死人的眼睛深陷,鼻子已经被压平了,脸部扭曲,由于白毛护着,看不清具体的什么样,张着嘴,嘴上的胡子和白毛混在一起,好像在那里大声的喊叫,让人感到恐惧。傻大个拽断了死人的脖子,看了一眼说:“奶奶的,是个男人,真难看,可吓死爷了。”
说完之后,就把那折断的人脑袋仍在地上,看我吓的跑到一边,傻大个在那里直笑话我,傻大个虽然在那里笑话我,他哪里知道,这是一具快要尸变的白毛僵尸,僵尸中的白僵长白毛,黑僵长黑毛,号称黑白双煞。我记得麻子大爷说过,人死之时,心中有怨气不出,在胸中形成怨气,埋入养尸地死僵不腐,如果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产生尸变,尸变生出尸毛为凶,常见的有白凶、黑凶和披毛凶。简单的说僵尸就是尸体在地下密封,几十年或者几百年不腐烂,机缘巧合之下尸变,形成四肢僵硬,头不低,眼不斜,腿不分,腿不弯,不腐烂的尸体,因为下葬的时候,被困住手脚像粽子一样,这样的尸体盗墓的叫粽子,僵尸和尸妖不一样,它没有人性,没有思维,专说吸活人血,不能见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