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已经分不清是哪里痛了,小胡子一脚一脚的,都结结实实的踹在我的身上,再这样下去,我感觉会被打死,我想反抗,和小胡子对打,可小胡子根本不给我机会。忽然有人拍着门喊道:“干什么,干什么?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了?”
我刚要叫喊,忽然那个小胡子捂住我的嘴,小声的说:“敢喊我就废了你。”
现在我身陷囹圄身不由己,自己不可能是一屋子人的对手,现在是身在虎穴,我不能再任性。于是我双眼瞪着小胡子,没有喊出来。这时刀疤脸朝着门外喊道:“李管教,没有什么事,我们正在给新人讲规矩,让他老老实实的服从规章制度。”
“那你们可得轻着点,不要弄出什么事,否则关你们禁闭。知不知道?”
“知道了,李管教您放心吧,不会弄出什么事的。”
我一听这话,知道外边的李管教是故意的,他明知道监室里牢头狱霸打我,但没有打开小铁门,装作没有看见,还吩咐他们不要弄出什么事,我这个时候依然明白了,庄上那些蹲过监狱的,对我讲的监狱和看守所里的事情都是真的。
那些人告诉过我,在看守所里,那就是黑吃黑,管教根本管不过来,犯人管犯人是必须的,到了这里面,多多少少的身上都有背的案子,可以说是一群恶人聚在一起。为了方便管理,狱警通常是任命一个能镇得住场子的人的任牢头,这个牢头再找几个帮手协助管理,都是能打而且和牢头关系不错的,通常新犯人会挨两下但下手都不重,在里面常挨揍的都是本人性格有问题,或者人际关系不好,当然像我这样的愣头青进去,肯定得挨揍,一直揍都服从为止。
等外部的管教走后,小胡子还要打我,这时一个老头过来说:“三哥算了,他还是一个孩子,别打的太重了,你给打出一个伤来,孩子下半辈子可就废了。”
老头的个子不高,花白的头发,目光如电,非常的深邃,虽然穿着和我们一样,但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小胡子看了看老头说:”老幺,这个小子他不服,我得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老头的名字叫老幺,看年龄也有五六十岁。老幺对小胡子说:“三哥,你先到床上歇一歇,我来教训这个混小子,一定让他懂规矩。”
“好,我这次先饶了他,下次在这样,我非弄死他不可。”
老幺赶紧说:“二哥,你放心,他一个孩子,你值不当的和他生气。”
小胡子听老幺这么一说,直接把我摔到地上,恶狠狠的对我说:“小子我告诉你,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不服的话,随时可以找我单挑,你要是个孬种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守规矩。”
说完之后朝我吐了口唾沫,转身就往回走,我握紧拳头,想起身揍小胡子这个狗日的,这时老幺一下子把我按住说:“别冲动,别冲动,你这个孩子,咋不知道事情的轻重?在这里是一个炼人的炉子,在这里你是龙得盘着,是虎你得趴着,在这里面你无论受多大的屈辱,都得忍着,这就是犯错误的代价。“
我看着老幺,知道老幺是为了我好,心里感到一阵温暖,这是我进监狱以来,听到最暖心的话,我看着老幺说:“大爷谢谢您的教诲。”
“不客气,小伙子我问问你,你是怎么进来了?这是苦窑,一般情况下进不来。”
我听到这里。泪水刷的就掉了下来,哭着说:“我、我是被冤枉进来的,我是被冤枉进来的。”
“唉,哪个庙里都有屈死的鬼,这里面被冤枉的人多的是,你既然已经进来了,就得守这里的规矩,免的搭上自己的小命。现在只有留着自己的小命,才能给自己伸冤,咱们看守所里,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检察院里的人到看守所调查,你要是真有冤的话,到时候可以喊冤。”
“谢谢大爷。”
“小伙子你叫我幺爷吧,在外边他们都这么叫我。”
“幺爷,我叫杨晓东。”
我们正说着话,就听见有人把门打开,然后对我们说:“全体出来,干活去了。”
我有点疑惑的问幺爷说:“幺爷,怎么还得干活?”
“在看守所里都得干活,这个一算是劳动改造,二挣钱给自己吃喝,你吃的窝头都是干活挣来的,看看能不能起来?“
我点点头,慢慢的站起来,老幺拍拍我说:“好小子,你现在起跟着我去干活,我教你怎么干。”
我赶紧谢谢老幺,刚走到铁门的门口,我的手上“咔嚓”一下子戴上手铐,当时有点恐慌,这时老幺对我说:“晓东不要恐慌,新人去干活的监室,都得戴上手铐,怕的是你冲动乱跑。“
我点点头,在这里戴手铐很正常的事,我戴着手铐跟着管教来到干活的监室,到了监室一看,干活的监室和我们住的监室差不多大,在里面堆放着各种包装盒的纸片。管教给我打开手铐,老幺领着我找一个地方坐下,然后教我怎么糊包装盒。
那是一件极其枯燥乏味的活,一个个的糊好,然后按照分类,整齐的码到箱子里。幸好老幺不乏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