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王村长一拍大腿,吸了口气。
他使计叫人抓了阿容,便是给屠家招祸。当知道屠飞鸢被打晕拖走时,不知道多开心。哪知道,这才一错眼的工夫,屠飞鸢和阿容都回来了!
原本他打算着,将阿容的存在透露出去,如果找来的是阿容的家人,那么阿容、屠飞鸢
这下,只怕死的就是他了!
“村长吃饭呢?”才想着,门外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带着一抹掩不住的冷诮。王村长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黑胖的身影走进来,不是屠飞鸢又是谁?
王村长猛地站起身,脸上挤出一抹热情的笑:“阿鸢回来了?快坐,吃饭没?我叫你婶子给你盛饭去。”
“不必了。”屠飞鸢似笑非笑,“看见我回来,村长似乎很高兴?”
王村长忙道:“那是自然。我与你父亲乃是兄弟之交,昨天你被抓走,我不知道有多担心……”
“给我砸!”不等他说完,屠飞鸢冷冷挥手。
斐仁烈站在她身后,闻言抬起手,做了个手势。顿时,七八名侍卫便上前,捞起什么砸什么。
“砰!”桌子被砸。
“咔嚓!”碗碟碎裂一地。
“咚!”柜子被推倒。
眨眼间,屋子就被砸成一片狼藉,王村长看得愣住。
里屋走出来的邹氏,见状尖叫起来:“天啊!你这个杀千刀的死丫头!合该万人骑的贱丫头!你都干了什么呀!”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朝屠飞鸢挠过来。
屠飞鸢冷哼一声,曲起手指,猛地挥在邹氏的脸上:“嘴里放干净点儿!”顿时,邹氏的脸上就多了几道血道子。
邹氏更加尖叫起来,一边大骂,一边朝屠飞鸢扑过来。屠飞鸢只是冷笑,抬起另一只手,曲起手指,又抓过去:“你骂得很痛快?”
那日,王有禄要推倒屠家的房子,被阿容揍了一顿,邹氏赶来后,在李氏的脸上留了几道印子,屠飞鸢记在了心里。从没人能让爷爷NaiNai吃了亏,还能好好的。逮着机会,屠飞鸢自然讨回来:“趁着你还骂的动,赶紧骂!”
王家完了!
屠飞鸢看着王村长和邹氏,就如看着摔碎在地上的碎瓷片一样,变成了再也没用的垃圾,眼神满是讥讽。
王村长看着一队龙精虎猛的年轻侍卫,丝毫不敢上前,看着斐仁烈,勉强挤出一丝镇定:“你们闯入民居,是违犯了律条的,倘若我告上官府,你们要被打一顿板子的!”
斐仁烈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目光扫视一圈,指向一边:“那边还有没砸到的地方。”
一阵砰砰乓乓,没多久,王家的正屋便变成一地狼藉。
屠飞鸢走出门外,指着另外一间屋子,说道:“这间也砸了!”
这是王有禄居住的屋子。屋子里头,李露儿被一条铁链子锁在床头,却是邹氏怕她跑了,锁着她,叫她照顾王有禄。
“你们是什么人?”见屋里开始砸了起来,王有禄怒吼一声。
“砸你家的人!”屠飞鸢站在门口,微微抬首,面带得色。
有靠山不用,那是傻子。屠飞鸢借斐仁烈的势,借的坦然,借的舒畅。
“住手!”王有禄捶着床,愤怒大叫道。
侍卫们哪个理他?该推的推,该砸的砸,就连王有禄的床都没放过,几脚踹下去,便断成了两截。
王有禄不得不下床来,脸上涨得通红:“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砸我家的东西?”见没有人理他,气得冲出去喊道:“爹,娘,他们是什么人,快拦住他们!”
邹氏被屠飞鸢扇了几个巴掌,头还晕着,只见小儿子张嘴,却听不清他说什么。王村长两眼呆滞地站在一片狼藉中,看着王有禄的嘴巴一张一合,说道:“儿啊,咱们家得罪人啦!”
“什么人能比哥哥姐姐还厉害?哥哥跟县太爷可熟呢!”王有禄不忿地道,“不用害怕他们,叫叔叔伯伯们都来帮忙,把他们都赶走!”
王村长一听,也有道理。王家族人众多,难道还拦不住他们?而且,仅仅拦住他们,不叫族人跟他们动手,也不算得罪人。神情一振,出去喊人了。
“李露儿,你如今风光得紧吗?”此时,屠飞鸢抱胸站在门口,看着手腕被铁链锁住,只能围着床打转的李露儿,勾唇说道。
王家一共有五间屋子,侍卫们去砸其他房间了,还得砸一会儿。屠飞鸢便站在门口,与李露儿聊起“家常”来。
李露儿被铁链锁在床头周围,细腻白皙的手腕,被磨得粗糙了,一张俏脸也不复娇美,不是青紫就是红肿。眼神阴沉沉的,朝屠飞鸢瞪过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