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的浑身带着些酒气,一进门看到乔珂房间里的流风,神色有些不悦。
“这下贱胚子也配和本世子共处一室嘛!”
乔珂心里顿时升起一丝愤怒,然而却依旧面不改色的笑着说道:“世子和小孩子置什么气。”
说罢又吩咐外面的人将流风安顿好,这才回过身来,只见谢临已经软绵绵的倒在她的软榻之上了。
无所谓,反正她还没睡过,大不了一会全扔了。
“世子来找流云,不会只是霸占流云的床榻睡觉吧?”乔珂优雅的坐在房间中央的石桌前,悠闲的倒了一杯茶水。
谢临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睛,只见房中有一位身姿妖娆的女子正款款而坐,紧身的长裙丝毫不拖泥带水,将乔珂姣好的身材越发凸显的玲珑有致。
他晕乎乎的爬起来,朝着乔珂走去,嘴中呢喃着:“心玥。”
乔珂早已感觉到谢临的异样,慢慢的倒了一杯白水,待谢临走近的时候悉数泼在他脸上。
猛然的冲击,让谢临清醒了几分,酒意未醒,却看清楚了眼前的人,顿时想起自己所来的目的。
“若是世子今日无意谈正事,不如早些回去歇息。”
谢临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有哪里感觉不一样了呢?喝了酒的头正疼着,没心思去思考这些,至少人他没有认错。
“你刚才听到了什么?”谢临虽然酒意未醒,却带着些凌厉之感,这些官宦世家的子弟从小就是居高临下的与人说话,流云虽然是于他合作,可这身份不是相差了一截,所以他自有骄傲的资本。
“啊!世子刚才有与我说话?我一直以为世子醉酒自言自语,若是世子吩咐了什么流云没有听到的,还请世子不要见怪。”乔珂笑着向谢临恭敬的请罪。
见着乔珂这等知趣的份上,谢临心情大好,醉酒又清醒了一两分,准备与乔珂谈谈正事。
他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到石桌之前坐下,乔珂极为耐心的为他倒了一杯热茶,温热清香的茶水顺着喉咙缓缓而下,茶酚刺激着人体神经,谢临感觉自己的思维又清醒了不少。
“你这次出门办事去的真久,错过了这燕京的大戏。”
乔珂看着谢临已经准备进入主题,顿时用心开始应对,至少不能让他看出任何自己不是流云的蛛丝马迹。
“哦,是何等大事?”
“战王失踪一事。”
乔珂的心思转的极快,这谢临与她谈起战王是什么目的呢?流云之前在这里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这件事我有耳闻,不过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值得深究的点流云却是毫不知情。”
谢临原本怀疑乔珂这次出门便是一手去安排了此事,但此时她一口否定,谢临倒是有些疑惑起来。
“这件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么?”
乔珂心思玲珑,见谢临如此一问,便知道他定以为是自己谋划了这一切,“世子未免也太高看流云了。”
见问不出什么谢临也不和她再纠缠这个问题,只是在心底留下一个疑团,到底是谁一手促成了此事,这两兄弟的关系原本还不至于走到非要置对方于死地的程度。
“昨夜,一百六十名死士闯入了战王府,无一生还。战王若是没回来,为何会引得死士前去,若是战王没回来,他们又何必要一个活口不留。”
乔珂静静的听着谢临的话,揣测着他说这番话的意图。
“战王回来了,燕京的这场好戏要开场了,流云你不打算去将这水搅得更浑一点么。”
乔珂接着谢临的话往下说:“那世子可有什么高见?”
“本世子猜想,战王昨夜回到府中,被人发现行踪亦或他府中有人通风报信,最终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想趁着他还未在公众场所露面之前将他秘密灭口。但是战王早有防备,秘密部署一举歼灭了所有死士,借机反咬一口。这样即使最后威胁不到皇上,但必定也能断掉皇上的一只手臂。”
这件事乔珂一直没有去关心过,所以对于情形并不太了解,此刻听着谢临一分析,倒是勾起了她的欲望。
“皇上为何一定要将战王灭口,对大燕百害而无一利不是么?”
谢临也并未多想便直接回答:“他们兄弟二人历来的矛盾你自是清楚,按理来说他们的关系也没有走到今日的这步,乌江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据本世子的可靠消息查探,乌江境线在多日前发生了一场恶战,虽然有一方人马一直没有查询到底细,但是本世子推测,应当是赵浔野的麒麟军无疑。”
谢临顿了顿,喝口茶继续道:“这无缘无故的,地方守军不可能大批集结在乌江境线之上,那场战役本世子得到可靠消息回报,至少是上万人的伏击战。伏击谁?当然是心急救主的麒麟军。”
听到谢临的这番言论,乔珂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这表面上看起来有些荒诞的谢世子,脑袋倒是很灵光。
“那这批军队是谁调遣的?”作为军人的乔珂对这与这些话题倒是更加来了一丝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