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沒有尽头的石阶不断的重复在眼前出现,年莹喜任命且安静的往上走着,突然,一只五指修长的大手在她的眼前微微伸展张开,手心上那条条的纹路,在阳光下煜煜清晰。&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她顺着这只手抬头,便对上了宣逸宁含笑的眼,那双眼有着看透世间百态沉淀后的清醒,却难得的掺杂了一些的柔情在其中。
“按照你这般的走法,估计等上了高台,吉时也过了。”他语气清淡的说着,沒经过她同意的拉住了她提着长裙的小手,带着她再次的迈出了步伐。
年莹喜倒是难得不与他针尖麦芒,借着他的力道,将自己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宣逸宁,你这话说的可有失地道,你也不瞧瞧我身后拖着多上的尾巴,不然你也试试?”她说着,身子更是朝着他的方向倾斜了几分,像是一只无尾熊一样的就差挂在他的身上了。
早已习惯了她时而的口无遮拦的宣逸宁,在听完了她的话后,饶是认真的回眸看着她的裙尾半晌,再次收回视线的时候,很是认真的斟酌,“若朕是女儿身,确实可以尝试,不过要有一位能配得上朕的君王为前提。”
“咳咳咳……咳咳……”年莹喜被自己的口水呛的一阵猛咳,耳边回响着他状似认真的回答,真的很想举起中指狠狠的同他说一句:我擦咧……自负也要有一个限度好么,宣同学。
听着某人的咳嗽声,宣逸宁好脾气的伸手轻轻抚摸在她的后背上,一边帮着她顺气,一边带着她终于站在了泰合殿的最高处。
年莹喜随着宣逸宁的动作轻轻转过身子,当她站在最高处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时,终于明白了为何每个人都脑袋削个尖的想要那把龙椅了。
他娘的,居高临下被万人敬仰的感觉真是说不出來的舒爽,连她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都沉醉于这种飘然的感觉之中,就更不用说这些个生活在封建制度的人了。
早就等在一边的桂禄海见年莹喜终于是走了上來,赶紧吩咐着身后的几名宫女太监,帮着年莹喜托举起身后的裙摆,以便她能顺利的坐在长毯中摆放的龙凤椅上。
年莹喜不明所以的任人折腾,反正柳嬷嬷说过的那些个礼仪她根本就沒听,对于啥都不清楚的她來说,只要跟着宣逸宁就好,反正宣逸宁是不会让她难堪的,毕竟她丢人了,他脸上也无光。
等年莹喜随着宣逸宁双双坐在龙凤椅之上,桂禄海走上前几步,站在高台的正中央的清了清嗓子,先是将手中的明黄卷轴高举示人,随后把这卷轴的一边向左轻轻一甩,在那明黄的卷轴便脱落在地的同时,高声的照着卷轴上面的古训,声声的朗读了出來。
我的亲娘啊…看着那长长拖在地上的卷轴,年莹喜眼睛瞪得溜圆,有沒有搞错,这么长的卷轴要想全部的读完,是要等到什么时候?不是说朝见么?怎么这架势弄得好像是通宵了一样的?
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的所想,宣逸宁淡淡的开了口,“古训是历代百官朝见皇后必经的过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所需一个半时辰。”
“宣逸宁。”年莹喜听着他的风轻云淡,忽然转头朝着他十分讨好的笑了起來,“咱俩打个商量呗?”
宣逸宁听闻长眉轻抬,虽沒开口言语,不过脸上却是写的明白:你又想作什么妖?
“那个啥。”年莹喜伸手拍了拍他胸前的衣襟,轻咳了几声,嘿嘿的眯起了眼睛,“昨儿晚上吧,我因为太过于紧张今天的朝见了,所以一夜沒睡,我可是完全为了今日的大典而早早的准备着,所以,你看看……恩恩?”她说着,朝着他挤了挤眼睛,像极了市井小民讨价还价的贼头样。
宣逸宁自然是不会相信她所谓的那些个借口,不过瞧着她杏仁双眼之中包含的根根清晰血丝,他却是怎么也狠不下了口气。
“罢了,索性百官的跪拜要在古训之后,你便趁着这个空档睡一会好了。”他说着,将自己的手臂穿插到她的腰身上,微微用力的带着她靠近了自己几分,以确保她就算睡着,也不会跌落椅子,或是被下面的人发现。
年莹喜从來就沒觉得宣逸宁有如此顺眼的时候,忙不失迭的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很不客气的直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闭起了眼睛。
其实,如果只是单纯朝见的话,她还是有那个精力可以咬牙撑下來的,不过如此难得的机会,她不信计划了如此之久的禧妃会轻易错过,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她必须争取每分每秒的养精蓄锐,好以备不时之需。
妃嫔队伍中为首的齐妃瞧见了高台上年莹喜打盹的模样,似有似无的朝着身边的禧妃瞥了一眼,见禧妃咬牙切齿的眉目一片妒火,唇边闪过一抹无声笑意的同时,不动声响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她想,也许禧妃就快要按耐不住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