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刚刚要对柳星浩用刑的两名衙役,由于被柳星浩的气势镇住不敢上前,一直尴尬的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府尹慢步回到堂上,坐回案前,理了理杂乱的思绪,向堂下一望,看到两个班列的衙役,问道:“你们两个出班干吗?”
这两个衙役无辜的说道:“大人不是吩咐要将此人重大二十大板吗?”
府尹像是忘了之前的吩咐一般,反问道:“我说过吗?”
两个衙役互望一眼,然后异口同声的我说道:“没有没有,是我二人听错了。”说完二人便回到了原位。
一直跪在何无极旁边佯装悲切的于安看着这一切,心道‘看来这柳星浩绝非一般人啊,府尹大人接了个纸条就对他态度大转,不好办了,可自己跟他已经结下梁子了,今日若不整死他,他日此人定然不会放过我。哼,既然做了就做到底,反正有钱大人给我撑腰呢。’打定主意,于安大声哭诉:“大人啊,求您为小人做主,不能让我师伯死的不明不白啊!”
府尹为难,心道‘我倒是想为你做主,可皇上都下了旨了,要我以礼待之,这我还怎么审啊。’但还是清了清嗓子问柳星浩:“堂下之人,姓甚名谁?”
“姓柳双名星浩。”府尹态度大转,柳星浩也看得清楚,看来刚刚那几个公公应该是朱厚燳派来的,一想既然朱厚燳为自己出头了,那自己就顺便摆点谱吧,于是不咸不淡的回答了府尹。
“此人告你昨夜杀了他的师伯,可有此事?”府尹问道。
“没有。”柳星浩坚定地说道。
“他胡说,我亲眼看到就是他将我师伯袭杀的!”于安叫到。
府尹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本官问话,旁人不得插言。”
于安瞬时低下了头。
府尹又看着柳星浩问道:“我且问你,昨夜三更时分,你在何处?”
柳星浩说道:“昨夜我一直都在良女阁。”
“哦,可是原告说亲眼见你昨夜三更时分,在良女阁后街袭击了死者,你有何话说?”府尹问道。
柳星浩撇了一眼于安,说道:“我与这人发生过冲突,有过节,我想此人应是为个人私怨而诬陷于我,还望府尹大人明查。”
“哦?你与原告有何过节?”府尹问道。
“回府尹大人,前些日子我去龙阳湖畔的万和茶楼喝茶,谁成想此人挑衅于我,被我打了一掌,也因为那一掌,四海镖局的张总镖头张固还与柳某过了几招,此事京师几乎人尽皆知,大人可以去查。”柳星浩毋庸置疑的讲道。
“哦?若真如你所说,原告确实是与你有私人恩怨。”
府尹问于安:“本官问你,被告是否与你发生过过节?”
当日柳星浩与张固比斗之事早就传遍了京师,可以说尽人皆知,无法隐瞒,于是于安只得承认,回道:“确有此事。”
府尹看了看于安,问道:“如此说你是有动机诬告他的了。”
于安说道:“小人确实亲眼见他杀了我师伯,求达人明见啊。”
府尹问道:“你说你亲眼看到柳星浩袭杀了你师伯,你可有证人为你证明?”
于安说道:“有,我师父的好友徐百川可为我证明。”于安指着柳星浩对府尹说道:“此人追杀我时,是我这徐师伯救得我,此人还与我徐师伯恶斗了一场。”
“好,那就传你的徐师伯到堂问话吧。”府尹说道。
于安说道:“我师伯已在堂外等候了。”
府尹传他上了堂,徐百川对府尹行了礼,府尹问道:“徐百川,本官问你,原告说他昨夜亲眼见柳星浩杀了何无极,还追杀与他,幸得你相救才逃过一劫,可有此事?”
徐百川答道:“昨夜我这师兄在我家喝了酒,便由我这师侄扶着回四海镖局了,三更时分,我听到门外有人喊救命,便出了门正撞见柳星浩追杀我这师侄,小人故此还与柳星浩恶斗一场,结果却被他逃了。”
“这么说你并未亲眼见到柳星浩杀何无极。”府尹问道。
徐百川一怔,心道‘这府尹问话怎么好似在偏袒柳星浩’,有些不情愿的答道:“确未亲眼看到。”
府尹又问柳星浩:“你说你昨夜一直在良女阁,但徐百川却说在他家门外见过你,还与你打斗过,你有何话说?”
柳星浩冷笑着看了看于安与徐百川,说道:“府尹大人,此二人为师伯子侄之亲,二人串通一气诬陷于我,我昨夜明明一直在良女阁饮酒,大人若不信,可请良女阁阁主刘嫚蝶上堂一问,她可为我作证。”
“嗯,既然如此,那便传她来问话。”府尹吩咐道:“来人,到良女阁传刘嫚蝶到堂答话。”。
差人到了良女阁,刘嫚蝶早已在厅中等候了,但还是问了差人的来意,才随差人来到了顺天府衙门。
来到衙门,刘嫚蝶俏步轻移来到堂上,微微对府尹施了一礼,说道:“小女子见过大人。”
府尹大人见了平时甚至比阁老还难见一面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