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梵,我石家和你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石家家主亲自出来和安梵对峙,“你为什么要来惹我石家?你虽然很强,但我石家也不是吃素的!”
城主府,白家,石家,三家一向是有联系的,他们都是洛安城乃至凡胎层的老牌势力,能屹立这么多年,自然都不是吃素的。√
洛安城明面是一直是城主最强,但是洛安城一直流传这么一段流言——
城主,彻底败给了鹤发魔头安梵。
这消息一般人认为是假的,一笑置之,城主的强大一直是深入人心的,那个鹤发魔头不过是才出现三年的黄毛小儿,也就做些横行霸道飞扬跋扈的小事,杀了一个白家压根意的纨绔子弟就算是顶天了,还有什么了得的?
但是,石家家主调查过,这个流言是从城主府里流传出来。
既然此时是从城主府里流传出来,证明这是城主是默认让自己的手下仆人流传出来的。
这世上,还有人会主动败坏自己的名声,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吗?
如果石家家主没有猜错,此事恐怕不假,这个流言是城主故意流传出来,就是警醒他们其他两家,少招惹安梵这只不知深浅的魔鬼。
城主也是要面子的,直接说自己败在一个黄毛小儿手中……那可真是威风尽丧,颜面扫地。
这也是安梵横行霸道,但是却没有再遇到白家和石家子弟挑衅的原因,暗地里两家都明白了城主的意思,心照不宣,自行束缚自家子弟,少去惹到不该惹的人。
奈何世事就是如此奇妙,这事纯属“无事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典型,要是石家人知道来龙去脉,大概要怄死——
他们是倒霉到喝口凉水都塞牙的地步了吗?!
当然,更多的还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天道好轮回。
“呵!以前是的,现在不了,”安梵把大刀取下来,“你自己说,是想我把他们剁成肉酱,还是切成人片。”扭头对身后的姜竹茹说。
“都行,反正都是死,没什么差别。”姜竹茹,“但是,有一个人我希望你能交给我。”
“谁?”安梵
“石家大少石决明。”姜竹茹,“我要亲自打死他,还要鞭尸!”
“姑娘,你如何跟我石家有这么大仇?”石家家主算是看明白了,这安梵是这个女子来的,不是石家招惹了安梵,是石家招惹了安梵的人,他心想:真是“哔——”了狗,千防万防,可过去了的事可怎么搞?!
是的,石家家主知道姜竹茹的事,想不知道也难,姜竹茹的天赋跟白家的天之娇女白芷一个水平,白芷还有白家做后盾,姜竹茹却是自己苦熬上来的,可见,姜竹茹在心性上恐怕更胜一筹。
他本想着,既然白芷不可能当他儿媳的,姜竹茹本来就是被他们石家捏在掌心里的,就让她给自己儿子当小妾好了,这样,能得到一个天才女子的初夜,应该能让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好歹有点实力。
所以石家暗地里对姜竹茹看得很紧,她一直想逃逃不掉。
本来他还感慨自己儿子天赋不行,但眼光还真不是盖的,随便在街上捡个女娃娃都是个天才,可是他现在才明白——
祸福相依,世事无常,天意难测。
好事坏事,转眼变了。
“呵!”看着影帝级别的石家家主,姜竹茹怒极反笑,“石家家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你曾来绾花楼看我这你看好的未来儿子妾室了吗?这么快就翻脸不认账了吗?”
石家家主脸色一沉,“姜竹茹,这么多年我石家也算待你不薄。”这话没甚底气。
“你还真的说得出口!”姜竹茹大怒,“杀我养父,把才八岁的我丢进烟花之地在泥泞中挣扎,你还想把我给你那个杀我养父的纨绔儿子,你说这话不亏心吗?!”
石家家主倒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遭往事,毕竟手底下的人只是告诉他姜竹茹是个天才,但傲气很重,担心驾驭不住才丢到青楼里磋磨磋磨。
“哎,说那么多作甚?烦!”安梵不耐烦地跺跺脚,大地顿时下陷,“死人,是不会瞎掰的。”他扬起大刀,如同安笙扬起锄头。
坚定,世间万物不入眼,一刀,唯有一刀,破开万物,斩灭一切!
刀意天成!
这种刀意,名为“斩”,虽然并没花俏的名头,但是一点也没有损这种刀意的威名。
这是最淳朴,也是最强大的刀意,返璞归真,无论是什么,到了极致,便是最可怕的事。
石家家主使劲全力格挡,但他手中的长矛不是安梵长刀的对手。
连人带矛,一起砍成两段。
致命刀,一刀致命。
“其实我想把他们都切成生人片的,”安梵,“但是你说杀了就好,我也就省点力气。”
“……”姜竹茹看着地上断成两截的石家家主,从头顶到裤裆,脑浆肠子心肺甚至第三条腿什么的都露出来了,这样就够恶心的了,这都还不够吗?!要是真的切成生人片,那该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