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姜竹茹更是脱力,石家人也不傻,她才是让安梵屠杀石家的罪魁祸首,刚刚她可以说是被几个长老级别的人物围攻。
但还好,她还是撑下来了,借着安梵用大地之力幻化的重力力场,死死拖着那几个人,她的沼泽之力有吞噬他人灵力的奇能,可能吞噬了一些安梵的灵力,但到底没有给安梵拖后腿。
毕竟这本来就是她的事,帮不上忙还要拖后腿那是怎么回事?!
“喏,你要的人。”安梵废掉了石决明的手筋脚筋,把他扔到姜竹茹面前。
这人胆小如鼠,看着整个石家被灭吓破了胆子,还尿裤子了,安梵挑断他的手脚筋他哭得一塌糊涂,脸上全是鼻涕眼泪,看着就恶心。
“呵!”连姜竹茹自己都觉得讽刺,这就是她多年来的执念,一团脓包废物。
“啪——啪——啪——……”姜竹茹抬起疲惫的手,一鞭一鞭地打着。“你杀我养父,”“啪——”“你害我入泥泞挣扎求生!”“啪——”“你毁我半生命道!”“啪——”“你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啪——”“你这个人渣!”“啪——”……
“疼啊——饶命饶命,姐姐,姑奶奶,求你饶了我吧!”那人只能在地上不断打滚,妄想躲开姜竹茹的鞭子,都是徒劳。
“我恨我恨我恨!”“啪啪啪——”
刻骨的恨意让姜竹茹的鞭法前所未有地准,鞭鞭正中最痛的地方。
掌心被鞭子磨出了血,血珠落入地里,眼角滑过泪珠,隐匿在鬓角,姜竹茹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复仇的恶鬼,满目狰狞可怕。
过了一会,安梵体内的阴阳并蒂莲吸收的阴气补充了安梵的消耗,虽然累,但是还是要回家的。
“过来,该回去了。”安梵
“那个,”姜竹茹尴尬地笑,“我们打个商量吧,你背我行吗?”抗和抱都很羞耻啊QAQ。
“哼!”安梵冷哼一声,“我看我用你那鞭子来把你给捆起来,吊着好了。”
“……”果然,安梵这种人就不能把他往好的地方想,他就是彻头彻尾的黑。
安梵走到姜竹茹面前,转过身来膝盖微曲,“不是要背吗?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青色的风灵再一次出现,这次趴在安梵背上再来看一次一模一样的景色,心境大不相同,趴在背上不怎么担心掉下去,而且没有了石家这块一直压在她背上的大石,她不用担心些什么,可以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地活着。
姜竹茹趴上安梵宽阔的脊背,感觉是那么地安心,这就是被人护着的感觉啊,真好。
“从明天开始,你得给我洗衣做饭烧水,”安梵,“别以为我白天不出现就不能看着你了,白天的记忆我一样有,要是你敢不做,等着,夜晚出来收拾你!”
姜竹茹的感动迎风碎成了渣,她就知道,安梵是个坏人!
回到村子里,已然是半夜,夜深人静,只能听见些风吹过树梢的“沙沙——”,整个村落陷入了沉睡。
姜竹茹像是个小媳妇似的给安梵烧水,烧完后等安梵洗完她才洗,打了一场硬仗,她很累了。
可是——
“你怎么睡在床上?”姜竹茹看着在床上半梦半醒的安梵,惊得高呼。
“我为什么不能睡在床上?”安梵缩了缩身子,明明是挺大的一张床,他却偏偏越睡越里,空出半张床来。
“你!”姜竹茹脸红,“男女授受不亲!”
“哦,那你睡地上吧。”安梵
“……”姜竹茹
……有毒,安梵这人有剧毒!
“啧,你纠结个屁啊,被我哥看光你也就那样,”安梵睁开眼看她,“你真的在意男女授受不亲这种事吗?”
姜竹茹:“……”是啊,她刚才为什么纠结来着?唉,忘了,算了睡吧,不管那么多了,这一天她累成狗,太多事了。
姜竹茹当即毫不矫情地躺上床,一个活在青楼里挣扎长大的人什么没见过?不就是同床共枕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床够大,虽然安笙安梵是同一个人,床却是两个人的分量,还有两床被褥,说是同床共枕,却一丁点也碰不到。
虽然真的很累,虽然眼皮子在打架,但是石家毁了的兴奋让姜竹茹睡意朦胧却睡不着。
她忍不住看着安梵那已经熟睡的睡脸,睡着后的安梵褪去煞气和刻薄,如同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哥儿。
她忍不住想,要是白天和黑夜的容貌换换就对了,安笙比较适合这样温润如玉的皮相,安梵就该霸气刚猛一些!
人生多无常啊,一株与她无甚大用的坎水莲,一道重伤了她的落雷,使她机缘巧合下认识了这个神秘强大的少年,摆脱了过往。
看来,她其实也不是很坎坷嘛,或许以后时来运转苦尽甘来也说不定。
带着这样的想法,姜竹茹渐渐了梦乡。
……太天真了,安笙倒还好,安梵是不可能让你好过的。
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