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安梵看着翻找安笙的药书和药材的姜竹茹,笑得快打滚了。
“……他跟你很不一样,他没有什么欲望和污秽心思,”姜竹茹放下翻找的手,“说真的,我很喜欢他的性格,像是块糯米糕,又白又软又糯。”
“可是,这世上,纯白的恶,也是有的。”安梵双手环抱,“我和我哥两个相依为命这么久,他是个什么人我比你清楚多了。”
姜竹茹一脸不信。
“看到那边的蛇皮了吗?”安梵指着某个墙角挂着的蛇皮,“我哥,亲手从活的蛇上剥下来的。”
“那有怎么了?”姜竹茹问。
“那蛇,我哥从田里捡来的,受了伤,在我哥这里呆了七天。”安梵,“我哥天天给它换药治病,才把它从阎王那里抢回来。”
“可是,它的伤一好,我哥就不再把它当成病患,而是药材,毫不犹豫抽筋扒皮,面不改色把它送回给阎王。”安梵
姜竹茹莫名有些毛骨悚然,但直觉告诉她,安梵说的都是真的。
“你看到那白虎皮,没错那白虎确实是我杀的,”安梵,“可是,我哥第二天出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高高兴兴地把剩下的虎骨虎鞭制成药材,毫不手软。”
“姜竹茹,我哥是个神医,更是邪医,”安梵,“他的心确实很纯粹,可是,无论是什么纯粹到了极致都是很可怕的,我哥心中,只有修道和习医,你不要把他想得太好。”
“……”姜竹茹
“我哥的信仰是,这世上人的性命都是践踏其他生命得来的,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好人。”
“世上没有真正的好和坏,一切是是非非对错善恶都不过是庸人自扰。”
“当然了,这也是我的信仰。”安梵
不需要多说些什么,就能明白安笙和安梵是多么冷血无情的人。
姜竹茹觉得如坠冰窖,是的,这些话很冷,冷到让人胆寒,但是仔细想来,又确实是对的。
难道不是吗?人食五谷瓜蔬,飞禽走兽,它们也是有生命的!它们犯了什么错要被为人所食?
强者欺压弱者,弱者欺压普通人,同样是一种践踏!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提示。”姜竹茹闭了闭眼,走向放在角落的那个锄头。
白天被白芷切断的那柄!
其实说到底,安笙和安梵是同一个人,乍一看天差地别,但其实如果仔细看,看细微之处,就会明白——
他们终究是同一个人!
安梵出现第一件事,往往是来拿挂在墙上的那柄大刀,他最心爱的武器。
安笙出来,拿的最多的东西其实不是药材医书,而是那柄锄头!
安笙其实很聪明啊!谁说他蠢了?灯下黑,看得最多的东西人们往往意,那柄锄头总是被安笙拿着招摇过市,按照他们兄弟二人的性格来看,安笙应该就是把他的宝物藏在那里,带在身上最是安稳。
果然,掰开锄头的铁块和木棍,里面滚出一个小小的匣子。
“哈哈!”安梵大笑,“不错,一点就通,悟性不错,应该能悟兑泽术!”他拿起那个匣子,“这是我哥的药材匣子,他不喜欢别人碰,当然,我不是别人。”
“……”姜竹茹,可不是嘛!他再不高兴难道还能自残不成?!
匣子迎风而长,顿时变成人拳头大小!这个六面体,六种颜色,一面九个小方格。
“九窍玲珑匣,漂不漂亮?”安梵抛了抛手中的匣子。
“挺漂亮的。”六种灵光闪着,能不漂亮吗?
说句实在话,都不像是这凡胎层能有的东西,安笙的匣子也好,安梵的大刀也好。
“这是空间法器,”安梵,“这样,有五十四个方格,有五十四种药材,”然后他随手一扭,“这样,就换了五十四种药材,这手空间折叠扭曲之术可谓登峰造极,平时我哥老宝贝它了,也只有我哥他自己清楚里面怎么扭怎么才能出现他想要的药材。”
这奇物,恐怕是能把世间绝大多数的药材都装进去,而且还是能分门别类的!
“这可真是你哥修习医术的神物啊!”姜竹茹感慨,她也想要这种等级的鞭子。
“走吧,”安梵把九窍玲珑匣变回小小的模样,找红绳穿起来挂到脖子上,“这锄头坏了,怕是再也藏不住这东西,我暂时替我哥保管一下。”
“去哪?”姜竹茹
“带你去修悟兑泽术,”安梵,“上来,我背你。”
姜竹茹喜出望外,忙不更迭地从了。
……这有问题,不像是热衷于欺负捉弄人的安梵。
御风而行,一夜奔袭千里!
安梵,自然是说话算话的,但是,这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还有待权商。
一片沼泽地,一望无际!
“哇,我都不知道这山脉里有这么个地方!”姜竹茹看着底下的一大片沼泽地。
“你不知道的事情估计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