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过后,毒尊似乎渐渐平静了下来,“就算这样,你找我又能怎么样?”
聂长空深吸了口气,“这里不是谈话之地,可否移到亭台内一叙?”
毒尊犹豫了片刻,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自顾向亭台的方向走去。
亭台内石桌石椅,周围绿水环绕,风景倒也惬意。
两人分两边坐下,聂长空再次打量了毒尊一眼,“可以看看你的真容么?”
“不能。”
说话简洁而干脆,与聂长空一般无二。
聂长空也不再勉强,自顾说道:“刚才我听你说炼狱堂的要捉你回去,究竟怎么回事?”
“与你无关。”
似是不想与聂长空长谈,那身绿色的身影再次起身,沙哑的声音自轻纱下传出,“告诉我,你是如何能百毒不侵的?”
聂长空紧紧盯着自轻纱下垂出的白发许久,也没有隐瞒,将自己被人下了噬魂散,又意外吞服御水蛭内丹的经历简略说了一遍。
既然想要说服他,自然得先拿出诚意来。
听完聂长空的叙述,毒尊沉默了片刻,才道:“如此说来,是因为那枚御水蛭的内丹,才成就了你百毒不侵之身?”
聂长空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见毒尊不说话,聂长空又问道:“你对御水蛭了解多解?”
“了解一些。”
聂长空急切道:“这御水蛭内丹是否真能御百毒?”
毒尊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毕竟御水蛭世上只此一只,即便我万毒门,对于它的记载也极其有限。”
聂长空顿时有些失望,原本以为遇到万毒门的传人,他应该能解释自己百毒不侵的原因,没想到他竟然也不知道。
见聂长空失望的模样,毒尊又道:“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
“哪一点?”
谈到这一点,毒尊似乎来了兴趣,少了几分刚才的冰冷,多了一分柔和,“你这种百毒不侵并非永久,或许再过一段时日,等你体内御水蛭的抗性消失时,你将变得与普通人一般无二。”
聂长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无妨,你们万毒门应该只剩下你一人了吧,不是面对你的情况下,其他人我倒是不惧。”
毒尊摇了摇头,“我还没说完,如果你真的被飞蜈咬过,那么等御水蛭的抗性完全消失时,便是你毒发身亡的时候。”
此话一出,聂长空再也不能平静了,目光灼灼的盯那那头斗笠,“那御水蛭的抗性能保持多久?”
“短则三月,长则半年。”
“这么短?”想到自己吞服御水蛭的内丹也快一个月了,按照这种速度,自己岂不是只能活上几个月?
看了看那那身绿衣上的轻纱一眼,聂长空眼中的焦急之色又渐渐消失,“既然你如此清楚,应该有解决办法的吧?”
似乎早就料到聂长空会有此一问,声音刚刚落下,沙哑的声音顿时响起,“没有。”
聂长空皱了皱眉,意味深长的看了毒尊一眼,“你身为万毒门的传人,难道也没有办法么?”
见聂长空望来,毒尊道:“你不相信?”
聂长空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都能用飞蜈做药引,怎么可能没有解决办法?或许他此刻还不信任自己,或者就算相信,他也不屑于为自己解毒吧。
两人就此沉默,气氛又渐渐变得有些压抑。
也不知过了多久,还是毒尊打破了沉默,“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需要一些难以寻到的珍稀之物。”
“什么珍稀之物?”
聂长空依旧平静无波,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只剩下几个月的寿命,而有丝毫慌乱之色。
毒尊道:“在我告诉你之前,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毒尊一字一句的说道:“即刻离开这里,永远不许回到这个地方。”
聂长空更加诧异了,“为何?”
毒尊的声音瞬间冰冷了下来,“没有为什么,你只要照做就行。”
聂长空怔怔望着斗笠下的轻纱片刻,才摇了摇头,“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毒尊笑道:“这个世界除了我,你觉得还有人能为你续命?”
聂长空顿时笑了,笑容中充满了坦然与不羁,笑声渐止,戏谑的说道:“如果我说,我不在乎,你相信吗?”
毒尊似乎有些惊讶,与聂长空那张满是不羁的脸对视了良久,才冷冷的说道:“你笑什么?”
聂长空瞬间收起脸上的笑容,目光灼灼的盯着毒尊,“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了,我们既然都同时为世人所不容,何不携起手来,对付我们共同的敌手。”
毒尊身躯一颤,“哦?说来听听。”
听出了毒尊话语里的松动之意,聂长空郑重无比的说道:“在我们携手之前,需要彼此信任。”
说到这里,聂长空的目光又移到了此条的斗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