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聂长空凝神倾听时,那几名修炼者又转到了其他话题,丝毫没有再谈及自己与萧然的事情,甚至连绝情门与青竹阙都没有提到。
聂长空不禁大失所望,无崖虽是萧然所杀,但却与自己联手,这一点几乎人尽皆知,绝情门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或许正在暗中筹谋如追杀自己与萧然吧。
耐着性子听了片刻,依旧没听到那些人提起与绝情门有关的事情,聂长空终于忍不住了,双眼一转,顿时举步向几外修炼者走去,相隔几丈远,就笑着开口问道:“几位道友,方才听你们提起绝情门少门主被诅咒师杀死,此事当真?”
闻言,几名正在饮酒的修炼者顿时望了过来,上下打量了聂长空一眼,一人皱了皱眉,“你是……?”
聂长空急忙挤出一抹笑容,“哦,我也是一名初入道的修炼者,对修炼界的许多事还不甚明了,希望几位不吝赐教。”
几人脸上顿时露出释然的神色,一人大大咧咧的对聂长空招了招手,“既然都是同道中人,就不用客气,过来坐下喝两杯吧。”
聂长空点了点头,也不怕被人认出来,立刻缓步走了过去。
这段时日来,自己虽然在帝都内搅出一阵阵风波,毕竟见过自己的人太少,想来这些人应该也认不出来,尤其在看到自己后,他们神色依旧平静无波,这就更让聂长空放心了。
刚刚在桌前一张椅子上坐下,旁边一名长相粗犷的修炼者就伸出一只手,在聂长空的肩膀上亲昵的拍了拍,很是随意的笑道:“道友既然刚刚出道,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问,我们一定知无不答,我叫周启。”
便在这时,旁边一名修炼者上下打量了聂长空一眼,诧异道:“这位道友,看你的长相与身形,还有穿着,倒是与传闻中的诅咒师有几分相似啊。”
其他人之前倒没注意,听这名同伴一说,再仔细打量聂长空时,众人才惊讶的发现,眼前一脸俊秀的青年,确实如传闻中的诅咒师长得几分相似。
聂长空身躯一紧,眼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警惕之色。快速扫视了几名修炼者一眼,见他也仅仅只是好奇,并非真的认定自己就是诅咒师,警惕的神色又渐渐放松了一些,故作受宠若惊的笑道:“是吗?之前也有人这么说,难道诅咒师真的与我长得很像?”
仔细打量了聂长空几眼,刚才自称叫周启的修炼者随即说道:“唉,天下如此之大,长得相似之人多的去了,不足为奇。”
此话一出,另外几人脸上的好奇纷纷消失。
见几人不再疑惑,聂长空也不想耽搁,立刻问道:“对了,这绝情门少门主无崖既然被诅咒师所杀,他们应该对诅咒师恨之入骨吧?”
“那还用说?绝情门早已发出悬赏令,谁能取下诅咒师的头颅,可以向绝情门主任意提三个条件,只要他能做到,都可以答应。”
对于这一点,聂长空早就想到,不以为意道:“三个条件而已,又有谁愿意去冒险?”
一脸粗犷的周启解释道:“别看只是三个条件,你也不看看是从谁的口中说出的?那可是绝情门的门主啊,只要得到他的许诺,功法、财富唾手可得,那可是任何人都梦寐以求的存在。”
见几名修炼者的目光火热无比,聂长空丝毫不在意,绝情门如果一点反应也没有,才是最令人防不胜防的。
心里暗暗记下这些,聂长空又问道:“难道几位也想得到绝情门主许诺的三个条件?”
“当然,这种好处对于我们这些不入流的修炼者来说,确实很有吸引力。”
另一人叹了口气,苦笑道:“绝情门少门主无崖都死在了诅咒师手上,我们这些人修为如此低下,又怎么可能是诅咒师的对手,也只能是心里想想罢了,如果诅咒师出现在眼前,恐怕我们也只有逃命的份。”
聂长空不禁哑然失笑,也没有与几人多说,借口自己还有事情,客套了一番,终于向酒楼外走去。
既然打听出了绝情门的动向,至少心里有些底气,就算是冒险,也必须要弄出点风声,让洪良知道自己已经回到帝都,不然自己这几天的心血就要白费了。
正当聂长空一步步向外走去时,那几人这才想起,与聂长空畅谈了这么久,连名字都还没问清楚,周启又立刻追了上来,拍了拍聂长空的肩膀,“喂,这位道友,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聂长空皱了皱眉,原本就想随意编个名字敷衍过去,话还没说出口,正向酒楼内走来的三名青年,却瞬间让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因为这三人的袖袍上,全都绣着一颗拖着尾翼的流星,而这种流星,正是绝情门的标志。
上下打量了这三人一眼,聂长空下意识的就想将脸避开,其他人不认识自己,绝情门的人肯定认识。
然而正要避开之际,聂长空脑海里却灵光一闪,这才想起自己不正是想要弄出点动静,好引起洪良的注意么?况且自己曾经答应过萧然,只在活着的一天,就不会放过绝情门,此刻仇人见面,哪能就此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