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空顿时惊呼了一声,“什么?你是说它去了域外的冥族地域?”
风九幽点了点头,“不错,因为无敌于世间,它倍感孤独,又不屑于与世人为伍,所以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它竟然深入域外,寻找到了相距这里极其遥远的冥族。”
聂长空惊骇莫名,“如此说来,是它把域外冥族引到了这里?”
“确实是它把冥族引到这里,不然这里距离冥族太过遥远,几乎等同于两个世界,若是没有他的牵引,冥族大军根本不会攻入。”
说到这里,风九幽也不禁嘘唏道:“这条龙的实力确实登峰造极,从冥族归来后,用各种手段挑起种族间的仇恨,原本只是一些小争端,到后来越演越剧,终于从小部落的战争升级到种族,之后几乎所有种族都被席卷了进来,这一战,便是百年之久,之后才有冥族的入侵。”
聂长空道:“那它这样做,对它有什么好处?”
风九幽苦笑道:“这个就不是我所能知晓的了,不过就像我之前说的,或许它是寂寞了,想操纵众生为乐吧。”
聂长空心神一动,突然想到了古天在炼狱堂外说过的一句话,“龙族之下,一切皆蝼蚁”,就凭这句话,或许它真的将世间的一切都看成了愚弄取乐的对象。
想到这个可能,聂长空心里顿时泛起了滔天巨浪,之前古天屡次相助于自己,还感觉他淡泊世外,超凡脱俗,此刻听风九幽这么一说,或许自己之前都错了,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或许真的别有用意。
聂长空甚至都怀疑,古天之前对自己说被封印的事情是假的。
“那后来呢,传言它不是被封印了吗?”
风九幽却叹了口气,“这个我确实也听说了,在冥族几乎占领整个世界之时,他却奇异的消失了,之后便一直没有出现。不过我始终想不透,以它无敌于世间的实力,又有谁能将之封印?”
聂长空张了张口,原本想说是因为天雷池,转念一想,古天对自己说的话都不知真假,或许根本与天雷池无关也说不定。
见聂长空欲言又止,风九幽诧异道:“有什么话不能直说么?”
聂长空恍然回神,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但又极其不切实际。”
风九幽倒也不以为意,抬头望着满天星辰,一双眼睛深邃如海,那张煞白如死的脸在明灭不定的火光下显得越发诡异。
怔怔望着星空许久,风九幽才感慨了一句,“或许是它的实力太过于强大,上天不允许这种逆天的存在吧。”
聂长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帝都四大绝地,便只剩下这天雷池没有去过,如果真是天雷池将古天封印,那么风九幽这种说法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见聂长空陷入沉思中,风九幽突然笑道:“以你刚才的一番话,就能看出绝非普通人,不知你对万年前的混战有何见解?”
谈了这么久,虽然不知风九幽是何来历,聂长空倒也对他的警惕之意减少了几分,沉吟了片刻,侃侃道:“万年来,天下多少不平事,孰功孰过,早已失去了定论的标准。”
“哦?”风九幽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望向聂长空,“此言果然精僻独到,看来阁下对于天下之事的见解,果然异于诸多愚昧无知的世人。”
聂长空皱了皱眉,“冒昧问的一句,阁下究竟是何方高人?”
风九幽笑了笑,“世人之外一野人罢了,不值一提。”
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又接着望向了妖无媚,“想必这位应该是尊夫人吧?”
此话一出,妖无媚俏脸一红,急忙偏过头去,轻声道:“不、不是。”
即便是心性淡漠的聂长空,那张俊秀的脸上也不禁泛起了一丝尴尬之色,有意无意瞥了妖无媚一眼,也摇头道:“阁下误会了,我与她只是朋友。”
见聂长空与妖无媚都否认,风九幽眼中闪过一抹慧黠之色,倒也不在意,摆了摆手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祝福两位,能够和和美美。”
说罢,风九幽那身绣满各种奇异图案的身影迅速御空飘起,片刻间便飞出了几十丈外。
聂长空急道:“阁下要去何处?”
“世界之广,无奇不有,我想在有生之年,遍游这山川大地,探寻世界未知之迷,倘若有缘,我们下次自会相见。”
说罢,风九幽的身躯终于越飘越远,不久后便彻底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聂长空,你怎么看?”直到风九幽的身影彻底消失,银龙才飘了过来。
聂长空皱了皱眉,沉声道:“毕竟只是他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银龙依旧满脸惊容,“但以他刚才的言论,倒也并非完全空穴来风。”
“我知道,所以日后我们必备要小些一些,如果万年前的种族混战真是古天挑起,恐怕事情远非我们想象的那般简单。”
说到这里,聂长空又看了一眼依旧满脸羞涩的妖无媚,“时间不早,快休息吧,明日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