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这么说,李夫人眼眶又是一红,替他倒了杯茶,柔柔弱弱的说:“官人,佑儿出了这样的事,妾身也不能帮到什么,还望官人能多出把力,将佑儿救出来。”
她母家是没势力的,当年嫁给李崇学的时候,李崇学也还只是个秀才,她每天卖绣品供李崇学读书,后来李崇学高中,倒也没有像其他人那般休了枕边人。
只是她常年劳作,眼睛不怎么好了,再有也是有几分姿色,李崇学当了官之后,天天将养,倒是越养越美。
现在这衣服弱柳扶风的模样,让李崇学心头一软,想着自己的今天有大半都是因为她,现今身子也不怎么好了。
心里更加坚定要把儿子个换出来的想法了,握住李夫人的手,李崇学温和的说:“夫人莫急,为夫自会想办法的。”
得了李崇学的保证,李夫人的心才勉强安了,走到梳妆台拿过一个盒子递给李崇学道:“官人,这是你这些年来买给妾身的一些首饰,这般的多,妾身也用不着,你拿去打点,好把佑儿救出来。”
李崇学虎着脸把盒子往边上一放,道:“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些东西是我给夫人的,夫人便好好收着,莫要拿出来,佑儿的事我自有分寸。”
李夫人感受着自家相公温热的手掌,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她是何其的幸运,没有遇到那种一发达就休妻的男人。
这边屠娇娇得知李崇学去了大理寺看李大郎,也只是让何圣武不要声张,任他去,只是要密切的注意那边的动向便是。
傅长生自解了禁足,就每天往太学去念书,因着他是摄政王的儿子,是以可以直接进太学。
往时进太学,那些人都是对他恭恭敬敬的,可是今天却有些不一样,似乎看他的眼神都与以往不同了。
他有些奇怪,那些人似乎都有些躲着他,他好像没做什么事啊?
终于,在他去上茅厕的时候,听见一些风声。
“诶,你听说了吗,那傅长生的母亲才比他大三岁。”
“什么?”另一个人似乎很惊讶,随即觉得声音有些大了,便压低声音问:“才大他三岁?怎么可能?我姐姐都比我大三岁。”
“你知道什么,听说摄政王与那新王妃认识很久了,年前那新王妃似乎救了傅长生,被摄政王留在王府住了个把月。听说那镇远侯家的小姐都被那新王妃撵出去了。”
“是吗?难怪镇远侯家的姑娘那么着急的就嫁了,原来是被撵了觉着面上没光。”
“那可不是,”那人洗了手,说:“按理说那时新王妃还不是新王妃,可那时候她就明目张胆的在王府里撵人了,可见那女人是多善妒了。”
另一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说那新王妃是什么人啊?怎么突然就成了新王妃,还拿了政权?”
“听说那新王妃母家没人,是个孤儿。”
“孤儿?”那人又是一惊,“你可别逗了,哪有孤儿会懂这么多的?”
那人似乎是不高兴,说:“我爹告诉我的,怎么会错?”
另一人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儿,便也没再说话,两人随即换了个话题,有用的出了茅厕。
傅长生等两人走了之后,才缓缓的走出茅厕,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么个事儿。
母亲是多好的人,这些人都是些没脸没皮的东西,有什么资格说他母亲的是非?等父亲回来,一定要让父亲好好的惩治他们一番!
这边的屠娇娇可没有傅长生这样的烦恼,她在烦的是怎么才能在傅长安回来之后劝服他好好的把她这条小命保住。
她已经很久没有关注牙山的事情了,好在有个二狗子,算是个狗头军师,黑风寨的名声在外,一般有眼色的都不会去招惹他们。
镖局有海大,他是有经验的老镖师,一般的生意他也能拿捏住,她已经写了信回去,要是有什么拿不准主意的,就让人告诉她,她会抽时间回去的。
屠娇娇其实觉得有些对不起牙山的兄弟们,她穿到他们当家的身上,没有带他们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现在更是三不管,一点都没有当家的的责任感。
虽然她知道他们是不会怪她的,但是她自己想不通气儿,总觉得愧对他们。如果这一次能过去,她一定要求傅长安,把他们的户籍都好好的修整一番。
山贼变良民,这是他们做梦都想的事情,倘若她能办到,兴许对本尊,还有对他们就会少那么一些愧疚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初六,这一天,屠娇娇接到傅长安发来的捷报,说是他十一月初六就出发往回赶。
将将这时间就卡到十一月初六的时候发到她的手上,她把信好好的收进了一个木匣子,修整好王府里的一切,就等着他回来。
十一月十一的晚上,屠娇娇正窝在地上看折子,室内很是温暖,几个火盆都放在角落,她身边也放了一个燃得正旺的火盆。
外面飘飘洒洒的下着大雪,她手里的折子也是关于这几天连降大雪,霜冻得有些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