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几年不见,脾气见长啊,听说门派内师妹说,乐队新签下一位音乐人,还是皇室的一位侯爷,颇有创作能力,为何却不见他人呢?等等!这一对手镯,莫不是那位侯爷……哎,小妹,你往哪里去?”
卫希月调皮一笑,仍然没有答话,一转座下轮椅便内舱,同时召来一位青年吩咐道:“通知季主教头,人找到了,还活着呢。”
苏半弼看到船上二女熟络的样子,暗道一早便知这云弦宫韦姑娘与卫氏关系到底是何关系?竟与她如此亲密。
第三日清晨,钟敲辰时一刻,凌浦江红浪坞的各处看台上知音满座,千丈音轨之下,两支乐队正准备上台斗弦。
“太沧音乐社,太沧音乐社,各位知音好,我是小詹,今日在这红浪坞中,即将开始一场最有看点的斗弦大战,盟赛强队凌浦江铁船,在主场地迎战吴川玉泽西渔场,上一场主队在首席成员余胜杰的带领下,苦战四个时段击败极北森林,再次将朔方群狼死死压在第五名,可以说是锋芒正盛啊!而客队这边也是表现也是不俗,三场连胜,同样气势正旺。下面再给各位知音介绍一遍两队的即将首发上台的音乐人……”
随着小詹的话音一起出现的,还有苏半弼。
他此刻已然换上队袍迈步进场,他直到这时才出现,自然立时便被众队友包围在当中,旋即连续便是一连串诚恳问候之语,意外之情他很是感动。
主教头季安山先让全队寒暄一番,这才开始布置战术,苏半弼这次又没有参与队中历练,所以只有装作很配合的样子频频点头,不过季主教也从未想过将他放在体系中,他也根本不适合,他自有更妙的位置。
休整亭中,韦若霜见身边的几位师妹频频张望,表情焦急,像是早已按捺不住的样子,便出言问道:“小妹,队中哪一位是靖越候?”
卫希月伸出纤指遥遥一指斗弦台下。
韦若霜与众师妹抬眼看过去,苏半弼此时与主教交流完毕,刚一转身准备与众队友互相击掌鼓励之时,忽然听见休整亭那边传来一阵阵惊叫,不知发生何事,忽然心弦一动,便立时察觉有数道乐感波动传到身上,他一抬头,果然看见了韦若霜笑吟吟的脸,那赵师妹靠在一旁的红柱上,脸色灰青。
“不会吧!竟然是他!太狡诈了!我一早便知他来历有问题,却没想到……他居然是……”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场面一度很难堪啊。”
苏半弼微微一笑,暗道古怪,正待询问几句时,却又听见另一边的主队休整亭中响起数声暴喝。
“许公子!你……你……你怎么会在这玉泽西那边,难道说,你是……”
余胜明和余胜勇到此刻都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用指着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苏半弼早已料到必然会有此情此景色,也无法辩解了,只好掩面而退,径直回到队伍中。
“好的各位知音,两队首席成员行礼已毕,金钟敲起,本场斗弦开始,左边斗弦台凌浦江铁船控红色音梭,右边玉泽西依然是控蓝色,本场红蓝大战,到底哪一方更胜一筹?我们静观以待。双方今日一开场便是精英音乐人齐出好的……主队果然还是延续凶悍曲风,一上来便直接奏出一曲《凌波战船》奏起,音梭抢先飞出,吴川乐队立时合奏《雷涛满洲》在后急追,只是那靖越候本场虽是先发上台,但却手抚乐器闲坐一旁,没有参与合奏,难道是另有战术吗?”
小詹话音才落,红色音梭乐感激荡光华大放,浩荡的曲调中,音效瞬时催发,苏半弼只见那音梭上的红光骤然放大,旋即几道雄壮钟声鸣响,红芒瞬时向外一震,眨眼间,一艘由乐感勾勒出的淡红色巨船,便重重砸在音轨之上,哗哗若有破水之声,声势浩大,主队知音齐齐一吼,显得极其兴奋。
“漂亮!凌波战船!主队一上来便是直接封住客队反超空间,决胜态度表露无遗。”
小詹适时解说道。
苏半弼见那红船体型巨大,几乎封住了音轨上能反超的区域,牢牢将本队音梭挡在后边,任凭蓝色音梭上雷光如何暴烈,红船只是死死抵住,将红色音梭护在当中。
“各位,先放慢速度,放他们先飞一圈,等在那战船从后方追来时,再一举破去。”
苏半弼沉着指挥,全队立时减缓乐感输入,任由对方抢先拿筹,不过十数息过后,红光大船便出现蓝色音梭后方数十丈处破空而来,虽是没有意境造出,众知音远远望去,只能看见一艘巨船在追逐雷光,但胜场面上观赏性也是不低。
苏半弼嘴角一勾,旋即一抬手中古筝,独奏弹起《长风六曲之平地泻沙》增益音梭速度,同时口中大喊道:“就是现在,下沉!调转音梭,撞它右前侧!”
话音才落,蓝色音梭雷光一闪,飞速俯冲下去,旋即一个翻滚,瞬时改换了飞行方向,反向直直朝那红船冲去,蓝色音梭雷涛奔涌之中风声大作,倍添急速,在苏半弼的刻意催动下,音梭旋转起来,顶端还响起尖锐的嘶鸣声,锁定位置直撞目标。
眨眼之间,两队音效相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