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没有,怎么,你有别的想法?”通过和自家儿子多次的并肩作战,护国公如今可是极为佩服自家这位大儿子。虽然小儿子名声在外,却远远不及自家大儿子的十分之一。
东方泽宇这才笑道:“毕竟,现今是非常时期,如果皇上让咱们立即拔营回朝,我反而会怀疑这信息的真实性。毕竟攻城之后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但皇上没有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你小子,总是这么多疑。这可是咱们皇上的亲笔书信,他的字体我还能看错?”护国公十分自豪的道,虽然他是一个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将军,但是他也是一个书法好手,其中尤以草书为最。
营帐内的内容,很快就传到了三军,士兵们皆为之一喜。毕竟他们来到东狄已经三月有余,前两个月还是有敌人可打,经历过一番苦战的。只是后一个月敌人却全消失不见,不知去了哪里。
如今才明白,原来那些敌人都被皇上剿灭了。如今东狄已经无人,这岂不表示他们班师回朝的日子,也已行将不远?是以一个个兴奋异常,开始狂聊家里的老婆孩子。
沙漠的天气怪异的很,上一秒还冷的你打哆嗦,下一秒就热的人想穿背心。比如此刻,站岗的士兵当真觉得头上太阳太大,让他有点儿头晕眼花。
“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虽然头昏眼花,但是对于人和蚂蚁的分别,他还是能看出来的。你看,前面这一行披麻戴孝的肯定是人,绝对不是蚂蚁,是以他开口问道。
“这位小哥,我们是南夷和东狄两地之间的商贩。原本我们也晓得东狄和汉唐在作战,我们南夷人不应该在此处通行。只是前些日子我老妈得病死了,老人家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落叶归根。所以小哥,你可否行行好,通融一下?”说话的人是胡艳儿,此时的她一副南夷人的打扮,眉眼之间都是憔悴之色。
站岗的小哥看了看这个人,又看了看那略显简陋的棺材,随即道:“打开棺材,我要开棺验尸。”士兵想自己这么做已经算是通融了,要知道平日里可是蚂蚁都不允许过去一个。只是看着这小妞可怜,看见她就想起了自家的老婆,是以才想放她一马。
军师闻言,立马急了,他十分伤心的道:“军爷,按照我们南夷的风俗,这入了棺材的人呢,是不宜再打开的。如果再打开就是漏气儿,来世就不能投胎给一个好人家。”
“你开还是不开,开的话,你就能过去。不开的话,对不起,我就不能放行。”人是一种有同情心的动物,但是每一个人的同情心都是在不伤害她自己的情况下才存在的。
胡艳儿见状,急忙对着自己的手下道:“叔叔伯伯,请你们帮忙开一下棺材吧。我想我老娘也会明白情非得已,苍天也不会怨恨我们的。军爷,因为从东狄国都到这儿也赶了好些日子的路,天气又有点儿热,是以我怕味道会很冲……”
胡艳儿的话没有说完,士兵就捏着鼻子走开了。一边走一边挥舞着衣袖道:“哎呀,这还是落叶归根呐,我看都快成白骨归乡了。好吧,赶紧走,赶紧走,别耽误我们的正事儿。”
正当胡艳儿他们想要离去的时候,东方泽宇从军营内走了出来。看了胡艳儿他们一眼,随即问向士兵道:“怎么回事儿,不是命令所有人等一概不准通行吗?”
“这位军爷,不是这位小军爷的错,实在是有些逼不得已。我们是南夷人,是来东狄做生意的。谁料到刚来东狄没多久,这里就和汉唐的人打了起来。我们自然没有生意可做,和偏偏这个时候我家母亲也因病亡故了,而母亲唯一的愿望就是落叶归根,所以我们才会一路走了过来。”胡艳儿声情并茂的道,让那个小军爷又听得差点儿落下眼泪来。
东方泽宇看了胡艳儿一眼,随即又瞟了瞟他身后的几位大汉,笑道:“姑娘,你家的人也太奇特了吧。阴盛阳衰没有到这个地步吧,只有你一个女儿,结果有这么多儿子吗,而且是年纪相似的儿子?”
“军爷你真会开玩笑,这些人怎么可能是我娘的儿子。他们只是下人,是我们从南夷带过来的。只有这个,这个人是我的爹爹。”胡艳儿将军师拉到自己身前,在他的背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军师也不是笨蛋,随即傻乎乎的笑道:“军爷,我家那口子真是不给力,偏偏这个时候添乱。不过人家也跟了我一辈子,那么辛辛苦苦的操持着整个家,该干的事儿我也得做不是。”
东方泽宇用怀疑的眼神扫过那几个下人,甚至用手略微试探了对方一下,随即道:“这些下人,是从哪儿找的?你确定这些下人是你的下人吗?”
“我知道军爷怀疑什么,其实不瞒你说,这些下人曾经都是在南夷做过士兵的。我们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想要在兵荒马乱的年代自保而已。毕竟这个时候若没有十几二十个会武功受过训练的人在身边,咱也不好拿着财白出门不是?”胡艳儿没有想到半路会杀出这样一个程咬金来,是以小心谨慎的应对着。
还真是丝毫差错都没有,不过正是这丝毫差错都没有,才让东方泽宇觉得怀疑。他走到胡艳儿面前,随即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