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家父亲非常牛气,把这三年自动延长为了将近二十年。说实话朕并不欣赏你父亲这种做法,看不惯就据理力争呗,为难自己终究有点儿明哲保身的味道。”上官惜若也毫不客气的说道,反正两个人初次见面是以朋友身份相见的,此刻她也倒乐意将朋友关系保持下去。
东方泽宇迟疑了一会儿,随即说道:“实情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父亲手中好像有一道密旨,说是如果先帝有道就辅佐他,如果无道就请保身以待来者。”
上官惜若闻言,眼里射出一道亮光。捧起碗便咕咕的狂吃了起来,没有几分钟,一碗粥就已下肚。上官惜若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道:“虽然朕不能想朕的曾爷爷一样心有长策,但朕也会一点点建功立业。东方泽宇,你们在南边儿一直没有看到胡艳儿等人吗,朕还以为她会去南夷。”
“胡艳儿?那些人不是被六王爷逮住了?怎么又回去南夷?”东方泽宇十分不解的道,毕竟前些日子自家父亲曾经收到上官惜若的飞鸽传书,说胡艳儿等人已经被六王爷生擒了。
正在伸懒腰的上官惜若闻言,身子立马僵住了,差点儿闪了腰。她有些狐疑的道:“被六王爷逮住?没有啊,六王爷是曾遇到了胡艳儿那一帮人,只是胡艳儿在士兵的拼死包围下突围了,所以我才会飞鸽传书给护国公。”
“可是当日我们接到的飞鸽传信为:‘护国公:朕已破东狄,漏网之鱼胡艳儿等欲往西戎被六王爷截击获,请君留心’字为两行,俊秀的楷体。”东方泽宇回忆这字条的内容,慢慢的说道。
上官惜若也拧起了眉头,她翻阅着书信,结果在最下面翻出一张纸道:“你看,朕当时原本想要草书写来着,又怕引起误会,才临时改的楷书。朕写的可是‘护国公:朕已破东狄,漏网之鱼胡艳儿等欲往西戎被六王爷截击不获,请君留心之’。”
“这里应该有什么误会,我们收到的传书真的是‘护国公:朕已破东狄,漏网之鱼胡艳儿等欲往西戎被六王爷截击获,请君留心’。父亲还说他认识皇上您的字条,说您写的字很有特点,有点儿瘦柳的风格。”东方泽宇也有些急了,毕竟这可是一件大事。
上官惜若盯着自己的草书看了许久,随即恍然大悟道:“朕知道了,肯定是有人在朕的书信上动了手脚。你看,只要我把最后这行字撕掉,内容岂不是和你说的一样了?”
“确实如此,我当时还觉得纸张有点儿怪异,但是那个时候一直没有想明白到底是哪里怪异。如今才发觉怪异的地方就是下面留白太少,所以整体布局有些怪。可是谁能改皇上您的书信,毕竟这可是假传圣旨,有杀头诛九族之嫌。”东方泽宇也有些奇怪的道,这事儿可是要人头的大事儿,谁会冒险干呐。
上官惜若眼睛眯成一条线,随即看着外面道:“恐怕不是朕身边的人干的,如果朕没猜错的话,胡艳儿应该已经到了南夷了。这个小女子还当真厉害,不但跳出了六王爷的包围圈,还能一箭射下天上飞着的鸽子来。”
“啊!皇上这么说倒让我想起一件事儿来,确实在收到飞鸽传书的第二天,就有一对人马要通过我们的关卡。他们自称为南夷商人,因为母亲病亡,而不得不在这个时候返回南夷。我虽然有所疑惑,但是出言盘问对方都回答如流,是以也只好放行了。”东方泽宇隐去了自家父亲那一段儿,心想有皇上如果要实行什么惩罚就尽管降到自己身上好了。
东方泽宇当真是一个优秀的将领,战场上指挥若定,朝堂上又能为事负责,看来自己得到了一个不错的助力。上官惜若笑着拍了拍低头等罪责的东方泽宇,十分认真的道:“这事儿怪不到你头上,即便是朕亲自坐镇,对于这样狡猾的胡艳儿也不会有任何的警惕。所以不必自责,这或许是老天在帮助胡艳儿呐。”
“可是臣担心逃脱的胡艳儿会再次借机生事,万一卷土重来……”
上官惜若抚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随即不怀好意的道:“你说的对,你确实给朕惹了一个不小的麻烦。好吧,作为补偿,还请你为朕好好的守住东狄神龙府。东方泽宇,你只需要记住只要你让这里的百姓不愁吃不愁穿,只要你不改变他们的风俗不激怒他们,那么即便是他们的可汗再生,他们还是会尊重你。”
“皇上,臣是再为你担心,万一她行刺你怎么办?”
听着东方泽宇过于急切的语气,上官惜若淡定的笑了笑道:“朕身为皇上,肯定要做很多事。既然要做事,那么就铁定会得罪人。既然会得罪人,自然就会有人置朕于死地。多她胡艳儿一个不多,少她胡艳儿一个不少,若为此事焦虑,朕还要不要做事了?”
“皇上所言甚是,臣当真觉得汗颜。不过皇上,东狄神龙府职位不小,若留臣担当恐怕难以服众吧。”东方泽宇毕竟是带领过万千士兵的将军,是以迅速恢复了神智,转而提及就职这件事。
上官惜若笑了笑,用手指着东方泽宇道:“你啊,还当真不懂做官人的心。不过就是因为这一点儿,你才最适合这个职位,因为东狄人他们肯定也不习惯汉唐人做官的那一套。你放心,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