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门人通报,上官惜若径直推开屋门道:“朕知道壬擎棋你的私物很多,不过也不必都挂在墙上。天灾人祸难测,万一你的东西被风吹走了怎么办?”
壬擎棋稍显敷衍的对他行了一礼,随即朗声道:“皇上,魏吴国是个内乱刚平的小国,又处在大山里面,当真是闭塞之极。但魏吴国对中原文化向往的紧,所以派我主动来朝拜。”
上官惜若看到壬擎棋的表情,更加清楚对方不是再给自己难堪,而是想要提前结束试炼。毕竟如果他当真要给自己难堪的话,就不会选择在众人看不见的晚上挂出这些东西了。
见上官惜若没吭声,壬擎棋继续道:“魏吴国皇帝可是非常敬重皇上您,他搜集了魏吴国的奇珍异宝地方特产交予小臣来朝见你。谁知贵国却给了我们一个闭门羹,当真是让人寒心。小臣又生怕地方特产在屋子里闷久了会坏掉,是以才挂到墙上。”
“魏吴国使者到来的事儿,朕知道了。无奈最近公务翻身,朕又想以最高礼节对待使者,是以才会稍显怠慢。”上官惜若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似乎没有一丝心虚。
壬擎棋的小跟班儿道:“汉唐当真是好水土,竟然交会了人类红口白牙张嘴就来的功夫。说什么以最高礼节对待我魏吴国使者,我看你这根本是搪塞之词。”
“此等场合,岂有你插话的份儿?”壬擎棋低声呵斥,他当真没有想到自家这个小跟班儿竟然这般不省油。
上官惜若却了然的一笑,心想这个小跟班儿倒也是一个护主的人,于是释然的道:“下属为主子抱不平,这本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朕是一国之君,怎么会拿国际交流开玩笑?魏吴国是大国,所以朕才决定在‘凤仪亭’迎接贵使。因要重新修整,是以才耽搁了几日。时间不早了,朕先回宫了,明日会有人准时来迎接二位的。”
对于上官惜若临走之前留下的这个消息,不同于小跟班儿的欢呼雀跃,壬擎棋却稍显沉默。于是小跟班儿看不过眼了,嘟嘴道:“你还真不知好歹,要知道这可是汉唐的最高接待礼节,最起码你还表示一下自己的荣幸吧。”
“这是好事儿吗?这明明是闻着香吃进肚子里却会要人命的毒药。”壬擎棋心中清楚的很,这是上官惜若对他的另一个考验。话说自己到底让人多么不放心,竟然要经历如此多的考验?不过自己是受虐狂吗,为何被人刁难还深感荣幸?
汉唐宫城白虎门外,矗立着一座朱红色的阁楼,名曰‘来仪亭’。这座亭楼始建于汉唐初年,是用来迎接外来使者的地方。壬擎棋既然将魏吴国来使的身份打的那么响,上官惜若自然乐意助他一臂之力,决定在‘来仪亭’接待他。
不到一月的功夫,多年未曾使用的‘来仪亭’就换了新颜。来仪亭和白虎门之间的青色地板铺上了一层红色地毯,而两边的树木也修剪的自然而整齐。
凤仪亭至白虎宫门的路上,身披战甲手持锐气的士兵有序而整齐的分居两旁。而白虎宫门附近的小台上汉唐国的宫廷乐队也已开始吹奏起来,一曲‘名相’,当真是让人热血沸腾。
汉唐国的文武百官则站立在天台上,其中绣有龙纹的华盖之下,有一个二十来岁,身穿明黄色帝王正装,极具圣君之相的人,她便是汉唐国的皇帝上官惜若。
而壬擎棋也早已换下常穿的青色儒衫,穿上了魏吴国二品官员的红色官袍,腰间系有象征身份的宽边玉带。如此一装扮倒真是风度翩翩,不愧是大国使臣。壬擎棋面上含笑,将一跪二拜三叩首的礼节做的非常完美。
壬擎棋进行完相应的礼节后,终于走到了上官惜若的身边。他一语双关的道:“千里迢迢,终于来到君旁。”
身穿龙袍的上官惜若,也有些动容的道:“重器要慎选,还望器勿怪。”随即转身对身后的朝臣道:“这可是我们汉唐产的才子,文武双全,当真是一个难得的治世之才。能够与此等贤人共事,当真是寡人的荣幸”
壬擎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他知道上官惜若已经开始埋伏笔了。
“这位就是壬擎棋先生了,果然风采出众,济世良材。”韩赤月接话道,一副和壬擎棋初见面的模样。而壬擎棋也神态安然,仿佛从未和此人在士子馆对过句子。
上官惜若又和壬擎棋说了些场面话,大抵是汉唐国和看重和魏吴国的常年友谊,希望两国能够继续下去。当然由于两国地形互补,希望开展更多的友好交往。
趁上官惜若和壬擎棋谈话的间隙,站在上官惜若身后的韩赤月道:“皇上,宴席已经摆好,还是请魏吴国使者壬擎棋去宫中座谈吧。”
“恩,好,边吃边聊。”上官惜若向韩赤月颔首道,随即转向壬擎棋:“大国使者,我们已将宴席摆好,咱们还是去宫中座谈吧。”
国乐声中,威武雄大的仪仗队护送着贵人们前行。上官惜若邀请壬擎棋进入了会宾楼,楼上歌舞乍起,而正值青春年华的歌姬也舞动起腰肢。至于每张桌子旁更有两名贴心的侍女,为人布菜倒酒。
众人分主宾按官位就坐,众位官员和壬擎棋举杯把盏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