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别墅的大厅之中,二楼的开放式客厅之中,洁白餐桌上餐点精致,灰色的桌布铺在中间,厉蔓云趴在桌子上面笑的不可自控。
“哎,琉璃……你看见、看见没有……哈哈哈……我从来、哎哟……我的肚子……”厉蔓云肩膀不停地颤抖,一会儿死命的压住笑出来的声音,一会儿无声地捂着肚子捶着桌子,抬头擦去眼角的泪花,还没等擦干净,忽然又忍不住开始笑起来。
苏琉璃坐在对面,看着厉蔓云笑的开怀,也抿了抿唇角,轻轻地笑了。
厉傅曜一张脸全部涨红的样子,她也从来没有见过,以至于刚才她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前一秒咬牙切齿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我们家傅曜,这辈子,从来没有脸红过,哎哟,刚才那张脸,活生生地可以煎鸡蛋了……”厉蔓云捂着嘴,肩膀还是不停地抖动。
“大姐。”苏琉璃突然说话,情绪沉重,嘴角上扬,还是笑了笑,问道:“厉傅曜的脸,怎么样了?”
厉蔓云的笑容僵硬了片刻,凝固在嘴角,良久,她才缓缓说道:“及时手术,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复原。”
“林董事长知道这件事情吗?”苏琉璃垂下眸子,看自己的手指尖,“我的意思是说,因为我的原因,让厉傅曜受伤。”
“知道。”厉蔓云抬起头,看对面比自己小了五六岁的苏琉璃,她分明五官纤细,柔柔弱弱的样子,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却给人一种格外沉稳的感觉:“妈说希望你能够当面跟她解释清楚。”
“谢谢。”苏琉璃轻轻点了点头。
这是,厉傅曜刚好换了一身衣服上楼,拉了椅子坐下来,看人两个人坐在餐桌旁边,都没有动筷子,“怎么不吃?饭菜不合胃口?”
“在聊你呢,哎,我说傅曜,血一下子往脑袋里面充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厉蔓云打趣的扭过去,不肯放过这个好不容易抓到的把柄。
“厉蔓云,你要是不想好好吃饭,就回去带孩子。”厉傅曜抬头,嘴角勾了勾,皮笑肉不笑。
“干嘛!”厉蔓云眯着眼睛笑了笑,撑着下巴,一只手掰着手指头数:“你看我帮你打发了林瑶,又帮你撮合长孙晨哲和那个小女警,你怎么还这么见外呢?”
“厉蔓云!”好端端的和苏琉璃吃饭的时间,非要被这个大姐给破坏掉,厉傅曜考虑着是不是要把杜先生的股票往下拉一拉,让大姐有点事情做。
“好啦,开个玩笑,你们慢慢吃,我刚才已经吃过了。”厉蔓云推开椅子,伸手拎着包包,顺便大声说道:“去医院看望可怜的情敌咯,哎,到时候被人卖了说不清还帮人数钱呢,可怜的长孙二少爷呀!”
“别听她瞎说。”厉傅曜皱了皱眉头,伸手拿过苏琉璃的碗,给她盛了一碗粥,“两日没有吃饭,你先吃点流食,一会儿我让厨房再给你做点别的容易消化的。”
“厉傅曜,大姐说的是真的吗?”苏琉璃低头拿着碗里的调羹,先前他背上受伤,伤口面积大而且深,总归是在背上,可是现在却是脸上受伤,她……总觉得心底有些难受。
“什么?”厉傅曜吃了一口菜,抬眸侧脸看着苏琉璃,他下意识地选择了苏琉璃看不见右脸的那边坐下。
“你脸上的伤,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复原。”
“嗯。”含糊的答应一声,厉傅曜又加了点小菜到苏琉璃的碗里,催促她,“赶紧吃饭,哪里来的那么多话。”
“你……”
苏琉璃还想说什么,被厉傅曜打断:“你觉得我是靠脸吃饭的人吗?”
她一愣,摇摇头,“不是。”
“那不就完了,吃饭。”
开放式的客厅里面环境布置优雅,苏琉璃坐在栏杆旁边,看着旁边正在低头吃饭的男人,有多久,没有跟他坐在一起用餐了?又有多久,两个人没有这样争锋相对,这样好好的说话了,这一切明明从前都不曾有过,可是为什么现在做起来,却又一点都不觉得突兀,好像已经这样生活很久了一般……
“你还在发什么呆?”厉傅曜眯起眸子,这男人冷淡的时候像是一头野狼,不管不顾地先将你伤个遍体鳞伤,热情的时候又像一只豹子,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不厌其烦地用他的方式关心着你。
“还是说,你需要我喂你吃?”威胁的眸子眯起,厉傅曜的唇角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放下筷子,作势要去拿苏琉璃的碗。
“我自己可以……”苏琉璃一听他要喂自己吃,慌忙拿起调羹,张嘴吃了一大口,不知道是因为心慌还是什么缘故,一时之间没有来得及吞下去,脸皮呛得通红:“咳咳……”
“慢点。”厉傅曜娴熟地抬起手,伸过去替她拍背,手掌轻重合适,不急不缓地拍着,替苏琉璃顺气,另外一只手端了水递给她,“喝点水。”
端水的那只手上,纱布已经取下,伤口结疤的地方有些扭曲,苏琉璃轻轻地咳着,看着那长长的并没有完全愈合的伤疤,莫名其妙的鼻子一酸,颤抖着伸